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秀斜坐在马车的前沿,修长的双腿很淑女的并扰着,看起来娴静优美,见到卢寒出来,娇巧的嘴轻轻地抿了抿,握着鞭的手松了松,鞭梢俏皮一向上一弹,像是在责怪卢寒为何去了那么久。
卢寒一只脚跨上马车,伸手正要去掀那竹绿色的帘布,就听有人放浪地叫道:“卢老板,等了等,等等我!”
卢寒回头一看——宗开泰,可能是喝了醒酒汤,此时不用人扶了,领着三个家丁,从拐角处快步走来,大声呼喊。
“卢寒快上车!”卢秀焦急地道,手中的鞭子也弹了出去,在半空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发出一声轻脆的鞭响,马儿听到命令,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候卢寒反而下了马车,给了卢秀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迎向了宗开泰,不冷不热地道:“宗老爷去而复返,不知道有什么事?”
宗开泰一把抓住卢寒的双手,用力的摇晃道:“卢老板啊,刚才破了那两个女子之后,我想了又想,始终觉得难以割舍你这个美貌如花的马车夫,不管怎么说,当时城主生辰,我们也有围桌而坐,也算朋友,我宗家的女人,大多都穿的是倾城记的衣服——这样,卢兄弟不论怎么样,这个美女车夫,就让与我吧,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我绝不还价!”
卢秀美目圆瞪,本想发火,但是看到卢寒,又平息下来,想看看卢寒会怎么做。
卢寒不屑地扫了宗开泰一眼道:“我倒是愿意,怕是你宗家买不起!”
宗开泰面色一变,宗家在此地的时间比边城出现在的还早,拓荒之初,获利无数,是边城最大的家族,怎么能容许对方如此轻辱?宗开泰铁青着脸问道:“我倒要看看,你这马夫,价值几何?”
卢寒并不看他,道:“五十万俩银!”
“放屁,不就是一个漂亮些的女子,一百两银子中原地区任选,五十万两银,你疯了吗?”宗开泰的跟班之中,有人骂道。
“就是啊,镶金的吗?”
宗开泰面容一滞,怒叫道:“哪有这贵,你是在玩我吗?”
卢寒冷冷地道:“出不起就请让开,我没工夫和你闲扯!”
宗开泰看了看冷意森然的卢寒,又看了看美貌如花的卢秀,咽了口唾沫,道:“卢寒,我宗家好坏是边城的望族,虽然说你现在势头正劲,但是我提醒一了句: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
卢寒冷笑一声道:“我卢寒对谁都尊重,只要对方尊重我,我早已说过,我这个马夫,千金之躯,任何东西都换不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底线,在我卢某人看来,对你已经无语可说,识相的,现在就滚!”
宗开泰血气上涌,冲身后的几名家丁命令道:“给我上,老子今天要定这娘们了,给我抢回去!”
像这些大家族里的家丁,平时都抢惯了良家妇女的,此时熟门熟路,听到家主命令,立即逼了上来。
卢秀正要跳下马车,被卢寒止住了,卢寒呵呵一笑道:“小姐,你就看我的吧!”他此时早已积蓄一腔邪火,不泄不快,上前几步,拦在了扑上来的三个壮汉身前。
“让开!”其中一人伸手往卢寒胸前一推,将卢寒推开了两步,卢寒伸手在胸前弹了弹,似要弹去什么,那壮汉这才发现,卢寒的胸前,有几点血渍,心想自己没那么大的手劲啊,怎么就推的对方皮肤破裂了,翻开手掌一看,才发现那血渍,是自己的,手中有四五处不规则的小伤口,正往外渗血。奇怪的是,一点痛感也没有。
壮汉意识到不好,抬头望去,随着卢寒的手指的弹动,有几片微不可察的锐利的东西坠在地上。在弹掉这些东西之后,卢寒向着他和善地微微一笑,道:“这个叫做守株待兔!”随手一拨弄,就将那壮汉拨倒在地。
那壮汉此时手足都被麻醉,就像是一截粗大的木头随着卢寒的拨动,往地上倒去。
另两名壮汉大惊失色,,也不去扶同伴,定定地看着卢寒,不知所措。只听身后的宗开泰吼道:“死了吗,没死给老子上,快点!”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右边一人飞快向卢寒冲去,卢寒甩手一只袖箭飞出,那人早有提防,身子略斜,伸手一操,已将袖箭握在手中,正暗自庆幸,突然觉得手中袖箭似有异动,一看之下,连忙撤手,不过还是迟了,袖箭之中,又射出一支袖箭,这枚铁灰色的袖箭比针也大不了多少,十分不起眼,但是速度很快,再加上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没有避开的可能。
小袖箭同样喂过麻药,只是在那壮汉身上扎了个小小伤口,他的半边躯体已经麻木,动弹不了。卢寒的这支袖箭是专门会来对付武林好手的,在袖箭的箭身上,有一处微不可察的突起,,袖箭被人接住,手握之力自然而然地加在了箭身上,压下了机括。袖箭之中的弹簧激发,催动一颗更小的袖箭弹射而出,进击目标。
卢寒手搭在那壮汉的肩上,同样微笑道:“这叫做连环计!”
“我不服!”那人咬牙艰难地说道。
卢寒眼中寒芒一闪,道:“你是在逼我杀了你吗?”
那壮汉下意识地避开了卢寒的目光,闭口不言。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名壮汉了,那壮汉如铁塔一般雄壮,眼见得卢寒一步步逼近
,身体微微抖动起来,反而是卢寒,气定神闲,就像是去见一位老朋友一般。
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那壮汉咬咬牙,合身扑了上来,虽然是扑上来,但是他表情惶恐,双腿绵软,早已被同伴们的遭遇吓破了胆,碍于宗开泰的威势,不得已扑了上来。
这一次,卢寒什么手段也没有使,一拳击中他的下巴,再加上一记撩阴腿,将他踢得像是虾米一样,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人跪在地上,捂住裆部,又是痛苦又是羞愧,却什么都没有做,任凭卢寒走向了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