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弥漫着薄雾般的轻纱……天边，飘来若有若无的细雨……路灯在风雨中飘揺……
欧翊风，缓步走到窗前，化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一支烟，他的手微微发抖……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惨白的脸色，凄楚绝望的眼神，曾经的伤疤，就要被揭开了！
“白羽姐姐…她…她的死，与你有关！是不是？她是被你牵连的。你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冰凝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他沉默无语，将烟放入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房间里升起袅袅的一缕白烟……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敢说……对不对？”冰凝激动的跑到欧翊风面前，疑惑的注视着他！
他，欧翊风笔挺的站立着……他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你和我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冰凝黑亮的双眸，直视着欧翊风。
风，沉默片刻，幽幽的说道：“如果白羽没有死，我会是你的姐夫！……”
冰凝，如同震惊般向后退了一步……他，承认了！冰凝的心，突然觉得很疲惫，他和姐姐曾经是爱人！那么我呢？知道了这一切，我们还能心无芥蒂的相爱吗？
“……白羽，曾经是我最爱的女人！她走了以后，这五年来，我几乎每天夜晚，都要上三楼来，对着白羽的照片，为她演奏一曲，她最喜欢听的萨克斯《时光流逝》，或者一个人静静的读她、体会她、怀念她。
……一直到我……我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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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依在窗台上，贪婪的抽了一口烟，高挺的鼻梁，忧郁的嘴唇……
他整个人笼罩在缭绕的月光下，他的神情沧桑而伤感，他的目光迷离而扑朔，穿透层层的树影，深入远方……他曾经徘徊在梦与醒、生与死的边缘，记忆中有一抹痛，在不停地抽动着他的神经……
欧翊风神情黯然的说道：“我经过几次大手术，在床上昏迷了很久，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腿…丝毫没有感觉了，我锤打它、掐它、拧它，用刀子割它，都没有感觉了！……我不会走路了，吃饭、穿衣，甚至入厕都要别人帮忙，就像一个没用的废物！躺在床上翻个身都是奢望，更不要说站立、跳舞！我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可能要…永远瘫痪在轮椅上………”
冰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有些同情、有些逃避！她作为同行，可以深深地了解一个舞者失去双腿的痛苦……
“突然之间，我从一个人人赞叹的芭蕾天才，变成了一个人人怜悯的残疾……我可以失去生命，可以失去一切，可我不能失去芭蕾、失去观众、失去舞台！”欧翊风有些亢奋，他的眼圈略微发红……
“不久，我又知道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小羽……白羽，她死了……那些日子，我几近疯狂、崩溃！无数次想到自杀……小羽，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将我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上！”
“你好狠心………”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仰面紧闭双目，呼吸沉重，沉默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