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君彦这么一说,玄冥才察觉到这么久了,自己确是一点儿不适感都没了,又突然想起,那本书上曽这样记载:千秋漪梦,凡中者尽欲念焚身,然却不可以寻常药物视之,须有大毅力,大勇气之人,凭非凡忍力渡之;然,若受不住欲念诱惑,则,轻者法力尽失,重则灰飞烟灭,此药剂也并非完全毒药,若撑过一时三刻,非但药力尽消,也能得到莫大好处……
这样的话,就是他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玄冥感到一阵庆幸。
好了,事情办得差不多,君彦也该去闭关修行,待到他日,破关而出,必非今日可比。
于是,在玄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他就发现,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不知所踪,只好恨恨咬了咬牙。
这时候,却感到心中一动,玄冥立刻回到了石室内。
这困住玄冥的东西固然厉害,可没有了主人的操控,却也是万万拦不住玄冥。
看着床上的人儿,玄冥一阵失神。
床上熟睡的人儿似是察觉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紧闭的眼睛,一瞬间似闪过潋滟的光芒。
男子一惊,倏地消失不见。
“咦,真是怪事,刚才明明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怎么没人?”雨溪坐起身,疑惑喃喃着。
她又左右看了看,依旧不见什么异常,雨溪觉得,或许是她的幻觉。
殊不知,在她睁开眼的前一刻,某个偷窥之人,早已溜之大吉。
雨溪迷茫地打量起四周,不禁皱起了漂亮的秀眉。
若她记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是晕倒在了那奇怪的桥上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就很不错了,怎么还在这纠结这些个有的没的?”想到这里,雨溪不禁自嘲一笑。
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她才打量起所处的环境。
只见这是一个不过20平的石室,石室内空空荡荡,唯有一张石床和石桌,显得空空荡荡。
感觉到手下一片柔软,雨溪低头看去,确是一张雪白的华丽绒毯,也不知以何物织就,还散发着淡淡香气,奢华又不失清雅。
雨溪对这绒毯爱不释手,她抚摸了良久,眉眼间尽是陶醉之意。
好一会儿,她才走下床来,向着那室内唯一的石桌走去,她感觉很渴,急需要饮些水解渴。
走近石桌,原本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却有一套玉制茶具忽然显现。
雨溪一惊,这物来得奇怪,心中瞬时生出警惕,见到没有什么异样在发生,终于,过于饥渴的身体,还是战胜了内心升起的警惕。
她抓起桌上的玉壶,满满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着这水带来的奇妙感受。
这水入口甘甜,还有淡淡清香味道,十分美味,于是雨溪又连灌数杯。
终于尽兴,这才发现,那小小的一壶水,在被她如此个喝法后,居然还是满的,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她又倒了一杯水,再次看向玉壶,居然还是没什么变化。
看到如此有趣,雨溪不禁童心大起,玩得不亦乐乎。
“这丫头!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有人把神界圣水拿出来玩儿,不知道会不会想活剐了她。”在远处偷窥的人,看得嘴角直抽。
原来这人正是玄冥,他本来已遁出很远,才想起,雨溪现在还是凡人之躯,经过这么一遭,醒来后肯定又饿又渴,于是,又偷偷折了回来,,这也就是那套茶具会突然出现的原因。
雨溪玩够了,终于肯放过那可怜的圣水了。
她突然想到:“这物既然是个宝贝,会不会也像是小说中说的那样,可以滴血认主?”想到就做,雨溪咬破手指,滴了滴鲜血在玉壶上,那滴血刚接触到玉壶就被其吸收。
“果然如此。”感觉到玉壶与自己产生的那丝微妙联系,雨溪的最角不禁勾起丝笑意。
可随后,她又苦起了脸,玉壶虽说不大但也不小,她喃喃着:“我该怎能带上你?”
似是察觉到主人的心意,那玉壶和玉杯居然一下子缩小成拇指大小,正好是一吊坠的形态,除了样子略有些奇特,有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古朴无华。
雨溪欢呼一声,立刻拿出一条红绳,将其挂在了玉颈之上。
一抬头,却看到一面古朴小镜,此镜呈铜黄之色,周围以无名图腾作纹,约巴掌寸许,神秘非常,雨溪一见,就很是喜爱,正要伸手去拿,那镜子却在一阵光华闪烁间,神秘消失不见了。
雨溪懊悔不迭,恨自己动作太慢,才让那宝物溜走。
正这么想着,心中却一个激灵,出了一身冷汗:“真的是宝物动人心,自己已经迷失在得宝的欲望中,却不知道,这样下去,非得走入企图不可,幸好幸好,清醒的及时啊!”雨溪的心里十分后怕。
世人总是拥有无尽贪欲,当得到了盼望已久的东西,却有想要更好的,得到一样儿,却想要得到更多,这也许是人之本性吧!
雨溪又何尝不是呢?也幸好她清醒及时。
放下了心中的事情后,雨溪觉得心中一阵舒爽,似乎人也更加精神,她并不知道,这就是心境的提升。
雨溪心情愉悦地走出了石室,踏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感受着微风轻轻吹起头发的感觉,闻着空中飘来的清香之气,她不禁有种从活一遭的错觉。
生活如此美好,生命如此宝贵。
可事情偏偏事与愿违,就是有那不合时宜的人出现,扰乱这美好的一切。
“丫头,你回来了?”一惊喜的声音响起,似是表达着浓浓的思念之意。
雨溪听到,不禁皱紧了秀眉,打算不理睬他。
她现在还是很生气,如果不是玄冥,她怎么会受这些罪?还差点死在那奇怪的桥上,虽然自己也得到了神奇的玉壶,但也不会功过相抵的。
可怜的玄冥,还不知所以,雨溪还在怪着他,将她推进去的那件事。
天地良心,这真的不是他干的。
在一面镜子前偷窥的少年,不禁擦了把冷汗,“还好,这家伙心虚,不然可没这么简单算了。”
看着对自己这样冷淡的雨溪,玄冥感到一阵无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