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抬起头深思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一杯酒,喉结上下动了一番,晶莹的下巴和细长的脖子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让罗冰和祁阳都看呆了,难怪外面的那些女人会对这样的一个男人犯花痴。
“你这么妖孽,让世间的女人可怎么活啊,一个个的小心脏全都碎了,真是不怜香惜玉!”罗冰先幡然醒悟,瞪了一眼唯一。
“我只想像我爹一样,找个自己喜欢的,愿意为自己相夫教子的女人,哪里有?”唯一靠着窗,喃喃自语。
这世间的男男女女,都向往着找一个合乎自己心意的,唯一也是如此,从小就看着自己的父母那般恩爱,如胶似漆,即使过去十七年了,也依旧没有一点改变,仿佛时间从来不变,他们至始至终就停留在那一刻,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一般。
让人嫉妒。
唯一也想要一个那样的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相貌,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只在乎自己这个人,想要的,仅仅是自己这个人。
曾经的曾经,他想划花自己这张脸,看看还有多少女人能为止奋不顾身。
可是,他不忍心,他听爹说过,当初母亲生自己的时候,曾经难产,她那么痛苦,还是拼尽全力的生下了自己,他不忍心让母亲难过,他不能这么做。
“你们说,我能找到那般对我的女子吗?”唯一好像在问罗冰和祁阳,也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此话,就随着风一样,一点不剩的飘落下去,只留下一地的呢喃。
“唯一,你也不小了,应该独当一面了!”夜星辰略带皱纹的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带面具了,站在这样绝色的儿子身边,还有谁能注意到他。
可是,即使时光划过夜星辰的身侧,也仅仅只能在他的年龄上加上数字,并不能减少他本身的姿色,他一改曾经的绝艳,反而带着些许的成熟,好像一瓶醇酒,越喝越香,越品越纯。
唯一吊儿郎当的扫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这个父亲在自己的生命中好像只是个过客,他并没有承担起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是,他就是知道,他的父亲是他生命中的人,即使他不曾参与他的成长,他也是爱着自己的,关心着自己的。
他的父亲是做大事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即使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在做什么,他的父亲要做什么,他就是明白,仿佛他的血液里有着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东西在涌动,在告诉他,他的使命。
母亲曾经问过自己,恨不恨他。
他摇了摇头,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摇头,他应该恨他的,可是,他不恨,他也允许自己的弟弟妹妹恨。
他的父亲,深爱着自己的母亲,这样一条理由,就足够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唯一的声音和夜星辰的很像,都带着魅惑之感。
“为父年纪也大了,是时候把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也好有时间来陪陪你母亲,你母亲这些年太孤独了!”夜星辰笑意更深,看着天外,仿佛在怀念。
唯一白了一眼夜星辰,你还知道啊。
“那你要照顾好母亲!”唯一说着,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当然!”夜星辰保证着。
“要是我回来看见母亲瘦了,我饶不了你!”现在,好像唯一和夜星辰的身份调转了。
夜星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现在真的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高贵,就连说话,都带着他没有发现的霸气。
“好,我保证!”既然自己儿子身体内萌生了属于他的尊贵,他当然要尊重他。
何况,从此刻起,他这是个曾经的魔皇。
上天已经代他选择了自己的儿子,他,是现任的魔皇。
夜星辰仿佛能从唯一的身上,看见自己当初的影子,他含着笑,看着属于自己儿子的风姿。
“你欠了我母亲很多,你要一一的还给她!”唯一好像还是不放心。
“不,我不欠她的,我们之间从来不说欠!”夜星辰反驳着。
唯一一愣,明白了夜星辰的话,是啊,他和母亲之间如何能谈欠。
唯一淡淡一笑,可是这一笑,仿佛万花尽开,光芒万世。
“如果到了那里,不要在装断袖了,那里的女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断袖!”夜星辰想起了什么,告诉了唯一。
唯一撅着嘴,一点没有秘密被戳穿的感觉,“是吗,那里的女人没有羞耻感吗?”
“我相信,如果你敢说你是断袖,那里的女人一定会帮你掰直的!”夜星辰嘲笑着自己的儿子,要问唯一最怕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花痴的女人。
唯一浑身冷汗,很想问,真的假的。
“骗你的!”夜星辰见自己的儿子被吓到了,“我是希望你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所以才这样说,也省的你母亲担忧。”
唯一的心终于回到原地,瞪着自己无量的父亲。
夜星辰也不管那么多,双手弄出结界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唯一就感觉自己身上好像镀着一层光,一层仿佛要随风飘去的光。
很快,他就看不见自己的家了。
消失前,他听见老爹在他耳边的细语,“从现在起,你就是……现任魔皇……”
魔皇?
唯一揉了揉自己撞到的脑袋,想着,原来自己老爹竟然是魔皇,魔界魔皇。
魔界,自从十七年前退出云夜大陆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众所周知,他们只是退回魔界了,魔界依旧是人类的梦魇,他们一直习惯了魔界来住在自己的生活,魔界,仿佛是一个深入人心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