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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卿卿适才叫我甚?”重耳抬起头来,目中满自惊讶之色。

被他这么一问,姬秋周身的血液,一时全往上冲,别说是脸红得似充血一般,便是那两只白嫩的耳尖,亦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然,重耳却仍然不依不饶,连连追问道:“适才未听得清呢,不若卿卿再唤一次。”

虽然明知他是有意为难,然,为了小儿,已经准备豁出去的姬秋,却仍是红着脸又叫了一声:“夫主。”

这一下,重耳似乎终于满意。他慢慢望向姬秋,眸光从睫毛下透射而来,黑亮而深幽。

静静地望了姬秋半晌,少顷,在姬秋不无期待中,这厮却薄唇一勾,不无嫉妒地道:“卿卿为了小儿,可是诸事都不记了。然,夫主我却不甚愿意呢。”

姬秋心中一凛,那满腔满腹的期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尤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何不愿?小儿,不也是夫主的孩儿么?你便真要这般狠心?”

重耳缓缓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竹简。半刻后,他轻而舒缓的声音传来,“卿卿何其不公也?现如今心里眼里只有小儿,却无夫主。就算今日你为了小儿勉强伴我入宫,然,假以时日,待得小儿成人,卿卿又或要弃我而去了,不可!断断不可!”

姬秋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瞪着重耳。瞪着瞪着,她苦笑道:“重耳,你以前,不曾如此无赖。”

重耳甚是不悦地一勾薄唇,坦然道:“那是卿卿不曾了解我。往岁卿卿心中只有我,爱我重我。然今日,卿卿万事均以小儿为计量,夫主万般无奈,不得不计较罢了。”

望着甚是孩子气的重耳,姬秋无力地低叹道:“当今之世,生者多苦,劳者多悲,庸碌者可杀……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活在这让人无力的世道,却无父母相佑。”

故意望向别处的重耳,听着姬秋有气无力的低叹声,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彼时,姬秋又低低叹道:“小儿是你我之子,我自然重他爱他,夫主何必吃小儿的醋。如若夫主肯重担晋侯之责,然,姬秋必定陪伴君侧,只要君不厌之驱之,此生此世,晨昏相伴,虽死不离。”

重耳嗖然回头,他望着姬秋的样子有点呆呆的,眼眶有点红,有点湿意,然,笑容越格外格外的温柔。

少顷,他骤然伸手紧紧地抓着姬秋的手,他的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他无比小心地问道:“卿卿所言,可是出自肺腑?”

姬秋低下头来,慢慢闭上双眼,轻软坚定地应道:“然。”

“若我要卿卿在此起誓呢?”

“姬氏阿秋在此立誓,愿与重耳晨昏相伴,虽死不离。”

下一刻,姬秋立刻被拥入一个那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霸道的怀抱。

于是,已经得到姬秋百般保证的重耳,在狐偃一行匆匆追来挽留时,又假意推辞了一番。

直到朝中诸臣跪于马前,在狐偃的带领下恳求道:“臣等深知君侯之苦,然晋国万千子民,却不能没有君侯相佑呀!君侯难道要抛弃天下爱戴你的子民,抛弃呦呦稚子,为了一个妇人,便连家国都不计了么?”

重耳闻言佯怒:“尔等无礼!居敢对孤出言无状。”

狐偃跪在地上,膝行数步,直拦在重耳的马车前,复又涕泪交加地恳求道:“君侯若不回心转意,狐偃今日便血諫于此,亦是在所不弃。”

两方正相持不下之时,姬秋缓缓自马车中出来。

她终于有点明白,重耳如此行事,有何用意了。

她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来到狐偃身旁,却没有伸手扶他起来的意思。

在众人不无怨念的目光中,姬秋缓缓跪于狐偃身侧,目光直直地盯着重耳,朗声道:“妾,请君侯看在诸臣的面上,亦为了晋国万千子民,回心转意……”

她一语未落,重耳即冷着面,沉沉喝道:“姬秋!”

“君侯!右相所言极是,男儿之志,当在四方,君侯之志,当雄霸一方。现如今,晋之国势,虽不如初,然,大势可期。此等紧要之时,君侯若携妇退隐,则百世之后,必被史者口诛笔伐,为万世子孙所不耻。姬秋,虽被冠以无盐之貌,然,不愿担妲己之名。君侯若有心为我,还请回朝罢!”

“夫人所言极是,还请君侯回朝罢!”

“还请君侯回朝罢!”

“请回朝罢!”

……

在无数的请求中,重耳终于无力地垂下双肩。少顷,他再次抬起头来,双眸炯炯地望向姬秋,朗声道:“姬氏阿秋,堪为贤妇,得妻如此,实乃我大晋之福!妇虽为我涎下大子,然,孤却始终亏欠于你。善!既然本侯食言不能再陪你归隐红尘,姬秋便自返姬地罢。不日之后,本侯自当六媒九聘,以国母之礼前来迎娶!诸臣以为如何?”

到现下这个份上,只要重耳肯回朝,不再提退隐之事,晋国大臣中还有谁人敢说不好?

直到重耳在众臣的前呼后拥之下去得远了,被重耳当众宣布以国母之礼迎娶的姬秋,这才恍然有了上当之感。

然,事已至此,小儿又还在晋宫之中,反悔亦是无用。何况,自己还在重耳那厮的诱哄下立了誓呢。

心中万般情绪,却又茫然无绪,姬秋由着重耳的手下的剑士护送回了姬地。让她吃惊的是,她不过前脚回到姬地不过五六天,晋侯重耳迎娶的队伍便到了。

更让她恍如做梦一般的还有,她不知自己何时,竟然成了大秦公主。

直到她被奉以公主之礼送上马车,在一队队华服锦衣的队伍簇拥着走向城门时,秦王下令送亲的队伍出现了。

这支项大的送亲队伍足有五六百人之众。整个队伍旌夏飘扬,每一辆马车,都用四匹遍体雪白的骏马拉着。整齐划一的队伍中,还可以看到二列身着彩色绸衣,胭脂飘香的美人侍婢。

队伍的后面,则是全部身着皮甲,胸口镶有铜片,一色的高头大马,一色的长戟森寒的百战雄兵!

这等阵势,便是秦公主文赢出嫁之时,也不曾享受过此等荣殊。

姬秋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秦王竟然会以如此高规格的方式为自己送亲。

自匆匆回到姬地,再匆匆地被从姬地迎出,便是精明如姬秋,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慒了。

让她发慒的是,这般大事,好似早就被准备得妥妥当当,而只有她,尚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为。

便这般坐在若大的嫁车里,姬秋的重重疑惑亦发明显起来。

眼看着就要离开秦境,终于,姬秋忍不住了,她一把扯下罩在头上的霞披,朝外喝道:“我要见秦王,尔等速报之。”

外面的剑士似迟疑了片刻,方回道:“容尔等禀示。”

车队停了下来,久久久久,直到姬秋耐性全失之时,就在她挥手揪着车帘想要掀开之时,一双大手从外面握住了她的小手。

“秋,果然聪慧,竟知本侯在送亲之例。”

这声音似喜似悲,赫然正是秦王。

姬秋怔住了,良久,她面上漾过一丝苦笑,“经年不见,尚切记挂姬秋这般无情之人。姬秋不堪,先子后婚,秦王许我公主之尊,想必是怕世间流言加诸姬秋之身罢。待姬秋如此有情有义的秦王,临别在即,竟是连见都不愿再见上一面了么。”

隔着车帘握住姬秋的手紧了紧,紧到她指骨发痛,骤然又是一松。车外,隐隐有哽咽声传来。姬秋的泪,亦开始无声滑落。

就在姬秋以为秦王什么都不会说时,他却在喟然长叹道:“这数月来,任时时在想。往岁,你我相识在前,却何由,错失了今生。许是时也,命也!”

随着秦王这声感叹,接下来便是无边的沉默。

秦王,似在极力压抑。许久许久,他又说道:“与姬秋分别这些时日,我常常在想:如果秋知我已有大子,必定不愿再为我妇,勉强求之,你我也必将不得圆满。晋侯重耳,虽是百世风流之人,然,对姬秋却情真意坚,任,自愧不如。秋的嫁衣,是任往岁亲手准备,如今亲眼见你穿上,能亲自送你踏上圆满之途,任,余愿足矣!”

握得姬秋生痛的大手,猝然放开。隔着车帘的两人,浑然已成了两个世界。

秦王驱马狂奔之际,嫁车内的姬秋,早已泣不成声。

往岁,那曾经为她驭车的青衣少年,虽然惊艳了时光,然,终究蹉跎了岁月。

送亲的队伍里再无秦王,姬秋知道。

她更知道,或许,较于相见,还远不如怀念。

出了秦境之后,车队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但终究送嫁的车队太过庞大,如此还是走了足足快二个月,才到晋国境地。

入城之际,姬秋突然听到外面之人一直喃喃道:“这是为何?甚是奇怪?”

姬秋连忙掀了车帘,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她赫然发现,在她身前的五百步处,一条岔道里,整整齐齐站了千多个游侠剑士。

千多个游侠剑士,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同时向姬秋的方向看来。随着姬秋的马车渐渐靠近,突然,她怔住了。

这游侠剑士中,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矩子鬼面!

就在姬秋的马车靠近时,这些游侠剑士双手抱拳,朝胸前移送!这是江湖中的礼仪。

姬秋在嫁车上冲众人盈盈一福,还了一礼。

当姬秋的马车再次启动时,这些游侠剑士,便自动排入姬秋的马车后面,送她出嫁。

在姬秋不无感动中,那个始作俑者,驱马靠近,与姬秋的马车并排前行。

盯着那笑得甚是欠抽的矩子鬼面,姬秋嘟嚷道,“想数月前,姬秋尚殷殷盼望矩子能救我母子出晋宫,正诧异矩子是因何不能前来,原来竟是,矩子早早便知姬秋有今日,故而侯在路上了。”

矩子鬼面呵呵一笑,骤然凑到姬秋面前,桀桀奸笑道:“看来姬秋对嫁重耳那厮之事甚是不愿呢,不如我便这般掳了你去如何?”

姬秋被他一噎,一时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其实只是气不过,好像她与晋侯重耳要成亲之事,普天之下的人俱知,偏生她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更气不过,一直以为可以信赖的矩子鬼面,不知何时竟然也转换了阵地,居然站到重耳那边去了。

姬秋正越想越气,那矩子鬼面,却又嘻笑着凑上前来,甚不正经土说着再正经不过的事。他说:“妇人,重耳那厮虽是小人,然,亦是小人中的丈夫。我看他对妇人甚是真心,若非他能承诺至斯,我跟秦侯也俱不会放手。”

矩子鬼面说到此处,似恼意又起,逐喝道:“咄,不说不说,再不说了。妇人,往岁允你之事,仍然有效。如若重耳那厮未曾善待于你,尽管放言出来。”

随即他大手一挥,指着跟在随嫁队伍里的游侠剑士高声道:“此处各位英雄,俱是妇人耳目,妇人若有不顺,尽管放言,其时万水千山,鬼面亦会出现在妇人身侧,救妇人出晋宫。”

矩子鬼面大声宣告完毕,然后便在姬秋随行剑士的瞪视下,大笑着扬场而去。

随着远处一声哨声响起,队伍中的游侠剑士,再次退出队伍,双手抱拳,朝胸前移送!然后,消失于天地之间。

晋王宫的九层土台之上,一对新人并肩而立。

敬天地,敬鬼神,敬天下苍生!

诸礼已毕。

众臣正松了口气,突然,那个如珠如玉的青年君侯声音一提,朗声道:“孤与我妇,识与乱世,人情淡薄之时。得此佳妇,本侯甚喜。愿向天地鬼神许诺,此生此世,对此妇必珍之爱之,重之伴之,不弃不离,不悔不怨。”

原本无甚欢喜的姬秋诧然一惊,仰起头来怔怔地望着身边这个丈夫,不多时,便已泪流满面。

重耳含笑瞥了她一眼,双手举起酒樽,朝着土台之下的诸臣再次朗声说道:“本侯遍阅美色,心中愈虚,走遍天下,已倦风尘。自此,当为晋国百世基业奋力拼搏,誓将我晋成为当世霸主,为天下苍生谋福。”

在众臣瞪大的双眼中,他朗朗的声音震荡在天地间,“姬氏阿秋,不仅为大秦公主,更是二城之主。今得此妇,此心已满,此情得归。在此良辰,愿与鬼神誓,此生此世,身无二妇。”

身无二妇!

他居然说了身无二妇!!

他居然当着天下臣民的面,许自己身无二妇!!!

这时刻,不止是姬秋,便是那些晋国之臣,也有多数人瞪大了双眼,发出倒吸气的声音。

在他们惊骇时,右相狐偃已把酒斟举起,仰头一饮而尽。随着他这么一饮,那些知道内情的大臣,也跟着把酒水喝了下去。

呆怔中,剩下的晋国众臣,也茫茫然地举起酒斟,一一喝完斟中酒水。

霞披下的姬秋早已泪流满面,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晋侯重耳。

泪眼中,她的檀郎正在对她微微而笑,他的嘴角轻扬,眼中光芒跳跃,隐隐流露出一抹得意,缓缓将她拥入怀中。

姬秋便这般又哭又笑着,将内心的幸福化成满溢的泪水,洒了重耳一身。

她的檀郎呀,不仅是旷世明君,更是亘古未有的奇男子。

如这般如仙如妖般的人物,纵使用了些小人之道,用了些腹黑之术,然,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自晋侯大婚之后,流传于各国之间的,除了堂堂晋侯立誓为王后不纳二妇之余,世人流传更多的,便是那个曾经让秦王不惜以城相换的倾城之妇。

那个以无盐之姿被世人识得的妇人,最终在众口铄金中成了一个传奇,一个不朽的传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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