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五行撅着嘴,独自来到山海森林深处,进入森林后,他加快脚步,很快来到一棵五个成年人才能抱住的红色大树下,在树下大约驻足一刻钟的时间,平整的树干突然裂开一条可以容纳银五行进去的裂缝,银五行钻进去后,身后的树干竟然自动愈合。
里面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由于没有光线的缘故,黑暗笼罩一切。
银五行面露挣扎,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黑影面前,同时,银五行的脑袋上面溢出火红色黑烟,随即消失不见。
在火红色黑烟消失的那一刹那,银五行的眼睛瞬间恢复清明,没有时间思考,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原路退去!
“不愧是银天的孩子,果断坚毅!一个月后再来这里,接受治疗!”
紧接着,一小簇火红色从黑暗中射出,直奔银五行的后脑,随即消失不见。
随着那一小簇消失,银五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恐惧挣扎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是”!
银邪背着银水君来到他家里,银忠正蹲在地上生火,准备晚饭,似乎神游天外,并没有注意到两人。
银忠的妻子,银花正在给一只羚羊腿涂各种各样的香料。
“大哥,想什么呢?”银邪关心地问道。
银忠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银忠长的英俊倜傥,银水君仿佛从银忠的模子中刻出来一般。
看到银邪,银忠的脸上竟然充满了慈意:“怎么有空亲自过来了啊,水君怎么了,快下来,这么大了还让四叔背,羞不羞!”说完作势就要把银水君抱下来。
银水君对着父亲做了个鬼脸,躲在银邪的背上不肯下来。
银忠似乎猜到了什么,猜测地问道:“难道水君可以修行啦!?”
在看到银邪点头后,银忠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忘形地大喊道:“哈哈,小花,我银忠的儿子可以修行啦,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说着说着,银忠的脸上竟然挂满泪水。
银花满脸喜悦地从厨房里跑出来,却发现又哭又笑的银忠,银花快速走上去,温柔地擦去银忠脸上的泪水道:“忠哥,你虽然不能守护族群,相信儿子一定可以代替你为族群做贡献的。”
银邪也宽心地安慰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调教水君的,相信水君一定可以成为族群里的大英雄,向我一样出色!”
银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四弟啊,让你见笑了,大哥没事,大哥只是太高兴了,我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了,我就害怕把我的废物血脉遗传给水君,还好还好,不过像你就算了,得像他的二叔那样,你今晚别走了,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大哥,你别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好大哥,今晚我就不走了,不过你可别装死,我今天可准备不醉不归哈哈哈哈哈!”银邪看到银忠没事后,开心地说道。
在银邪和水君的帮助下,香喷喷的羊腿很快就被烤好了,银忠拎了两坛老酒放在石桌上,两兄弟直接抱着酒坛对饮起来。
“对了,大哥,过两天是五叔的生辰,咱哥俩一起去吧,你的礼物我给你准备好了,你拿牛,我拿羊!”银邪提醒道。
“嘿嘿,就你心细,那大哥就却之不恭了,五叔是族群里辈分最大的,虽然以前做过错事,但他依然是我们的叔叔,等到后天,咱们两兄弟一起去。”银忠对银邪比个大拇指,说道。
“别光唠啊,喝啊,吃点肉!”体贴地银花提醒两人道。
两人嘴上答应,却不行动,狼吞虎咽地灌酒,生怕慢了就被对方喝光了,直到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银邪才晃晃悠悠地地离去。
银花与银水君早早的回屋睡下,银忠孤独地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眼神闪烁,嘴里始终喃喃着一句话:“谁能告诉我,路在何方!”
银五行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透,乌黑的天空好似择人而嗜的凶兽!
银铃早已站在院子门口张望,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反而返老还童般,比之前还年轻了好多,明艳不可方物!
“五行,不是告诉你,晚上要早点回家吗!夜晚野兽出没,最是危险,下次要早点回来啊,快洗手,为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野鸡,你爹一天到晚就知道修行,哼,看他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他,还是我的五行好,快到娘这里来!”说罢,就做势去搂银五行,银五行就像没听到银铃的话一般,径直向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银铃难掩眼中的失落,儿子从出生那一刻起,银铃就把他当做自己最重要的宝贝看待,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凉了,奈何,这无私的爱却养成银五行自大自私,没有礼貌,目中无人的性子。
银铃知道,族人们因此对银五行没有一点好感,每次睡不着的晚上,她都下定决心,第二天要对银五行狠一些,把他的性子改好,可是每次见到银五行可爱的小脸,她的心怎么也硬不起来,而银天呢,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行,虽然他嘴上放狠话,怎么怎么教训银五行,可是一到真章,老来得子的他也下不去手!
银铃也只是跟银天发发牢骚,她明白,银天的压力很大,他的肩膀上不只有她跟五行,还有银猿族的族人们,他的肩膀上扛着上千条生命,如果他懒惰,就可能被落下,落下就可能有灭族的危险,即便他没时间照顾自己的家庭,即便没时间教育自己的孩子,银铃也没有办法,在家庭与族群这个选择上,银铃会理解银天的选择,否则,她也不会嫁给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