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难行,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就是这个意思。大概八九点的时候,雾气开始散去,顺着大山,所谓的大山其实不高,不然也不会四五个小时就到山顶了。顺着大山往下看,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小的村落。
“原来就是那里啊,我们绕了一个圈子啊。”尚德叔感慨。
“别拦我,我要死了,累死了,我走不动了。”莫急气喘吁吁,他觉得他一整年都没有这样劳累过。每隔一天一个小时一次被逼迫的运动并不能够让律师拥有比较好的体能。
肖二笔也累得够呛,但是总比律师那狗一般的样子好得多。“律师,你舌头伸出来是什么意思,辅助散热吗?”
“什么,肖二笔,你这个脑残,你说我什么?”莫急好不容易鼓起一股气,将一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然后他就再也不想动了。
“尚德叔,我走不动了,你们先走吧,记得早点过来,给我带吃的,最好能多雇佣几个村民抬着我走,钱不是问题。我真的走不动了。”律师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
尚德叔有点头痛,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讨厌律师的,谁让律师高新聘请了自己呢。“律师,这样不行啊,按照这个路程,走回去也要七八个小时,能在天黑之前回去就不错了。而且这种地方,就算是白天也是不安全的。”
莫急看了看那黑暗的树林,就算是大中午,依然感觉阴森森的。“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啊。”尚德叔看着律师走路都开始发抖的腿,觉得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
“要不,我们今晚还是在这里扎营吧,我出去找点吃的,应付到明天早上再走?”尚德叔建议道。
周大象说:“我觉得,还是找两个人先下山,然后半夜请村民过来拉人吧,大晚上真的不安全,而且这里是山顶,不是山腰,这个地方人迹更少。”说到这里,他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听律师的妖言惑众,跑到山顶来看路了。不过确实没有办法,当时迷路迷得太彻底了,只知道在同一座山边打转。
“这……”尚德叔觉得这样好像不好。
莫急直接夸张地抱着尚德的大腿。“尚德叔,不要抛弃我啊,如果我你走到半路我被狼叼走了,被毒蛇咬了,被坏女人陷害了,你可是要付一大笔失职违约金的啊!”
以尚德叔的脾性,他都忍不住拳头稍微握了一下。看来律师果然是一个很讨厌的人。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这样真的不行啊。
“什么?被坏女人陷害?你说谁是坏女人?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凭什么为我打上这种标签,你知道你这是身份捆绑吗?”肖二笔一脚踩在莫急面前,莫急吓了一跳。
“脑残女,想不到,你学东西挺快嘛,捆绑这个词你那么快就学会了,要不要我再教教你滴蜡这个词什么用啊?”莫急挑眉,这个脑残到底是想干什么。
肖二笔指着莫急。“你、你、无耻!”
莫急被气坏了。“是啊,我无耻,可是我至少没有答应过那群老不死的帮他们伸张正义啊。哎哟哟,你倒是好啊,在这种时候顾着和你的小白脸调情,把什么都扔到一边。要不是因为你们顾着调情,我就不会遇到你们,就不会吃到变质的兔子肉,就不会拉肚子,就不会不能准时下山,就不会让你那路痴大象给带错路,就不会现在被困在这里!”
“你要不要脸,你见过谁拉肚子拉了三个多小时的?”肖二笔觉得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被瞒着,她突然这样想到,而且事实无限接近真相了。
莫急眼皮一跳,女人的直觉太可怕了,但是律师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这个问题我还要问你,你是怎么把一只新鲜剥皮处理的兔子给烤成泻药的?”
“你别狡辩,快说,你是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肖二笔觉得自己又抓到律师的把柄了。
“笑话!”律师嘴角勾起。“我是和尚德叔在里面的,难道我和尚德叔还能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倒是你们俩在外面可以有很多时间做很多次不可告人的事情。”
彭!一个拳头直接打向了莫急的脸,莫急嘴角立马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血花。
“血……血……”莫急摸着自己的嘴,口齿不清地念叨着。
尚德叔得反应最正确,他第一时间将周大象给压制在地上,比尚德叔高一整个头的周大象完全不是对手,立马被按倒在地上。
“啊!”肖二笔一声尖叫,然后充满跑到律师面前,把外套脱下来,帮律师擦着不停留着的血。
莫急蒙了一下,然后眼睛通红,如同一只暴怒的攻击。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我不准你靠肖二笔那么近,你听到没有!”莫急站了起来,一拳一脚地打着被尚德叔制止的周大象。
“律师,住手!”尚德叔声音严厉地叫停。
周大象想要挣脱尚德,把这个嘴贱的律师给暴打一顿。但是无论周大象怎么剧烈挣扎,他都无法挣脱桎梏。
肖二笔一愣。律师,他是为了我吗……原来,律师,难道……不,这不可能啊,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肖律师,快过来帮忙!”尚德叔叫醒了震撼中的肖二笔。“哦,来,来了……”
她扭过头,看到律师在殴打着周大象,周大象也用腿多次地将律师给踢飞出去,而尚德叔也在保护着周大象和律师,真可谓一心三用。
“别打,快别打了!”肖二笔急忙冲出去,想要阻止那两个人。律师,律师的嘴还在流血呢,别打了,别打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别打了……啊!”
冲过去的肖二笔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顺着山顶的斜坡滚了下去。
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一下子没有注意到肖二笔,直到肖二笔的惊呼声变得悠长尖锐的时候,他们才突然发现了正在从山顶滚落的肖二笔!
“放开,放开我!”周大象愤怒地喊着,然后左右看看,看看那条路最容易下去救人,尚德放开了周大象,也连忙跑到肖二笔坠落的地方,打探着情况。作为专业人士,他绝对知道什么反应是最有利的。
“律师,律师,你干什么,不要啊!”尚德叔来不及阻止,只见律师顺着肖二笔掉下去的地方跳了下去,靠着双脚维持平衡急速地滑落,然而没一会,腿一软,就整个人滚了下去。
周大象此时正在抽着天然长着的藤条,然而却没有发现,一条褐色的蛇迅速地咬了他一口。周大象皱着眉毛,看着掉落得两个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将藤条放下,迅速抓住蛇拧断脖子,让后马上咬破伤口,让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尚德叔此时可没有空管周大象,在他的眼里,律师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然后,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好像有一些东西……他迅速回头,翻起了行李箱。
一根绳子固定在一颗大树上,尚德叔拿着两个安全栓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