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现在天色已晚奴婢怕……”
玉素姑姑张望着廊墙里的漆黑,担忧道。
而女王陛下则朝那高百米的花岗岩廊墙上方望去,她的眸子里面出现了贴身护卫阿奴的身影,她便淡定的对玉素道:“整个耶鲁大陆都是本尊的,本尊难不成在这**里面也前怕狼后怕虎吗?牛鬼蛇神也得给本尊让道,你们都回登天宫吧!清扬皇子他内敛,羞于见人多,你们去不何适!”
说罢,女王便托动着长长风袍之尾,朝冷宫处,朝那个胆战心惊的孟清扬皇子走去。玉素也只好与江公公他们一行退去。
寂静的深夜,明月躲进厚厚的云层里,星辰也似乎怕见到什么惊心的事,纷纷斗转,而随着女王朝前移动的速度,那廊墙高处踏雪无痕,飞花无声的贴身杀手阿奴也在步步紧跟。
一座如破庙宇的殿堂,便是硕大富丽堂皇的凯撒**中最落魄之处,那冷宫二字所镶嵌在的木牌,随着凄冷夜风不停摇曳着,发出咯吱咯吱慎人的响声。
而蹑手蹑脚的清扬越临近冷宫,越能听清楚冷宫里面好多弃妃弃嫔们对月哀嚎声,他侧脸趴在冰冷的门上,虽然冷宫内一片混乱与喧嚣,但他依旧记得自己额娘那和蔼慈祥的声音。
“皇上明天就要接本宫回去了,本宫依旧是正宫”
门那头一疯癫弃妃的语声。
紧接着又有声音传出
“哼,舞倾城那个溅人,是她害我们进冷宫的,本宫得抓紧时间练倾城舞,总有一天,本宫会跳给皇上看,皇上也总有一天会夸赞本宫比舞倾城那个溅人跳得好!”
紧接着,冷宫里面便一片混乱厮打声
“皇上明天是来接本宫出去的,你们这群溅人瞎嚷嚷着什么?”
“你才是自做多情,皇上就算来也是来看本宫跳倾城舞的!”
紧接着,一片混乱吵闹声……
清扬狠狠攥起拳头,朝那无人扣打的宫门上敲打,随即,便一脸痛楚喃喃道:“额娘,你到底是生是死?为什么孩儿听不到您的声音?”
而就在此时,一只手轻轻的在清扬的肩上拍打。吓得孟清扬快速转过身来,背靠在冰冷的宫门上,喘息着粗气,二眼瞪得老大,眉宇间的红色朱砂又被那紧张绷起的额肉推挤变形。
“怎么,想你额娘了?”
女王那一脸伪装的奸笑,还有那不中声色的语调,听着就让孟清扬恨之入骨。但随即而来的,便是害怕。
“儿……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福寿常青!这……这么晚好,皇额娘怎么能独自来这种晦气之地?江公公与玉姑姑那?怎么照顾皇额娘的!”
虽然对这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保命,将来有一日能将冷宫中亲生额娘救出来的爷,依旧扮演着一副尊敬与为虎作倡。
“皇额娘这不是担心清扬皇儿吗?即然知道这里是晦气的地方,那里面呆着自然都是晦气的人,清扬,是不是在迷路了?才来这种猪狗都不能呆的冷宫?”
“请皇额娘息怒,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现在就离开这里!”
之所以梦清扬如此在凯撒女王面前妥协道歉,如若不是自己亲生额娘没在冷宫中,他才不会这样委屈自己那,还不是怕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万一动怒,冷宫中的亲生额娘可就不好过了。
而看到孟清扬如此紧张的样子后,女王便双眸范着血色之光,心怀诡异的抚摸着孟清扬那一头白雪长发阴声怪调道:“瞧把你吓得,你何错之有啊?你不过是迷路才碰巧走到这里罢了,只不过,皇额娘不希望再看到你有下一次这样的巧合”
说时,孟清扬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抓挠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开始加重了,只不过城府很深的皇后很快便将手收了回去。
孟清扬见皇后没那么动怒后,便上前不敢抬头看她道:“儿臣……儿臣想知道,我额娘她……她在里面还好吧?”
这句话就如同交炸弹的导火索引燃一番,瞬间激怒了凯撒女皇,只见她全身抖颤,便挥手狠狠的朝孟清扬那清秀俊美的脸颊上挥了一巴掌!
啪!
这一声,在深宫中仿佛听得那样的真切,打得清扬那张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手掌印。
“孽子!你额娘死了!我才是你的皇额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忘记那个溅人,告诉你,本尊不会告诉你她的死活,永远都不会,本尊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母子俩在本尊的手掌心上被蹂躏!被侮辱,直到被折磨到死!只有你叫本尊皇额娘,才是对那个溅人最大的羞辱!才解本尊当年争诸之气!”
一句一句的“溅人”听得孟清扬痛不欲生!哪个当儿子的愿意听到别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娘亲,只有身上痛了,和知道心痛的程度。
他没有再与女王争辩什么,只是捂着那被打得红肿的脸,微微的仰头瞭望了一下冷宫的宫门,随即,便留下很卑微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女王的面前。
此时,女王气得已经在喘息着粗气,而这时,从她的头顶,从那廊墙上面,缓缓飞落下来一个黑衣女杀后,她利索的跪在女王面前行礼作揖后便道:“女王息怒,小心凤体!”
凯撒女王无比愤怒的转身,朝那冷宫门望去,她便大声的朝背后的黑衣贴身女杀手吼道:“滚!都给本尊滚!滚得越远越好!兰妃,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都看到了,他多像当年的你?简直就是你的翻版!不过请你放心,你的骨肉在本尊的手上,本尊一定会替你好生善待他的!我们往后走着瞧!哈哈哈哈哈!!”
她摇摆着凤体,一步一步的走离了冷宫,而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女人,与孟清扬皇子亲生额娘间的那段不为人知的纠结。
孟清扬甩动着一身白纱衣,捂着那被女王打肿的脸,却不知泪洒了多少**中那玉石铺砌的石道,他朝着宫门外跑去,一路都是那样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