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上官宸最终是向着绯烟走去,表情柔和的说道:“你身子弱怎么还到处走呢,再染上风寒又要一番折腾了。”
“王爷,我没事的。”绯雪回以灿烂一笑,取出丝帕来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那模样,更像是恩爱多年的夫妻。
上官宸握住她正在为自己擦汗的手,“手这么冷还说没事,本王送你回去。”
旋即拉着绯烟的手便往外走。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绯雪淡淡一笑。她的夫君对别的女子温柔缱绻,互诉衷肠,只余下这一院的萧条,呵呵!
她心静如水,豁然开朗,只是在那一瞬间,有了放过自己的念头,开始明白,虽此身不能自主,心却能在白云之处翱翔,至少她的心还可以是自由的,所以,他们的爱,与自己无关。幸好,还没有将自己的心许给那个男人。
上官宸带着绯烟回到念心小筑,他一边让丫鬟为他更衣,一边对着绯烟说道:“绯烟,你怎么想起去找绯雪呢?”
“我只是想去看看姐姐的身子康复了没有。”绯烟站在他身边,将他摘下的披风细心的放回衣架,带着一丝的委屈说道。旋即转身为他满上一杯热茶。
上官宸接过她为他斟的香茗,静静的喝着。
绯烟笑着问道:“王爷,你这是才从大营回来吗?”
“恩,今日就要赶回京城去,所以顺便将绯雪带回王府去。”上官宸耐心的回答道,搁下茶杯,抚着她的秀发:“你先乖乖地在这别苑再住一段时间,等本王登基之后,你便是本王的皇后。”
“王爷,绯烟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当你的皇后呢,我的身子,怕是,很难不能为您孕育子嗣呀!”绯雪搂着他的脖子,一脸担忧的说着。
上官宸将目光放柔,对她说道:“这些你都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安排。你只要乖乖的将养好身子便是了。”
“王爷,那姐姐呢?你有没有想过,将她直接休掉?”
上官宸剑眉微拧,瞧着怀里的人儿说道:“本王现在还不会休她。”
“为什么?”
“本王自在安排。”
“王爷?”绯烟的脊背瞬间绷直,可怜的瞧着这个男人:“王爷,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姐姐了,你不再爱绯烟了对吗,您的心变了!”
上官眸色一沉,“你不要胡思乱想,本王的心里只有你。”
绯烟将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双眸含泪:“那为何不休了她?”
“傻瓜,”上官宸轻笑了一下,搂紧了她,“本王留下她自然有用处,在本王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在,相信本王,好不好。”
“恩。”绯烟将他抱抱得紧紧的。
“怎么没看到蓉儿?”他带着一丝怪怨的语气问道。
“蓉姐姐说她姨母家里有事,特告假一天,明儿就回来。”
“你这个傻瓜就趁着蓉儿不在,偷偷的跑出去。”说着,宠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子。
半刻,有丫鬟来请他们用膳:“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你要在这里用膳吗?”
“不必了。”绯烟抢在上官宸前回答了那名丫鬟,“我跟王爷会在偏厅与姐姐一起用膳。”
“也好。”放开怀中娇媚的人儿,改成拉着她的素手,“就安烟小姐说的办吧,你们去请王妃吧。”
待两人到了偏厅,圆桌上已摆上了简简单单的六菜一汤,并不像别的王尊贵族那般奢华,满室都飘散着饭菜的香气,色香俱全。
绯烟瞧了厅里一圈,并没有见到绯雪的身影,便对着丫鬟和嬷嬷问道:“姐姐呢?为何没有看到她?”
“回小姐,王妃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在房里歇下了,珠儿正在照顾她。”
“姐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呢?请太医来瞧了没?”绯烟焦急的上前询问。
“王妃说不必请太医,休息一下就好了。”
“呵呵,也对呀,姐姐也懂医术的,王爷的手臂不就是姐姐看的么。”绯烟笑了笑,看着坐在那里不出声的上官宸道:“王爷,既然姐姐身子不舒服,你不如将姐姐留在这里再休息几天吧,毕竟她的伤还没有痊愈。我们先用膳,呆会我让下人煮一些清淡的粥送过去给姐姐。”
“随你好了。”上官宸眸子深沉的回应着。
而屋子里绯雪确实在榻上躺着,她的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眸,静静的躺在床榻上。
珠儿在一边吓坏了,一个劲的问询着:“王妃,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您别吓珠儿啊……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呢?王妃!”
绯雪被她吵得更加的烦躁,无奈的推了推她,道:“珠儿,我没事,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只是吹了点凉风,头有点疼,你先去吃饭吧,我躺躺就好了。”
“吹冷风!”珠儿连用素手贴了贴她的额头,“王妃,我给你去煮些姜茶来,去去寒。”说完就飞快向外走着。
绯雪被她那紧张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不得不坐起身来,扯出一抹虚弱的笑靥:“珠儿,别忙和了,我一个人躺一会儿就好,你先下去用膳,然后给我煮一点清淡的粥来。”
“恩,好吧王妃。那您先好好歇着,珠儿一会儿就来。”珠儿这才止住了慌张,乖乖的下去了。
等门被合上里,绯雪重新躺回床榻上,望去窗格子透进来的那一片片橘黄色的残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苦涩。
半响后,房门被绯烟敲响了:“姐姐,烟儿听说你身子不舒服,过来看看你,你歇下了吗?”
“没有,门没关,你进来吧。”
“吱——”门被绯烟推开了,后面的丫鬟端着一碗清粥搁在了桌子上。“姐姐身子不舒服,连晚膳也没用呢吧,烟儿让嬷嬷做了点清淡的粥给姐姐送了过来。”
“谢谢妹妹,真是劳烦妹妹了!”
“自家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呢,姐姐你真是太见外了。”绯烟走到床榻前,瞧了瞧绯雪那苍白的脸颊,“姐姐的伤是不是复发了,要不还是叫个太医来瞧瞧吧,这个时候,咱们可不能让王爷分心呀。”
绯雪淡淡笑了笑,答道:“只是受了点寒风,躺了躺已无大碍了,让王爷跟妹妹费心了。”
“那就好。”绯烟冷冷一笑,“既然姐姐没事,烟儿也就安心了,烟儿也将这个消息告诉王爷去,他还在我那等着信儿呢,烟儿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萍儿,我们走吧。”
绯烟刚刚走,珠儿便端着一碗白粥进来了:“王妃,刚才膳堂的嬷嬷说烟小姐让煮粥,让我先等等,所以现在才弄好。王妃你一定饿了吧。嗯?这是谁送来的呀?”
“我还不饿,先放着吧!”绯雪从床上坐起身来,瞥了一眼桌上的清粥,“将这粥端出去。”
“哦,好的。”珠儿连忙搁下托盘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利索的将那已冷掉而且里面不知掺了什么东西的清粥端了出去。
而绯雪则静静的走到窗前,看着慢慢升起的那一弯明月,手缓缓抚上小腹,不由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门再度被人推开,绯雪以为是珠儿进来了,“珠儿,粥我一会儿就用,你先下去吧。”
“听说你不舒服?”绯雪听到是上官宸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怎么会过来的。
“现在已经没事了,王爷,你不是在妹妹那里吗,怎么过来了。”绯雪没有回头,依然望着那轮明月。
他蛮横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本王到自己王妃的屋子还要经别人的同意吗?”
绯雪挣脱他的箝制,走到桌前坐下:“我没这个意思。”
上官宸看到灯光下她那苍白的脸蛋,心里一软,说道:“王妃是否该为本王换药了。”他动了动左臂,眸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走到绯雪旁边,紧挨着她坐下。
“王爷可以让太医换的。”
“本王这手臂可是为王妃而伤,当然要由王妃你负责了。”他长臂一圏,便将绯雪抱坐在他的腿上。
绯雪使劲推了推他的胸膛,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我去拿药,这就为王爷换药。”
上官宸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色不由的抹出一丝笑意。
待她回来,上官宸乖乖的将左臂伸出。她解开他的接骨板,细细的用丝帕为他擦去失去药效的药膏,再重新敷上新的药膏,再用接骨板固定好,重新缠上了绷带。她白嫩小巧的鼻头起了一层薄薄的香汗。
“还痛吗?”绯雪轻柔的问着,手上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还好。”上官宸静静的凝着她,忍不住抬起右手,为她拭去鼻尖上那一层薄汗。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王爷,这几日最好不要用力,这样手臂会恢复得快一些。”
“可现在的形式,本王顾不得这些,如若反叛一日不平,本王就一日不坐上那宝座。”他很认真的答着,那双浓墨般的凤眸却一直灼热的盯着她。
绯雪的脸不由的发烫,却很冷静的说道:“王爷胸口上的箭伤也还未痊愈,还是小心的好。”
“呵!”他轻轻一笑,又将绯雪揽过去,抱坐在了他的腿来。“女人,你开始关心我了吗?还想不想离开本王?”
“王爷已经有了妹妹,还是放过绯雪吧。”
“你还是想走?”上官宸怒瞪着她:“该死的女人,你休想,本王说过的,只有本王不要的女人,从来没有不要本王的女人,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王爷,你给不了绯雪你的心,就请您放她走吧。”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她真的感觉好累好累,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他眯起双眸,毫不留情地说着:“给本王死了这条心,即使本王不爱你,也不会放你走!”
说着,一把抓过她,紧紧的拽着压在腿上,绯雪没的挣扎,只是呆呆的瞧着他。
“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做出这副模样来,本王绝不会放你离开,听到没有!”并一手箝制着她的水腰,将她从后抵在桌子上,健硕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体上,怒气冲天。这怒气,来得排山倒海般急切。
“如若绯雪不想要的,她一定不会要!”她依然回答着这句话。
“该死的女人!”他大掌开始无情的撕扯着她的衣衫跟里裤。不等绯雪反应过来,腰身一挺,已经用他的火热生生的撕裂了她的干涩。
“啊!”那种被撕开的痛传遍全身,她咬紧银牙,不自觉的已经将桌布全抓了下来,茶壶茶杯摔了一地。而那个男人却将她搂得更紧,腰肢被他死死扣着。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他的怒气。原来这个女人这么恨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眼眸一冷,抓紧她的细腰狠狠的动着,狠狠的发泄他心中的怒气。然后一把扯开她肩上的衣服,健壮的身体压在她纤瘦的身子上,无情的张嘴狠狠的咬住了她那玉白柔嫩的香肩。
“啊!”她再次发出惨叫声,那玉白柔嫩的香肩上,落下一排排触目惊心带血的牙印。
他嗜血的双眸望着那片牙印,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而满足的笑意,仿佛昭示着这是属于他的印记。腰上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猛烈。
绯雪昂着螓首,玉指抓紧桌沿,桌沿的木削深深的嵌进指甲里,肩上的疼痛和他在她体内制造的痛苦,让她难以忍受。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下腹开刺痛……
“不要!”
孩子!
当身上的男人发泄完他的怒气,抽离她时,看着绯雪苍白脸蛋里,轻轻的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带着内疚的眼神深深的着了她一眼,随即折身离开。
绯雪忍着痛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涣散的望着帐顶。
孩子,你本就是个意外,本不该来到这世上的。这次就听天由命吧。如若这次能保住,娘亲就生下你。旋即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处悄悄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