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服出巡终于结束了,我们一行回到了北京,康熙在昭和殿设宴,好好款待了我们这些陪他微服出巡的人员。
在宴会上,康熙端着酒杯对我说:“老八啊,朕刚刚接到消息,蒙古博尔济吉特氏亲王阿吉里想为她的妹妹雅兰郡主在朕的皇子中找一个夫君,我和阿吉里商量了一下,决定来个亲上加亲,既然,他是素素的公公,那么就让你做阿吉里的妹夫,但是,朕要告诉你们的是,博尔济吉特氏是孝庄文皇后的孝端文皇后的母族,也是蒙古的黄金家族,太宗文皇帝和他们博尔济吉特氏有过盟誓,他们的郡主绝对只能做我大清皇族的正室,所以,雅兰郡主只能做你的嫡福晋,佳琪啊,你是老八的贤内助,但是朕请你为了我们大清和博尔济吉特氏的关系谦让一下,把嫡福晋的名分让给雅兰郡主,朕会下旨,让你这位侧福晋和嫡福晋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康熙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每次只要是指婚就会想到我和我的家人,当年玉轩是这样,素素是这样,如今还想要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雅兰郡主夺走佳琪侧福晋的名分,做我的妻子,这是我绝对不能答应的,当初,为了顾及康熙的面子和感情,我我娶了玉轩。虽然,玉轩在府里和佳琪亲如姐妹,对我也照顾的不错,但是,我知道,我对她是有亏欠的。如今,又来个雅兰郡主,还要做嫡福晋,我曾经答应过佳琪,绝对不会背叛她,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
“皇阿玛,儿臣和琪山盟海誓过,绝对不会让第二个女子做儿臣的妻子,也就是嫡福晋,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另选他人迎娶雅兰郡主!”我以为我的话可以让康熙成人之美,不要再让我娶什么雅兰郡主。可是,没想到,康熙听完我的话,一掌重重的打在了餐桌上:“老八,亏朕对你如此的喜欢和器重,你身为皇子,怎能被儿女之情所困惑,想当年,要是没有博尔济吉特氏的相助,太祖高皇帝是无法统一女真各部。太宗文皇帝和顺治爷是无法夺取天下的。怎么呢?难道雅兰郡主还不及佳琪高贵和配的上你,朕告诉你,你当初不和晴妤大婚,离宫出走,朕原谅了你,这一次,朕再也不会心软的答应你们,顺从你们,连平民百姓都知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和媒妁之约。何况,你是皇子,你是亲王,朕是你的君父,尽忠尽孝你都应该无怨无悔的去和雅兰郡主大婚,朕已经对你们够好了,朕已经答应让佳琪以侧福晋的身份和嫡福晋平起平坐,你还要朕怎样?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好严重的话,如果不和这位雅兰郡主大婚就是对君不忠,对父不孝。这时,佳琪也跪在了康熙的面前,我们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皇阿玛,儿臣相信我的胤禩不会因为对方高贵的身份而背叛儿臣,因为,胤禩是爱儿臣的,这种感情是皇阿玛应该了解的,不是吗?儿臣从来没有阻止过胤禩迎娶侧福晋,因为,他是皇子,但是,除了玉轩,他再也没对任何女人动过丝毫的情愫,包括玉轩,他也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夫君的职责,而不是爱她,这样的婚姻,胤禩能幸福吗?这位雅兰郡主会幸福吗?儿臣并不在乎什么嫡福晋的位置,只是,儿臣不想让胤禩不幸福,皇阿玛,如果您想让胤禩一辈子不幸福,想让那位出身于蒙古黄金家族的雅兰郡主一辈子只背着个廉亲王嫡福晋的名分生活,那您就下旨吧,儿臣和胤禩遵旨便是?”真是我的佳琪,我爱的佳琪,真是知我者佳琪也,懂我者佳琪也。
空气似乎凝固了,昭和殿内一片寂静,我们似乎都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和呼吸和心跳,佳琪的话不知道为何把我们伟大的康熙皇帝激怒了:“朕以前听别人说老八受制于妻,说廉亲王福晋是个悍妇,朕本来不信,如今,朕是信了,允禩素受制于妻,其妻系安郡王岳乐之女所出。安郡王因謟媚辅政大臣,遂得封亲王,其妃系索额图之妹,世祖皇帝时记名之女子。其子玛尔珲、景熙、吴尔占等,俱系允禩妻之母舅,并不教训允禩之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允禩迄今尚未上子。”康熙的话好严重,简直是把我爱的佳琪说成了是妒妇。佳琪对我一心一意,廉亲王府上下那个不对佳琪这位嫡福晋竖大拇指。为了不让玉轩受到我的冷漠,主动劝我去玉轩的房里过夜,才使玉轩生了弘旺,弘旺虽是庶子,但是,佳琪对弘旺视如己出,照顾有加。康熙怎么能这么的指责佳琪。
这时候,胤禛上前:“老八,弟妹,就别和皇阿玛抬杠了,就遵旨吧,别让皇阿玛生气啊!”看着胤禛这副嘴脸,我简直想要呕吐在康熙的面前假惺惺的装着多么孝父悌弟。实质上,就是个无耻的小人。
康熙越说越气愤,突然,康熙走上前,抽出了一旁张五哥身上的刀指向了我:“胤禩,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娶雅兰郡主为嫡福晋,要么,朕现在就杀了你!”
这就是君王,喜怒无常已成了君王最独特的特征,在微服出巡时,慈爱的让人温暖,可如今的他又让人感到极大的恐惧。
我正准备闭上双眼,任由康熙处置之时,佳琪扑过来,抱住了我:“胤禩,你不能离开我,我们答应皇阿玛吧,只要你还爱我,我佳琪就算不当嫡福晋也没什么,因为,我拥有的是你的心,这样,就够了!”
我紧紧地抱着佳琪:“佳琪,不要这样说,我既然对你已经起誓,就不会自背誓言,我就是死也不会娶别人为嫡福晋,还记得,在那架马车上的誓言吗?皇阿玛,动手吧,儿臣誓死不娶雅兰郡主!”我刚说到一半,佳琪扑通的向康熙叩首下去:“儿臣遵旨,儿臣替胤禩谢皇阿玛恩典,儿臣愿意让出嫡福晋之位,请皇阿玛不要再责难胤禩!”天啦,我快要崩溃了,康熙终于停止了怒火:“这样就好嘛,好,张廷玉,拟旨,封胤禩为和硕廉亲王,择吉日大婚!”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的廉亲王府,回到我和琪的卧室,我跪在了琪的面前:“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指婚,为什么,你知道吗?我死不足惜,为了你,为了我们共同的爱,我死得其所。琪,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流浪,我不要什么廉亲王的爵位和上书房大臣的官爵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的爱和我对你的爱,就够了!
只见琪摇摇头,哭着把我扶起来,靠在了我的怀里:“亲爱的,认命吧,你如今不是慕容元彬,而是胤禩,是爱新觉罗•;胤禩,是康熙的皇八子,是大清的和硕廉亲王,如今的我们掌握自己的命运,你看他给你按的罪名和给我扣的帽子,说你要是不娶雅兰郡主就是不忠不孝。说我是什么嫉妒行恶的女人,我们现在已经陷进去了,出不来了,所以,我们没办法再回到苏州时候的生活了。况且,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玉轩怎么办,素素和弘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放心,我没有怪你,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只要你能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因为,我坚信,无论怎样,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最爱的唯一的女人!”
就这样在痛苦中生活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我无精打采,有的只是心痛和对佳琪的愧疚,佳琪也没有了活力,以前那个活泼,大气的佳琪不见了,廉亲王府似乎没有了欢笑,有的只有心痛和悲伤!
康熙五十二年冬月初三,阿吉里带着雅兰郡主,还有栋查和素素一同来到了北京,正在廉亲王府等待素素回家,素素一进门对着我就是一记耳光:“阿玛,你怎么能这样伤害额娘,嫡福晋,我公公的妹妹,丈夫的姑姑做了你的嫡福晋,让我额娘去做什么和嫡福晋平起平坐的侧福晋,额娘如此的爱你,你就这样让额娘伤心吗?是不是因为,她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你动心了,因为,她的身份比额娘高贵许多?”素素的话像一把刀子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里。素素刚说完,栋查发火了:“素素,她可是我的姑姑,也是你的姑姑,你怎么能这样的说我的姑姑啊!”素素听了栋查的话,朝着栋查大吼起来:“你的姑姑,你的姑姑抢走了本属于我额娘的东西,知道吗?阿爸为什么非要与大清联姻,难道,蒙古的好男儿都没有了吗?”素素说完,飞奔上马,朝畅春园而去!天啦,她不会是找康熙去吧。就素素现在这样的情绪,一定会激怒康熙!
我和琪还有栋查连忙上马,去追素素,免得让她闯祸,就差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素素进了畅春园。
我们三人连忙进了畅春园,跟着素素来到了九经三事殿的门前,素素刚想进殿,却被侍卫们拦住了:“世子妃,皇上口谕,今个谁也不见!”素素听罢抽出了随身带的鞭子,扬手给侍卫就是两鞭:“去告诉皇上,本格格要见皇上!”侍卫们只有前去通报。没多久,只见康熙气冲冲的来到殿外:“素素,你怎敢用鞭子打伤朕的侍卫,简直是放肆!有何事要找朕啊,说!”
“皇爷爷,请收回阿玛娶雅兰姑姑为嫡福晋的圣谕,素素求您了!”素素跪在了康熙的面前,哀求着。
康熙看见了我们,于是又一次发飙起来:“胤禩,佳琪,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朕啊,你们见自己求朕不成,就让素素来求朕,你们是不是真的要抗旨不尊啊!”素素听康熙如此说话,来到我们面前:“阿玛,额娘,你们和我一起到蒙古去,皇爷爷如此的不讲情面,这大清还有什么好呆的啊!”康熙闻听素素的这番话,气的火冒三丈,叫来侍卫,准备当着我们的面给素素以重刑,以给我和琪下马威!可是,这些侍卫那是素素的对手啊,素素的一套鞭术便让这些侍卫倒地的倒地,后退的后退!
“素素,住手,不许对皇爷爷无礼,是额娘答应这门亲事的,和你阿玛无关,也和你的皇爷爷无关。”佳琪上前,夺过了素素手上的鞭子,带着素素跪在了康熙的面:“皇阿玛,素素冒犯皇阿玛,请您恕罪,儿臣向您保证,胤禩一定会迎娶雅兰公主的!”说完,琪哭着向康熙使劲的磕着头。
康熙见琪如此,气也消了:“好了,素素,看在你公公和丈夫的份上,饶了你,和你的额娘、阿玛退下吧!”这时,琪和素素两母女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我没办法,只有来求雅兰郡主,希望她能主动的和当年的雅若一样,放弃和我结婚,可是,效果不佳,毕竟雅若只有一个,雅兰郡主不仅没有同意主动退出,还告诉我,她一定会做喔廉亲王的嫡福晋。还说什么自己无法去做自己婚姻的主,既然,自己的哥哥和皇上让她嫁给我,那她一定会嫁给我。
腊月十五,大婚还是如期的举行了,康熙依然没有改变初衷,取消这场婚姻,下旨封雅兰郡主为嫡福晋,琪为侧福晋,但与嫡福晋平起平坐!
在洞房里,我用秤杆挑起了雅兰郡主的喜帕,雅兰郡主望着我,微微的笑着,这时的我心里和脑海里全是琪,我坐在在凳子上,一个劲的灌着酒。雅兰见我想灌醉自己,连忙上来劝我要行周公之礼了。我摆了摆手:“你要是累了,你就先睡,今晚,周公之礼就免了吧,还有,虽然皇阿玛把你指给了我,但是,我无法忘掉我心爱的人,所以,你别指望在我身上得到丝毫的爱,也别指望我会去疼爱你,宠着你,告诉你,我胤禩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佳琪。我劝过你,告诉过你,我的心中所爱和所想,可你非要嫁给我,好,你如今如意了,可以做廉亲王的嫡福晋了,但我告诉你,你是真正的有名无实!”没想到的是,我对她说的话会被康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