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关了起来,锁在床上,夜夜强行与她欢好。天然早已木然,心如死灰。看到她的脸,他忽然想起她说的那句:我爱的人,将我看作一个玩具。
他抱起她,哭得撕心裂肺。
好一会,天然才重新回神,眼睛慢慢聚焦,她轻柔地抚摸他的脸,声泪俱下:“齐光,对不起,对不起……”
他轻吻她的睫羽,说:“然然,我爱你。”
他解开了天然,让她重新获得了自由。他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天然背叛的事实。
然而,几天之后,他正在和人谈事情,天然穿着一件深红的曳地长裙,红色的纱衣拖了好几丈长,她赤足走到他的面前,盈盈唤了一声:“二爷。”
然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叫过他二爷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叫他二爷。今日的她盛装打扮,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些人眼睛都看痴了,他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珠子都挖下来。他有些恼,不知道然然为什么忽然跑到议事厅来,语气便不是很好,问:“然然,你来做什么?”
天然却没有听他说话,而是走到那个举报她说她是桓琼王奸细的人面前,突然抽出匕首,一刀刺了下去。
那人是习武之人,但因为事发太过突然,闪得虽快,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
“然然!”他大喊一声,冲过去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疯狂的行为。
天然挣扎了一番,见挣脱不了,她颓然松了手中的匕首,匕首掉在地上咣当作响,她死死盯着她要杀的那个人,那眼里有着绝望的恨意,她问:“你的爱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懵了一下,他不能让她杀了那个人,所以她觉得他的爱不是真的吗?
天然挣开他的手,拖着曳地长裙绝然而去。
他心事重重议完事,回去找天然,却只看到院内河塘里那一袭大红的衣裳。
他狂奔过去,想也没想跳下了河塘。
这一个激灵,梁修玳人就醒了。
梁修玳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还穿着他昏迷前的衣裳,只是右手手臂上包了一层纱布,显然是处理过伤口了。
梁修玳坐起身,感觉下身潮乎乎的,当即囧的不行。
这个春梦做的,简直太离谱了!
一直在旁边照料的山子听见动静,急忙奔了过来,问长问短。
虽然被子盖得很严实,梁修玳还是有些心虚的挪了挪被子。
他懒得搭理山子的废话,问:“天然怎么样了?”
山子眼睛滴溜转了一圈,低头道:“大夫说是没危险了,只是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也不适合去探望。”
梁修玳刚刚醒来,脑子还有点懵,更何况那个梦搅得他有些心神不灵,便让山子吩咐人去打水,他要沐浴更衣。
山子见自家公子没有怀疑,连忙应着,出门打水去了。
梁修玳坐在浴桶里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那个梦很多场景都太真实,若不是他手臂上的伤提醒他之前的那场浩劫,他当真以为自己只是因为跳进了河塘里然后灌了几口水晕了过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他和然然的荒唐事那般真切,难不成他对天然的欲念已经这般深了?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他并不觉得他对这个冷淡的天然有多少欲念。
“然然,然然……”他试着唤了几声,越唤越顺口,觉得这名字当真不错。想起之前他第一次叫的时候还觉得挺肉麻恶心的,如今这般叫起来,倒觉得很不错。
只是这个梦,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他那么爱然然,但是心里却一直怀疑她。这点很奇怪,似乎他心里固执地不相信然然是清白的。
梁修玳想,难道是因为现实中我固执地不相信天然只是单纯跟我做交易?他发现,这点和梦境出奇的相似。在梦里他也是,在内心深处始终觉得然然终有一天会背叛他,可是爱她爱到痴迷,努力劝说自己然然不会背叛他。现实中,他始终认为天然接近他是有所图,可一边又劝自己相信她只是单纯的想救她弟弟。
这个梦,梁修玳很有一种看故事的感觉,同时又能深切地感受到梦里边那个梁修玳的感觉。
他很爱很爱然然,这点是毋容置疑的,但是他的爱又很绝望,原因是他觉得然然不爱他,或是不如他爱她那般爱他。
这个梦给了他一定的冲击,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有一天如梦里边那般深爱一个女子。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对于他来说,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也没别的什么特别意义,他对女色不怎么留恋。可是梦里的自己,对然然的渴望和占有简直达到了疯狂的程度,难道自己骨子里原是那般的人?只是现在还没遇到让自己这般疯狂的人而已?
那么青芙会是梦境里边的那个天然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俩会不会如梦里边一样,最后是那样的结局。
梁修玳头枕在浴桶的边缘,深深叹了口气,看到河塘里那袭红色的衣裳的瞬间,他意识到,梦里的他永远失去了他最爱的那个然然。
浴桶里的水已经渐渐转凉,外边的山子喊了好几次,这么久没见公子出来,他真担心公子又晕了过去。
梁修玳懒懒地应了一声,穿好衣服。
肚子空空如也,想起昏迷前他在外屋守了好几个时辰,后来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走出房门,发现天色昏暗,便问山子:“我睡了多久?”
山子低了头,道:“公子您已经昏睡一天多了。”
沅玳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昏了这么长时间,一边让山子带路去看天然,一边问:“那庞大夫来了没有?”
“庞大夫已经来了。”山子一边回答,一边寻思着怎么能让公子晚点到,能拖一时是一时。
“公子,您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庞大夫说了,您中了毒,伤口上的毒虽然清了,跟着血液带进身体里的毒还得吃药慢慢排。要不您先吃点饭再去看青芙姑娘?”山子小心翼翼地问。
沅玳王听出了其中的蹊跷,山子这话说的完全没有逻辑,吃饭怎么又跟吃药扯上了。沅玳王立马意识到不妙,如果他这点小伤的毒都得慢慢清,那天然的毒岂不是相当严重?
“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沅玳王提高了音调,冷着脸问。
山子被沅玳王冰冷的语调一吓,当即跪在沅玳王的面前,道歉认错:“公子,山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公子才刚刚醒来,山子不敢说。”
沅玳王的心噔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叫不敢说,他一把将山子提起来,逼问:“天然到底怎么了?”
“她……她……大夫说那毒的毒性太强了,她伤的是肺腑,还说她本来就有内伤,我们送到的时候,毒……毒已经扩散……所以……”山子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沅玳王一烦,厉声追问:“所以什么!”
“咳……她……死了……”
沅玳王脑子轰了一声,脑海里闪过梦中看到的那河塘中一袭红色的衣裳。
死了……
怎么可能!
沅玳王一把将山子扔了出去,声色俱厉:“废物!天然出一丁点事,让你们都跟着陪葬!”说完,快步往前走去,也不管方向对不对。
被自己公子扔得撞在墙壁上的山子,痛得一身冷汗,见公子走远了,也不管身上的疼痛,急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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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裳:我来刷存在感。
河塘:去,我的存在感比你强好不好?
然然:没有我,你们哪来的存在感?
齐光:我不做这个梦,有你们存在?这不是笑话吗。
集体:→_→春~~~梦~~~~~
画画:咳咳……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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