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秋躬身应了声,“诺。”心里却在寻思,却不知这是宫里哪位贵人,为何竟对自己起了兴趣。
第二天早膳之后姬秋按英姑吩咐来到门外,早有两辆马车候在那里。不过一会,公子重耳便在两个着了紫绫长裙,长得艳丽丰腴的侍女陪同下蹒跚而来。一行三人嬉笑着径直上了门前第一辆有着公子府标徽的马车,姬秋自是知道那两位侍女是公子重耳的近婢,素来贴身侍候,自是与公子重耳乘坐同一辆马车了,于是便转身朝另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走去。
才待上车,不想公子重耳却掀了帘子问:“阿秋何在,怎的还不上车?”
姬秋只好又折回前辆马车窗前,轻声禀道:“公子请先行一步罢,阿秋这就尾随公子进宫。”
公子重耳探头出来望了望后面的马车,淡然道:“今儿只是例行请安并无宫宴,阿秋与我同一车驾罢。”
同一车驾?
姬秋不由有些为难。
先不说自己本就是百年公聊士族之后,于这阶级礼仪自是知道的,自己既然进了公子府自认了这奴婢的身份,若还与公子重耳同一车驾的话不仅于礼不合,更是于皇室不尊,竟是大不敬之罪。
当下便拒绝:“阿秋谢过公子了,只是阿秋以婢之身与公子同一车驾恐是于理不合,公子还请先行。”
“阿秋处处恪守以婢之礼,却不知忤逆郎主也是大罪么?”
公子重耳冷冷说完,重重放下窗帘,隐于车驾之内不再作声。
姬秋却知,公子重耳这是动怒了。她略为踌躇,便毅然上了公子重耳的车驾。
马车内极是宽敞,内里布置也是奢华至极,不仅有榻几,书籍玩物四时水果竟是一应俱全。
公子重耳安坐于榻上,一女侍于公子重耳身后,正替他细细拿捏,另一女则端了桨偎于公子重耳怀内,公子重耳就了她的手慢慢涰饮,竟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见此境况,姬秋贴着车架坐于一角,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无视。
车驾一路前行,两女似是与公子重耳戏耍惯了的,渐渐无视姬秋存在,竟然亦发大胆起来,一路tiao逗不断,而公子重耳瞧模样更是个中好手,不一会已左拥右抱不时行偷香窃玉之事。姬秋虽觉难堪,仍恪守婢之本分,面上半分不悦之色都未敢表露。
正为难间,不想公子重耳突然问:“阿秋鬓角细汗密密,可是不自在?”
姬秋自是知道公子重耳故意为之,当下否定:“无有,车厢闷热而已。”
“阿秋非是为婢之人呀。”公子重耳犹是感叹频频摇头:“想当今天下,数晋人风流,便是公子我今日兴起于车驾之内行敦伦之礼鱼水之欢,那也是快活风雅之事,阿秋这般不自在,到时岂非坏了本公子的雅兴!”
“公子堂堂王孙,又为天下名士之首,如若这般行事不觉为难,阿秋为人婢者又岂有不自在之理,公子尽可放心,阿秋自知何为视而不见。”
暨秋心头恼怒,然面上语气仍是平和,言语间虽无半丝不恭,但听在公子重耳耳里却全然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