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被绑在桩橛之上,两名身着红衣,红巾罩头的彪形大汉手捧明晃晃鬼头大刀,站立在徐宁身旁,那鬼头大刀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冷森森,好不慎人,好多将士前来祭奠法场,杨宗宝身着素衣,在徐宁面前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壶酒,一碟菜,都是徐宁爱喝得,爱吃的,宗宝哭着为徐宁满了一碗酒,夹了一口菜,双手颤抖着把酒菜送到徐宁面前,徐宁一扬脖,将宗宝端的酒一饮而尽,宗宝将菜送入徐宁的口中,“慢些吃,徐宁哥。”宗宝说完泣不成声。“宗宝,像个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徐宁嘴上这么说,可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好兄弟,多多保重,家中老母就全靠兄弟照料了。不要悲伤,哥哥二十年后还是条汉子。兄弟要好自为之,前途珍重。”徐宁不想让宗宝太难过,“兄弟请回吧,”这时第一声追魂炮响起。声音凄厉,催人泪下。
众将官无不泪流满面,纷纷将手中的酒轻轻洒落在地面上。保护法场的士兵一边擦眼泪,一边维护着秩序。这时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个女子骑马飞奔过来,马无鸾铃,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上端坐一个十八岁少女,风姿卓越,面似桃花粉中透白,一双美目,脸蛋白嫩吹弹可破,披一件红色斗篷,锦缎衣裤,腰跨宝剑,威风凛凛,杀气逼人,马到近前,这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手中擎一杆龙胆亮银枪,这时第二声追魂炮响起。“刀下留人。”姑娘一声断喝。吓得围守士兵节节倒退,“不好,辽国女将过来了,厉害的很呀,兄弟哥哥呀,保护好法场呀,”顿时宋兵里三层外三层将法场围了个风雨不透,前面宋兵手持弓箭,“对面女将不要靠前,否则开弓放箭了。”这员女将一边拨打雕翎箭,一面冲杀,怎奈箭如雨发,将这员女将当在一箭地之外。
徐宁被眼前混乱局面惊醒了,本来他正沉浸在与宗宝的生死别离的悲痛中,忽然发现外面一阵大乱,由于宋兵里三层外三层,看不到外面,宋兵的队形有些乱,这才发现远处有一红衣女子,这不正是自己朝斯暮想的未婚妻子红袖吗,“徐宁,为妻来了,我这就接你出去。”“红袖,小心,小心弓箭。”这时弓箭手拼命射箭,天空中的箭象飞蝗一样遮天蔽日。红袖近身不得,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第三声追魂炮就要想了,已经有宋兵在检查炮捻子了,有个宋兵正在准备火石。看样子炮马上就要响了,红袖眼看着施救不成,自己的丈夫顷刻间就要与自己生死永别了。这可怎么办,要是丈夫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红袖一咬牙,一跺脚,自己与丈夫同去吧,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想到这红袖拔出身上的佩剑,将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只等第三声追魂炮一响,自己就香消陨损,和丈夫同赴黄泉。
正在这时,忽然从西北方向飘来大片的乌云把本来的晴空丽日掩盖的像漆黑的夜晚一样,伸手不见五指,接着狂风大起,轰隆隆的雷声,一道道闪电,瓢泼大雨倾盆而降,第三声追魂跑无论如何也响不起来了。人群一阵骚乱,转眼间,就是这么神奇,风消云散,丽日当空,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宋兵抹了抹脸上雨水,“这鬼天气,看看第三声炮能不能响,不响时辰已到也就地正法。”可人们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徐宁,连红袖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