“主人!主人!”小朵呼喊着躺在床上的赵之贵。
待赵之贵醒来小朵便说道:“主人,您的仙根受损,小朵建议您回天宫静养。”
赵之贵抬了抬胳膊,十分酸痛,“看来真是如此了,都怪那个臭女人,没事儿瞎抱什么啊!等本大仙把仙根修复好了再来找你算账!”
小朵又再次变红,并且发出了警告:“主人,小朵检测到您有不良言语,请主人立即停止否则小朵将采取强制措施。”
赵之贵之前可是吃过苦头,立马态度变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变回书吧,咱们得快点走咯。”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女医走了进来,女医看着正在下床的赵之贵立马大吼一声:“站住!不许动!回到床上去!”
赵之贵哪管她,照样自己动自己的,自己现在必须得找个没人得地方先回天上再说,正当赵之贵要出门得时候,女医拦住了他并且吼道:“你的病还没治好呢,快回去躺着。”
赵之贵一把推开了她,然后晃动着胳膊,“大夫,你看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我已经好了你就放了我吧!”
女医很是奇怪:“好了?我都还没用药你就好了,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那你就更加走不了了,你的情况兴许是解救这次瘟疫的关键,所以请你看在津门百姓的面子上留下来吧!”
赵之贵摇着头摆着手:“生死有命,大夫你也不用强求。”,说罢赵之贵便夺门而去,而女医则是没再阻拦,这是突然从楼道里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随即赵之贵便被一个大高个子给逮回了房里,很显然这个大高个儿是这女医的人。
赵之贵被带回房后,便被几股粗粗的麻绳给捆住了,女医边捆还边安慰着他:“你不用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只是想从你身上了解一下,你是如何不用药就能痊愈的?”
赵之贵喘着气,想要挣脱绳索,“谁说没用药,我一来你不是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解药就是那个东西,所以赶紧放开我吧,我家里还有好几口子,等我回去养活呢。”
女医将他捆好后,擦去了额上的香汗,“你之前的那个东西只是退烧药,不可能治好瘟疫的,你家里不用担心,你告诉我在哪里,我会吩咐下去给你家里送些银钱的。”
赵之贵没辙了,只好大喊:“绑架啦!勒索了!拐卖啦!”,可是吼了大半天连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后来女医走了,留下了那个长相十分凶狠的大高个儿在房里看着赵之贵,神仙在普通人面前他又不能施展法术,这可把赵之贵愁坏了,自己仙根本就受损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恐怕会...
这时突然一阵大风将屋内的窗户吹开,大高个子立马上前去关窗户,可谁知回身的时候,床上就只留下了那堆绳子。
“你是谁?为何救我?”赵之贵对着眼前这个拿着酒葫芦一身褴褛的老头问道。
老头浑身酒气,红晕着脸醉醺醺地对月亮说吟唱:“此乃天机,不可泄也,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说罢那人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赵之贵知道这人肯定不简单,不过怎么看这老头也是个人,赵之贵也不去多想了,毕竟自己现在的首要之务得是回神宫修复仙根。
回到仙宫,历经一个月后,赵之贵终于在太上丹药的帮助下修复了仙根,但是也因此又欠下了一笔巨额的医药费,这下子赵之贵对那女医的恨意更为加深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时又恰逢上头来了命令,又令未时三刻于津门再次布下瘟疫,并且这次的等级比之前的高,这下赵之贵可把赵之贵乐坏了,终于自己可以报仇了。
未时三刻,赵之贵再次散布了瘟疫,这次的瘟疫规模空前,津门三十八个县无一幸免,而且这次的瘟疫赵之贵还加了一点点个人因素在里边,他在瘟疫中散入了留仙粉,这个东西可是麒麟草等药物的克星,不得不说仇恨真的可以使人强大,赵之贵于上次事件后也明白了自己的许多不足,于是在那个月里,赵之贵还修习了高级瘟术和大罗神通,也就是说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在人类面前使用法术而不会察觉了。
这次赵之贵本来以为可以大捞一笔,可谁知等了好几个时辰仍然一炷香都没有,于是赵之贵使用了新习得的法术通幽镜,透过通幽镜赵之贵才看到了,人们已经不再相信神灵能够荫护他们,人们将钱财都用作了购买药物之类的,这可气急了赵之贵。
赵之贵来到人间后,发现这次赈灾的仍是一个女医,不过这个女医的头发已经花白并且皱纹满脸,可是依稀辨认得出,这正是之前那个女医,赵之贵很是不解,这时小朵解释道:“主人,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您在一个月之前遇见的她,如今凡间已经是三十年过去了。”
听完小朵的解释后,赵之贵方才明白,随即在他脑中迸发出了一个念头,一瞬间他身上的黑红之气又浓郁了不少。
赵之贵仍是装作了一个病人,希望借此来捉弄一下那个女医,赵之贵表演着和三十年钱一模一样的戏码,女仍是像往常一样,先望闻问切,然后便给他喝下了另一种奇怪的汤药,说来这汤药也甚是奇怪,竟然尝不出一点苦涩之味儿,反而是一种清香,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滋味儿,赵之贵连着喝了三大碗。
满足后,赵之贵又开始了表演,直接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整个一抽风的样子,女医见状立马用银针扎在了赵之贵的几处大穴,这些针自然不会对赵之贵有什么伤害,一番救治于事无补之后,终于女医闭上眼睛悄声说道:“准备口棺材吧,这人的病我是治不好了。”
手下们很奇怪,一向不轻言放弃并且哪怕是历经千难万险也要救黎民于水火的王医圣怎么会这么说,但是既然话都说出来了,手下又哪有不从的。
赵之贵知道时机已到,现在便是让这个所谓的医圣出糗的时候,赵之贵突然站起来,“我好了!”,并且为了证明自己好了还连着做了好几个后手翻。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赵之贵指着女医圣大怒道:“亏得众人还夸奖你是医圣,没想到是个庸医!我险些就被你当作死人给处理了!大家伙儿你们说这样的人配做大夫吗?!”
经赵之贵这么一挑拨,原来对女医圣十分尊崇的百姓民纷纷开始倒戈相向,人民还真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渐渐地,女医圣陷入了人们的口水战当中。
女医圣也因此惶惶终日,历经三天后人们在赵之贵的引领下又再次参拜瘟神,至于赵之贵也并非什么奸诈恶徒,受了人们的香火便将瘟疫渐渐散了去。
经过此事后,女医圣的名头算是被赵之贵亲手摘下,女医圣也因此断了生路,五十多岁了好面儿,如今这地方她也算呆不下去了,于是在一天夜里她连夜离开了津门,谁知竟在半路遇见了猛虎,真是好人没好报,就这样她支离破碎的躯体在第三天被运回了津门。
人们看着她的躯体纷纷落下了眼泪,毕竟这几十年里这女医悬壶济人,医药费比其他地方的低上好几成,而且这些个年里她也没少帮助津门百姓,津门百姓也还分的清楚,于是心中有愧的百姓们给女医举行了一个堪比国葬的葬礼。
葬礼那天津门十余万百姓捧着纸船抬着女医的躯体来到了长河,这是津门的圣河,凡是于天下福荫的人皆会以长河火葬的仪式举行葬礼,而至于这些纸船在焚烧躯体的时候,会将它们点燃再放入水中,其寓意是希望这些燃烧的纸船能够将逝者渡引到西方极乐。
赵之贵正在仙宫里数着自己的香火呢,突然一艘艘冒着火的纸船出现在他面前,这可惊坏了赵之贵,任凭他怎么驱散这些纸船可是却对它们毫无影响,反而越来越多。
于是赵之贵召来了小朵,“小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谁在戏耍我?”
正当小朵准备回答的时候,突然赵之贵耳旁响起一阵梵音,接着仙宫充斥着金色的光,赵之贵用黑气护住了双目,“何方神圣?既然来到寒舍何不以正面目示人!不必装腔作势!”
这时一个浑身冒着金光,面容和善,嘴巴上围着一串大黑胡子,身上穿着七宝袈裟的神仙出现在赵志贵面前,他这身装扮赵之贵在凡间的时候看过画像,这是西方接引道人。
遇到这种级别的混元大罗金仙,像赵之贵这种小神仙就宛如蝼蚁一般,接引道人此时眼睛向下一瞥,三界之内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目光下说假话。
“你可知,你已犯下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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