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昕……”米兰抽噎着搂住她的肩膀,“……是嫂子不对……我就不该带你和徐昊到那种场合去……”
“啊……徐昊!”她的尖叫声很大,满房间里惊慌地找着,当把大家看了一个遍的时候,看清了高大伟岸的唐逸,哀怨地盯着她看,她一下子跳下床,针头拔掉,使得血管的血滴滴答答地掉地上。
“姑娘,抬起手来。”医生大叫,她哪里听的下去,双手抓住唐逸的胳膊摇晃着,乞求道,“哥……徐昊被他们带进拘留所了,你快把他救出来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唐逸一听这次事件又有那个徐昊参与,不免立起了眼睛,眸底里一点同情都没有,一副冷然的样子,无动于衷。
看着手面上染红的血,米兰哭着摇晃着他的另一只胳膊,“……老公你就先答应她吧,以后……我也什么都听你的……”
唐逸的眼把她们翻了一遍,就这二位姑奶奶,何时听过他的。
妇科医生拿酒精棉按在了若昕的手面上,哄着道,“什么话要好好地说,你还小,可不能任性,就那艾滋病,没有,哪有往自己身上按的。”
“她们都那样冤枉我,我是故意的气她们的。”
一个酒精棉擦成了个红色血球,医生,丢进垃圾桶里,又拿了一个干净的把她整个手面擦了一遍,最后又拿了一个放在针头的地方按了会,“承认什么不好,偏偏承认艾滋病,不知道都谈艾色变吗?”
若昕想着,说自己是艾滋病的时候,大家那惊恐的面容,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唐逸瞪着她,“你说,你不说就能平息了,就那帮媒体记者,要是打听出来,她是他妹妹,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
“呜呜呜……”若昕哭着反瞪着他,“你嗷嗷大叫什么?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呀,让你帮一下徐昊都不肯,算什么臭哥哥,我被欺负成那样,你躲到哪里去了?”
“你,简直不讲理!”唐逸指着她大叫。
“唐总唐总!”看姐弟俩又争辩起来,宋局把他拉到一边,“我听小妹说有个叫徐昊的,还送拘留所去了,我给问问,是哪个局拘留的,我看也犯不了什么大错,我让他们把人放出来。”
一听能放徐昊了,若昕擦了把眼泪,转头对他说,“就是关我们的那家警察局。”
米兰低头,过去,“宋局,在你们警察局,审讯室里还关着我的一个助理,要是我们没什么错,就把她也放了吧?”
“嗨,怎么还有人关着呀!”他小心地看了眼唐逸的脸色,“我马上通知他们放人。”
他转身打起来电话,“喂,乔队长,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没什么宋局,我处理了一下,现在没什么感觉了。”乔队长以为宋局问他的伤情呢,无所谓地回答。
“没什么事就好,你马上回趟警察局,把审讯室的人和送拘留所的一个叫徐昊的给放了,刚要收电话,他又说,”你把他们带到医院来与唐总会合。”
“好的,宋局,我马上就回来。”
这下,妇科值班室里着急的俩女孩一下子安静了。
宋局给大家每人到了一杯水,这时,内科的值班大夫进来,她非常关注这位自称自己是艾滋病又被公安局长澄清了的女孩。
看到女孩撅嘴坐在床沿上,杆上的点滴瓶里的液体只打了一半,马上惊恐地过去,对妇科医生说,“大姐呀,你可不能容着她的性子来,没见她刚从强大的刺激中才反应过来呀。”
她一指点滴瓶子,“我给她加了一些安神营养神经的药物,趁时间还不长,多打几天针,把情绪恢复了,要不然,这精神上要落下什么症状,可不好根治。”
妇科医生看着米兰,“我也建议她把针打完,可是这倔强的个性……”
唐逸黑脸一瞪若昕,“快,继续打你的针!”
徐昊能被放出来,也没有什么可反抗的了。她抿了抿嘴,被米兰拉到床上,“医生,就给她打完吧?”和气地对外科大夫说。
“唉,这就对了,阿姨给你配的这些药呀,一定让丫头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放。”
就这样,若昕又闭眼,配合地打上了点滴。
唐逸的手机响了,他往门口走了走,大家看出他的谨慎,都不再言语。
“妈,你怎么还没睡觉?……我不是给你说了吗?米兰带着若昕参加员工夜宵,多喝了酒,她现在醉醺醺的,我怕现在带她回家去,爸爸看到生气,就找了个宾馆,让她醒了酒再回去。”
“真是这样吗?儿子呀,不知怎么了,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你爸爸也是急的无心睡眠,米兰没怎么醉吧,要不,你让她给我说句话。”
她这老妈是担心他骗她,找米兰证实一下。
唐逸对米兰一招手,“来,你接一下电话。”
米兰已经听出是安素琴的电话了,他接过电话,“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哎呦,媳妇呀,可听到你的声音了,不是妈说你,就是在外面也要给家里打个电话,你都不知道,打不通你们的电话,我跟你爸爸有多着急……”说着老太太的音质带出了颤微。
米兰更是觉得对不起唐家,看了一眼床上的米兰,“妈,你放心吧,我若照顾不好若昕,你就让唐逸跟我离婚!”
唐逸猛地转身,一股子风带过来,她低头躲闪着。
唐逸盯着她,闯了祸,还说这样的话,真是欠修理!
“媳妇呀,你都说什么,我跟你爸爸一晚上都紧张死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们什么要求都没有。”
米兰楞了会,含泪,“妈都这么晚了,你们快睡吧,等若昕醒了我就带她回家看你。”
“嗯,好的,米兰,你也别那么着急回来,我们知道你们在哪里就安心了。”挂了婆婆的电话,米兰心里抱怨自己,若是若昕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对的起对她这么好的公公婆婆。
媒体在一楼大厅里,抱着膀,等了三个小时,也没等到唐逸夫妻出来,就个胃病,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没见露面,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家最后打成协议,就从各个病区开始,一个一个的找,要是找唐逸,发现可疑的,就跟踪拍摄,就算唐逸动用势力,他们几家抱成一团,A市这么多媒体,他不可能都开了,就算开了,他也受到舆论喝政府的压制,所以,都不用怕他。
实事论事电视台的媒体,一组,被安排在四楼的外科病区巡视,他们溜达着走到一间病房,听到里面有交流声,就贴门缝看下去,就看到一个护士低头,正用一把镊子,夹着一个暗红色的碘伏,往躺在病床上男人的胳膊上擦。
本来护士给病人包扎伤口,有没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这时护士的几句话的确给让他们感了兴趣。
“警察大哥,你说那个女孩会不会真有艾滋病呀?”
“这是也我一直担心的,我打听了,我查的HIV要24小时才出结果,可是现在才过去五个小时,你说,这19个小时我可怎么熬呀!”
男人一脸黑线,哀怨地说着。
护士把碘伏扔在老远的垃圾桶里,又换了一个,更小心地擦着伤口,“你看伤口被她咬的那么大,就算不是艾滋病,也要打狂犬疫苗。”
“你这样说,我更害怕了。”男人差点哭出来,把胳膊拿开,不配合了。
“你看你这大哥,还是警察呢,就这么大点胆量!乔队长不是故意让她咬了证明她不是艾滋病吗,还有宋局长,他都出面澄清了,你还怕。”
奥,这位就是第一个被那个女孩咬伤的警察呀!媒体旋风似的,闪了进去。
大个一看门口钻进来神神秘秘的杠摄像机,拿麦克的人,指着问,“你们是那一部分的?”
“咳咳咳……”为首拉麦克的记者,笑容可掬地往他面前走,护士也惊愕地起身,惊恐而又诧异地望着他们?
“我们是电视台实事论事摄制组的,听到你被疑似艾滋病人咬了,想采访你一下。”
呃,真的是电视台的呀?正压抑的要死呢,正好能发泄一下,“就那个女孩的作为实在让人愤怒。她这不是扰乱社会吗?自己有了艾滋病,还想传播给别人,她这种心里很扭曲。”
护士看出了大个警察对电视台记者的渴望,理解地让开道让他们过去,说的全是大道理,这事没落到谁头上。假如是自己被咬了,能不害怕,能不害怕么!
大个激动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他伸出一只好胳膊,“记者同志你好!我经常看你们的节目,你们可真为市民做了不少好事。”
这抬节目是调解邻里纠纷,夫妻闹离婚,孩子不瞻仰老人……不合理的社会现象,只要通过这台节目曝光,都能得到合理的解决。
记者友好地笑着,“能让广大市民有个好的生活环境,和谐的邻里关系,我们付出点也没什么?”
“记者同志,你们做的节目那么多,你说像我这种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传上艾滋病的有多少?”
记者同情地坐在他身边,开始询问,“她咬你的时候,你发现她有流血的地方吗?”
“当时我被她要的快要晕了,她哪里有伤,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