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皇宫中供宁国七王爷居住的寝院里,宁少辰与谭悠然和尹忆翔环绕圆桌而坐。三人都是表情严肃异常,俨然是七王府当初的“家庭会议”的阵势。
只不过少了陶午和颜水玲。这家庭会议也越来越没有原来的味道了。
谭悠然又不免心中有些伤感。
“悠然你刚刚说玲儿在寻一本手札?”宁少辰突然听到谭悠然向自己询问,有些疑惑。
“是,云游神医的手札。王爷您听说过么?”
宁少辰沉吟一会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云游神医我倒是有所耳闻,和钟太医师出同门。”
“钟太医?”
谭悠然似乎没料到会出现这个名字,要是和钟太医师出同门,那岂不是容易了些?找钟太医来问过就好了。
“是的,悠然你知道玲儿要这本手札有何用么?”
件宁少辰更深得询问,谭悠然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帮颜水玲保守秘密。她现在甚至觉得要是颜水玲现在拍桌子倒戈,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就是觉得她做的都是对的。
她不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书呆子就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莫名的狂热。”
谭悠然尽量表现的很自然,为颜水玲隐瞒着。
殊不知,这样反而更显蹊跷。
宁少辰还是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什么都不想知道,又似乎什么都知晓的样子,不再多问一句。
不知为何,谭悠然看着宁少辰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心疼。她当然能看出宁少辰对颜水玲的心意,但是颜水玲最近对宁少辰故意疏远的态度以及这么多的隐瞒,以宁少辰的智慧,不会看不出吧。
他一定也像自己一样相信颜水玲,才会宁愿自己被蒙在鼓里,任由颜水玲去操纵这一切。
当然谭悠然希望是这样。
宁少辰的笑容始终淡淡的,一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或许是他从小就习惯将不舒服藏在自己心里罢。屋中的气氛又莫名地陷入沉默。
就在谭悠然在这沉默之中百无聊赖不知如何脱身的时候,尹忆翔突然动了。毫无征兆地起身,拔剑,冲出门外。谭悠然只是眨了一次眼,尹忆翔就不见了。
“糟了!”宁少辰的笑容终于被眉头紧锁的愁容代替,也迅速朝着尹忆翔去的地方追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连宁少辰都乱了阵脚,肯定是什么大事了。谭悠然没有不跟出去的道理。只是才出了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
院子中,尹忆翔手持长剑一招一式毫不留情对抗面前的人,而在他的对立面站着的,正是似乎刚刚和颜水玲一起回来的一剑。
这是把一剑当成坏人了么?
谭悠然看这战斗程度根本不敢上前去拦,宁少辰也是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面前一幕。
“忆翔,住手!他是书呆子的朋友,不是坏人。”
谭悠然这句话很快就被兵器相碰的声音所掩盖,尹忆翔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她只好又去求救身旁的宁少辰,
“王爷,忆翔怎么回事?你快劝住他啊。那个男人真的是书呆子的朋友……”
“他的目标是玲儿。”
他去攻击的目标是颜水玲?!
宁少辰的声音仿佛雷一般在谭悠然脑中炸开。
他为什么要攻击颜水玲?
宁少辰既然已经看出,为什么不阻止?
这边谭悠然和宁少辰陷入了困惑,那边颜水玲和一剑在苦战中也是毫不轻松。
“一剑,你把我放开和他打是不是轻松点?”
颜水玲被一剑带的闪来闪去都快要晕了。
“不行。”
一剑紧紧将颜水玲护在怀里,手中的剑舞的毫无死角,只守不攻。
“他是来杀你的。”
一剑的语气还是波澜不惊。
“我可以杀他么?”
“不……不可以吧。”
颜水玲被一剑的话搞糊涂了,武功套路她不懂,但是经过一剑这么一说,似乎尹忆翔还真是都是向着自己攻击的。只不过被一剑都一一化解了。
“嗯。”
一剑应了一声,依旧只攻不守。但是面前的人明显呼吸混乱情绪不稳,一剑看准了机会,反手一震,竟然直接将尹忆翔的剑给震断了。
不过他自己手中的剑也同样断了,但是断剑还是架到了尹忆翔的脖子上。
“问。”
一剑这句话是说给怀中的颜水玲的。但是他的手还是没有将她放开,随时准备带着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颜水玲对一剑简短干练的表达还不是很适应,但这句话她懂了,却没有开口,只是将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宁少辰,宁少辰和她对视,却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怎么回事?
谭悠然突然觉得这件事变的有些过于复杂了,她必须做点什么。
“忆翔……你这是干什么?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么?”
尹忆翔并不理会谭悠然的问话,眼神犀利地看着正缩在一剑怀中的颜水玲,语气似一剑般冰冷。
“你要神医的手札干什么?”
颜水玲明显感到一剑的身体一震。
糟了,他肯定是怀疑自己将他的秘密泄露了,颜水玲清楚地回想起王猛被虐的种种情形。
但是尹忆翔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颜水玲看向谭悠然,果然谭悠然一脸惊恐。
她是白痴么?!她不知道这件事不能外说么?颜水玲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什么都说不清了。对宁少辰的隐瞒,对一剑的诺言,都成了泡沫。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是好还是坏?”
尹忆翔的话句句扎在颜水玲的心里,颜水玲自己身体都止不住地发抖,恨不得上前去撕烂谭悠然的嘴!
她的头脑飞速转动想要处理现在的情况,想要找出应对方法,但头却仿佛炸开般疼了起来让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你,是好是坏?”
头顶传来了一剑的声音。同样的内容,却让颜水玲又心寒了几分。
“谭!悠!然!”
颜水玲看谭悠然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谭悠然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但是绝对清楚自己闯祸了,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脸愧疚。
她原本只是想要帮助颜水玲的,看颜水玲为了那本手札问来问去,也没有线索,她只是想要帮她问问宁少辰。毕竟宁少辰也是个王爷,也许就知道些什么。
她只是问了他们知不知道关于手札的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透露,她知道颜水玲不说自有自己的道理,她知道要帮颜水玲保密,但殊不知她这样说一半瞒一半反而更显得颜水玲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只是想帮忙而已。
颜水玲只感觉眼皮无比沉重,明明清明草的香包就挂在身上,任她怎么挣扎想清醒,这幅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想沉睡而已。
在混沌之际,颜水玲觉得自己心都快要死了,只想赶紧摆脱。甚至做了一件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做的事。
颜水玲指着谭悠然,对一剑说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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