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望了眼前面不改色的人一眼,太可笑了,我曾经竟妄想你的温柔只为我一个人!是我太天真,太单纯,被几句甜言蜜语就轻易收买了。男人终究改不了花心、好色的本性!
“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说完,我便夺门而出,泪珠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美丽……”身后传来阵阵呼唤,南宫寒地声音由远即近,在姻红院门前追上了我。
“你放开,我不认识你。”我背过身,偷偷地抹干眼泪,冷漠地扯开那只拽着我袖子的手。
“美丽,你误会了。”南宫寒双手钳住我的双肩,温柔地拭去我眼角残留的泪水,口气里尽是无奈。
“误会什么?我的眼睛骗不了我!”我奋力挣脱他的钳制,这个男人真是虚伪的可笑。
“美丽,他们说你在这里,没想到你真的在!”南宫寒不理会我的挣扎,大手一伸,把我纳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自语。
“他们?谁?”难道有人知道我行踪?我不解道,身子也忘记了反抗。
“齐慕风。”南宫寒兀自搂着我,力道越来越重,仿佛要把我融入他体内,嘶哑的声音轻轻吐出三个字。
“你给我解释清楚。”我的头从他怀里伸了出来,脸色微微好点,疑惑的望着他。
南宫寒慢慢松开我,深吸了一口气,宠溺地拢了拢我凌乱的鬓发,徐徐说道:“是这么回事,那天晚上你失踪以后,我派人问过了宫内所有的看门侍卫,可是都说没看见。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恰巧当晚,有名宫女告诉凝君亲眼看见你和暮白在一起。”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讳莫如深地注视着我,继续道:“于是,昨天我到宋府找暮白,他不在,偏偏碰上他大哥,说在这儿看见过你,所以”
我道为何,原来是那多嘴的大嫖客。“所以你就在这儿守株待兔?顺便又可以名正言顺地潇洒潇洒?”我急忙插嘴,回头不忘给他一记大白眼。
“好你个姓南宫的,你胆敢算计本小姐?”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被人算计的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我苏小花一世英名在古代给全毁了!悲哀呀!
“美丽,你怎么了?”南宫寒望着我脸上风云变幻,紧张兮兮地问道,双手不自觉的拉紧了我的身子。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太过分了,我心里愤愤不平,用力地推开他靠近的胸膛,径自往前走去。
“美丽,美丽……”跟屁虫依然在身后不死心地追着。
我身子气得直哆嗦,脚下由快步行走改为了快跑,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八八,我还没去找你,你怎么就自个儿跑出来了?”大牛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我前面,双目赤红,愤怒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怪我打乱了计划。
“我,”我气喘吁吁地望着眼前这名汉子,不知当如何自圆其说,冷不丁眼角瞟见南宫寒,一把拉过大牛,指着来人,故作无辜道:“就是他,他把我强行抓出来的。”
大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嗖的把眼光转向南宫寒,恶狠狠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破坏我的计划?”说完大步迈开,上身向前倾,一拳直挺挺地挥了过去。
南宫寒身子一侧,巧妙的躲开了那一道蛮拳,无比诧异地瞅了瞅大牛,转而来到我身边,一脸不正经道:“美丽,你想谋害亲夫啊?”
我朝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向后退了几步,选好一个最佳位置,欣赏着面前这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地比划着。
南宫寒身手果然了得,三两招就把大牛给活生生地比下去了,大牛满头大汗,步步后退,眼看快招架不住。我急忙匆匆往前奔去,我可不想被他们中任何一个抓回去。
“美丽。”
“八八。”
身后一连串叫声此起彼伏,我赶紧拐进一条小巷子,背靠着墙,拍了拍扑通扑通起伏的厉害的胸膛,好一阵子没运动,肺活量不行了!才跑两步,喘得慌!
“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熟悉的女声飘进我耳中。
海棠?真见鬼了!难道她跟踪我?
“你三番五次破坏我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帐!”见我默不涂声,海棠凑到我身前,目光阴冷,扭曲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极其恐怖。
“我哪里破坏你好事了?”我步步往后退,她却步步逼近。
“死丫头还嘴硬。”海棠一把抓住我的柔萸,力道之重,让我眉头皱成一团,一个女人力气怎么大?
“放开我,你这个妓钕,我没说你勾引我未婚夫就不错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此,第三者找未婚妻单挑?
“未婚夫?”海棠怔了怔,我趁机抽出捏得发疼的手,却已青了一大块。这女人一定是习武之人!
好不容易挣脱了她的魔爪,我站在一旁揉着发紫的右手,抬眼对上她疑问的眼神,不至于未婚夫也听不懂吧?
“说,你潜入我房内有什么目的?”片刻后,海棠恢复了冷洌的神色,双眼蒙上一层寒霜,语气甚是咄咄逼人。
我这才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不寻常的海棠,不再是绫罗绸缎,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风情万种的身材包得严严实实,双眼不似妩媚动情,森冷犀利的眼眸,直叫人心寒。
“没什么目的!”忽觉一股寒气直往上冒,我口是心非地狡辩道。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行!”黑暗中,女人背对着月光,在墙上投出一道狭长的影子,宛如午夜鬼魅。
女子紧抿双唇,目光冷情如冰,右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打在我脸上。
妈的,我苏小花这辈子还从没被女人打过!连我妈都舍不得动我,现在居然被这不清不白,勾引我未婚夫的妓钕打?想着,想着,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利落地回敬一巴掌。
“你敢打我?”海棠显然未料到如此大胆,捂住右脸,一时呆呆地望着我。
“为什么不敢?你只不过是个妓钕,现在说不定还不仅仅是妓钕?”我不甘示弱地回道,不忘意有所指地睇她身上衣服一眼,目光里讽刺意味十足。
“你!这个丑女!”哼……又是老套的女人战争!
该死的,骂什么不好,偏扛上了我的大忌,长得丑又不是我的错!
“丑怎么了,是碍着你了,还是伤着你了?是啊,您多美啊,到头来还不是要和我一个丑女争风吃醋?”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嘴巴得理不饶人。
“你!你这个疯子!”不愧是姻红院的花魁,纵使心里气得慌,脸上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哎哟,我这个丑女又升级为疯子了?承蒙美女瞧得起!”我泼辣地回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读了十五年书,还斗不过你一个古代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