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子墨一脸轻蔑地离开,冷潋月真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小捏子,恭喜你呀!不不,应该管你叫捏大公公了……”小安子的话还没说完。
“滚开……”冷潋月气红了眼睛,站起身来,双手拳得紧紧地,愤懑地掉头离开。
夜魅清冷,皎月高悬,一层朦胧的霜雾洒在巍巍的皇城檐上。
焰乾宫内,一缕袅袅的焚香从九鼎炉内逸散开来,金壁辉煌的寝殿内一个枣红色刺绣绸缎的宫人立在那里,低眸思索着什么,普通的脸庞沉重异常。
“皇上驾到!”宫外一声呦喝传哒而来。
冷潋月眼一沉,赶快伏首跪拜于地。想到今天是帝释天登基的第一天,她便要来服侍寝居,真是够倒霉的!
一脸英气逼人的帝皇迈了进来,看也没看旁边跪拜的太监,便径直走到龙榻上坐下,“都下去!”
“是。”身边那跟着的宫女侍从们都退了下去,冷潋月也很自然地站起身来,随着那群众宫人们正准备退开时。
“小捏子,你留下!”身后传来一阵低噪的磁音。
冷潋月心一紧,无奈地回过头来,搭落着脑袋瓜子,“……是。”
“过来替朕按摩!”帝释天看了她一眼,对方的矜持拘束让他视觉上有些不爽!
蓦然,冷潋月扑咚一声跪拜在华丽的地垫上,面有难色的拒绝道,“陛……陛下,请……请……请恕奴才不能……不能从命。”好不容易说完这一整句话。
帝释天一听她说话就觉得头痛,又听到她此言,这一天的好心情顿被搅乱,“你好大的胆子!敢拒绝朕?”
“奴……奴才……不……不敢!”冷潋月仍是低睑答话,眸心深处却甚是坚决。
“你不敢?你这狗奴才!”帝释天气恼地走上前,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喝道,“做奴才就要有个做奴才的样子,小捏子,谁准你能肆意地违抗朕的命令的?给我掌嘴!”
冷潋月心底气节了,恐是将帝释天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情势所逼,她怎么会任由他作威作福?
冷潋月抬起头,一怔不怔地看着他。双拳紧紧地握住。
“怎么了,不掌是不是?还是等着朕来亲自赏你?”帝释天傲佞地瞅着面前的小太监。
冷潋月不答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她就知道,他让她来伺候他就是个坑!等着她往里跳。
“一副死脸摆给谁看?真是可恶!”帝释天松开脚,一把拽起她的胳膊肘儿就往龙床上拉,口中仍吼道,“给朕按摩!”
冷潋月被帝释天摔到了床榻边,手肋处一阵痛传了过来。冷潋月站起身来,退开三步,眸光灼亮,“不行!”二个字拒绝得果断干脆。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朕劈了你!”帝释天火大地看着这个太监,竟然敢违抗他?他刚登基,就连一个太监都敢反对他,他还怎么混!
冷潋月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过了会才道,“奴……奴才……不服!”
“可恶!你还敢说!”帝释天气节道,恐不是看着她有一双巧手的份上,他真会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些,帝释天阴霾下了脸孔,“你是奴才就做好奴才的本份!我是皇,有权要求你的一切!你懂吗?小捏子。”接着一把抓住她的纤指,放在眼前,变味瞅着她,“还敢拒绝朕,我就砍掉这双能让朕念念不忘的双手!”接着,放开她,一个大步,侧身躺到了龙榻上。
“……”冷潋月什么也没说,脸色阴郁得厉害,一咬牙,抬起脸来,朝着他走过去。跪拜在床榻前,看着帝释天正盯着她,她刻意地跳开目光,言道,“请……陛下……背……背过身……”
帝释天没说什么,身体一侧,趴在床榻上,不耐烦地道,“快点!”
冷潋月心底是恨得牙痒痒,表面却是风轻云淡,坐在床榻边,伸出双手按上他的双肩,还没开始,他却坐起身起来,冷潋月也快速地缩回手。
“这穿着衣服怎么按?”帝释天藐着冷潋月,“替朕宽衣。”
“呃……”冷潋月有些惊异,但很快掩示住情绪,探过身去,双手缓缓地伸到他的腰际,扯住那黄色锦帛的玉带,簌地……抽下,刹那间,他的衣袍散了开来。
帝释天忽而有些难受,刚才那一下差点就忍不住地想要去抱住她……
很快,他****出上身,背过身去趴在床榻上。一双柔软的巧手也覆盖了上来。
一阵阵的按捏由皮表传至到心底,让帝释天爽得牙齿都歪了。顺着她一道又道刮痧般透出脊梁的划痕,帝释天忍不住轻吟出声,那内心的爽感简直无以伦比!好像一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如此快乐!是不是还有更快乐的……
帝释天猥琐地想着,趴在床榻上,脑子里尽是些霪荡的画面……
不自觉得,腹下一股火窜上来,瞬间就硬挺起来,俊美的脸庞上隐着丝丝纠痛。
冷潋月看到他极不安分地挪动着身体,作为专业特工的她哪里会不知道这是男人的什么特征,手一惊,忙一把松了开来。下意识地刚想站起身来。
可,仍是晚了一步,帝释天察觉到她停住了手,一把抓过去,拽住她的手臂,晶亮剔透的蓝眸里现出丝丝渴望,语气微有急促,“小捏子,服侍朕……”
“不行……”冷潋月一看不对劲,大声喝止他,手用力地甩开他,刚逃出一步,身上一紧,一双铁臂从身后牢牢地箍紧了她。
“放开我!”冷潋月低吼道,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脸庞上一片葱郁难堪。
“小捏子……小捏子……从了朕吧……朕发誓……朕会对你好的……真的……”帝释天箍紧了她的身,感觉她的身体好羸弱,也许太监都是这般吧,娇孱得像女子……
“你滚蛋!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冷潋月气愤地嘶吼道。
帝释天听了一怔,狡黠地一笑,“原来你不结巴呀!”
冷潋月被他说得脸一窘,想到结巴装不成了,算了,豁出去了,马上言道,“我小捏子虽然是太监,可,我绝对不会……不会那样的……你不要逼我,不然我只有一死……”
马上感觉到那双铁臂的紧缩,“不要说死,朕不准!”帝释天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摸着她的腰身,试图往下……邪恶的渴望也抵住她的臀,微微朝前顶了顶……
冷潋月咬牙切齿地寒着眼,脸庞上那一层人皮面具都气得皱起,实无可忍地一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背。
“哦呃……”帝释天吃痛,一把将她给推开。
冷潋月朝着一个踉跄,还好没栽到地上去,扶在旁边的一个柱子,显得有些狼狈。
“贱人!”帝释天痛骂道,看着自己手背上一圈椭圆形的淤印,渴望的脸庞上有些泛青。
冷潋月警惕地看着他,眼神冰冷,靠着柱子站立,一语不发。
帝释天瞅着她,恼怒道,“给朕跪下!”
冷潋月低睑下脸,没有说什么,双膝跪拜于地。
帝释天走近她,居高临下,冷声道,“你知错了吗?”
冷潋月紧了紧眉,漠然地答道,“小捏子不知何罪?”
帝释天忽地,一把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高昂着脸看向他,瞅着这张平静普通的脸孔,冷讽道,“不知道什么罪吗?好,那你就给朕跪着,直到你想明白为止!”接着,放开手掌,哼一声,快速地拂袖而去。
“摆驾,玉鸾殿!”门外传来一声呦喝,一群宫人跟随在帝释天左右,一行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另一侧行去。
空荡荡的寝殿内只剩下了冷潋月一人,望着那张华丽锦绣的龙榻,想起刚刚……忽而涌起一阵恶心感!
“王八蛋!还是不是人!连一个太监也不放过,真够变态的!”冷潋月痛咒道。跪在地上都显得膝盖骨有些僵硬。哼!干嘛要听你的,无耻的变态!更想到前些日被他宠幸致死的女人,想想都恐怖!谁遇到这种人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冷潋月站起身来,在这寝殿内走了一圈,这么大的寝殿却没有多的床榻。冷潋月犹豫了下,从龙榻上扯下被褥,在一块颇为柔软的地垫上盘膝而坐,用被褥包裹住身子,靠着红漆的大柱子,闭目入睡。由于一天的困顿,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歪倒在有些僵硬的地板上。
翌日的阳光穿透出窗时,一股冰冷袭卷了全身。
“啊欠……”冷潋月不禁打了个冷战,双手环抱住身体,自语道,“娘的,这么孱弱的身子骨,怎么睡两下就不行了!”想到以前做特工时,简直不能同日而语。此时的身体只能说是垃圾!就相当于一支现代化的狙击枪和一支老式步枪的区别,她也真够倒霉的,穿越也没穿得强悍一点!
冷潋月将被褥还原于位后,才环抱着自己的身子骨颤抖着出了焰乾宫。
当帝释天下晚早朝回到焰乾宫时,就看到一个深蓝衣服的太监在宫门口站着。
帝释天板起了脸孔,喝问,“怎么是你?小捏子呢?不是叫她跪着吗?竟敢又违抗朕的命令?”
小安子吓得立马跪拜于地,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回陛下的话,小捏子……不,是捏总管她生病了,所以才让奴才来顶上来。”接着看着帝释天阴明不定的脸孔,又大胆地觐言,“捏总管为了陛下可真是鞠躬尽瘁啊!陛下,不要怪罪捏总管……”
放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冷凌的眼神给煞停了话语。小安子急忙低睑下脑袋瓜子,生怕那抹怒火烧到自己。
“好个鞠躬尽瘁!”帝释天冷嗤道,抬起自己的左手背,那行齿印深痕还燎刻在上面,仿佛是永远不能忘却的记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安子吓得额际上都渗出了汗渍。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说错了什么话!这颗脑袋就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