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受蔚元琛刁难的准备,却没料到第二天一早最先给我出难题的不是蔚元琛,而是电梯。这栋楼一共4部电梯,每部都分了不同楼层,蔚元琛的办公室在顶楼,只能乘坐到16-19楼层的电梯,当我把拇指放在电梯旁的指纹扫描区扫描后,出现四个红色的字“没有权限”,我疑惑的看了看,还是进了电梯,这时电梯发出一阵警报声,我纳闷的左看右看,没有超载啊?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我开了口:“你是不是没有权限?”
我还是不解:“乘坐电梯还需要权限吗?”
“没有权限就出去,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你站在这儿,电梯是不会运作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子说道。
“可我要上19楼怎么办?”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我只知道要在门卫处备案指纹,每次进电梯时需要进行指纹扫描,头一次知道乘坐电梯还需要权限,感觉有些无厘头。
“那几部电梯都没有设定权限,你先到15楼,再走消防通道上去吧。”之前那个中年男子好心给我支招,
我想想也只有如此,就从电梯走了出来,背后传来一个女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什么都不懂,蔚总怎么会看上这种花瓶。”
我看了看时间,离八点只差不到十分钟,没时间去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看到11-15楼层的电梯刚打开,我就立马扫描完指纹冲进去,生怕落在后面又得等下一班。
大概是一心想着不能迟到,我用最快的速度到了19楼,看着通道门,我松了口气,伸手一拉才发现门是锁着的!老天!消防通道的门怎么能锁?这可是我唯一能上19楼的路径,我用力拍打着通道门,叫道:“开门啊!有没有人啊?给我开下门吧!”希望有人能够听到我的喊声帮我把门打开,看着指针已经指向八点,我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我的叫喊声起了作用,不久,通道门就打开了,我来不及看清帮我解脱困境的人长相,说了声“谢谢”,就快步向前迈去,突然脚下一空,我狠狠的跌倒在地上。这一摔,我才看清自己所在的环境,如果不是蔚元琛皱着眉头出现在我视线里,我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这哪里是办公室,根本就是一个屋顶花园嘛,抬眼望去,四周没有可遮挡的墙壁,除了前方一片栽种的花木挡住我的视线,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头顶的天空,看到周围比这栋楼高的建筑物,消防通道比我所在的位置高出一些,前面有一步阶梯,我是太着急没有看清路况才一脚踩空摔倒了。
蔚元琛板着一张脸说道:“就算迟到也用不着给我下跪的。”
“我是没注意才摔倒的,才不是要给你下跪呢。”我揉了揉被崴到的脚裸,站起身来,更加确定这就是一个屋顶花园。
蔚元琛看我四处张望,有些得意的说:“没见过这么大的办公室吧?相信整个市区也没人有我这间办公室大。”
我差点笑出声,小声嘀咕着:“用屋顶花园做办公室,的确够大。”我不明白这是一件可以用来吹嘘、自负的事情吗?
“你是在嘲笑我吗?懂不懂这是一种创意。”蔚元琛语气有些不悦,紧接着他走下台阶,拉起我的手朝天台边沿走去:“你来看。”
我被崴到的脚裸还有些酸痛,一瘸一瘸的跟着他的脚步,意识到离边沿越来越近,我停住了脚步,用力把他往回来拉:“我不过去了,我恐高。”
蔚元琛看了我一眼,有浅浅的笑意,说道:“怕什么?又摔不下去。”然后继续拉着我往边沿走。
我恐高症很严重,连那种悬空的铁索桥都不敢走,站在稍有危险性的高处腿就会发颤,从来不敢玩摩天轮之类的游戏。我死活不愿走到天台边沿,却拉不过蔚元琛,只得闭上了眼睛,嘴里不停的说着:“你要过去自己过去吧,不要拉着我,你是不是**啊……”
我被蔚元琛拉着的手触碰到了一面冰冰的东西,我慢慢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想要看看到底碰到的是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只得把眼睛完全睁开,还是没看到东西,倒是发现我已经站到了天台边沿,能够清楚的看到马路上的车流,我大叫了一声,抱住了一旁了蔚元琛。
不知是我的腿开始发颤,还是蔚元琛身体颤了一下,只听他轻咳了一声后,说:“你刚才不是摸到了,是有墙的。没见过你这么恐高的人,真是煞风景。”
“恐高又不是罪,风景再好你自己慢慢欣赏吧,麻烦你扶我过去吧,我腿软得不能走路了。”我心里恐惧极了,几乎是带着哭腔把话说完。
蔚元琛本来是想炫耀他独特的办公室,却没料到我是个不懂欣赏的人,只得把我扶到位置上坐着。
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平静下来,开始接受这是一间创新版的办公室。整间办公室就是在屋顶搭建的,四周及顶棚都是用一种特殊的有机材料做成,非常坚固,而且隔音效果很好,可以根据需要变化成透明或不透明,如果天气晴好,可以沐浴阳光,欣赏蓝天白云,天气恶劣时,又能不闻不见。办公室专门隔了一小半栽种了不少花木,有一些当季的花开得正艳,散发出芬芳,而另一大半容纳的则相当丰富,有办公的地方,有休息的区域,有厨房设备,还有一辆车,相对于钟天熙的车子,这辆车在我看来外观比较正常,我是听钟天熙讲有钱人都会买半空行驶的车辆,不会拥堵,我相当好奇他是怎样将车开出这间办公室的,却没有勇气去问。
蔚元琛大概给我讲解完整间办公室的情况,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看来李经理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一个笨蛋,傻瓜,我堂堂一个总经理还要跟你啰嗦这些最基本的情况,我真想把你给丢下去。”
反正我都被人骂惯了,何况确实是我对这个年代了解有限,连一些他们认为最基本的都不懂,被骂也理所当然,于是厚着脸皮说:“在你没有把我真正丢下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我才能有乘坐直达这层楼电梯的权限?我今天迟到也是因为没有权限导致的。”
“你不知道做错事要从自身找原因吗?别找什么借口,你以后上班都像今天一样,走楼梯,我会把安全通道的门开着的。”
“可是…..”可以坐电梯,为什么非要走楼梯?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嘛。
“没有什么可是,你什么时候做得我满意了,我会给你权限的,去做事。”蔚元琛指了指那一片花木,我知道他是让我做园丁,给那些花木浇水,修枝剪叶。
我只得照做,做了一段时间,我感觉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抬眼看到蔚元琛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不准偷懒。”我叹了下气继续埋头做事。
好不容易把事情做完,我走出花木室,活动着酸痛的四肢,迎上蔚元琛发笑的脸,本想没好气的说句:“有什么好笑的。”想了想还是语气柔和的问道:“蔚总,请问你在笑什么?”不过应该还能听出一点火药味。
“那边有镜子,自己看吧。”蔚元琛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白了他一眼,忙走到镜子前一照,差点被自己吓到,头发被树枝挂得乱七八糟,脸上也挺花,衣服裤子还沾了很多泥浆,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我用手檫着脸上的污渍,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琛琛,今天我们到哪里去吃饭啊?”我转头,一个身材火辣,穿着低V装的女人出现在办公室,一扭一扭的朝着蔚元琛走过去。
蔚元琛揽过女人的腰,把头靠向她的,笑嘻嘻的说:“亲爱的,你想吃什么。”
我忙把头重新转向镜子,这两人也太肆无忌惮了,你们不怕被人看,我还怕长针眼呢。
“我们去北路那家意大利餐厅吧,听说新来的主厨是在比赛中得了冠军的,我前几天就想去了,可你都没空。”女人似在撒娇,又像在抱怨。
“今天不就有空了吗?待会儿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正想着是不是找个地方避开这两个人,就听到女人吃惊的声音:“琛琛,她是谁啊?”
我极不情愿的转过身朝着那女人笑了笑,心里知道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看了不就知道了吗?”蔚元琛笑容中带着讥讽。
“她是来做打扫的?”女人啧啧几声:“哎呀,怎么弄成这副德行,要不是在你办公室看到,我还以为是路边乞讨的呢,之前好像不是她吧?”
“之前那个笨手笨脚的,打碎了我的东西,我把她开了。我们不说她了,出去吃饭吧,省得没了胃口。”
女人整个人活像挂在蔚元琛身上,咯咯的笑着:“说得也是,我看她的样子也比之前那个好不了多少。”
蔚元琛和那个女人搂抱着从我身边经过,朝汽车走去,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我被熏得有些反胃,突然想起我的午饭有待解决,之前在策划部都是统一叫外卖,在这里,我要怎么办?我鼓起勇气问道:“蔚总,我的午饭怎么办?”
蔚元琛头也不回:“有米有菜,自己看着办。”
“可没有炒菜机啊?”我向厨房张望了一下,确定没看见那玩意。
“你有手不会自己炒啊?”蔚元琛转过头向我咆哮道,把他身边的女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说:“琛琛,不值得跟这种人生气,一顿饭又饿不死。”
我声音小得自己才能听到:“可我不会炒啊。”炒菜一直是我的弱项,不管怎么学,都炒不出好的味道,在吃的方面,我的运气挺好,穿越前有一起住的闺蜜杨岚喜欢做饭,现在有钟天麟,还有炒菜机,我自己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说我不会炒菜一点都不假。
那个女人坐上了车,蔚元琛刚要上去,突然想起什么,停住动作,转身对我说:“我出去了,你也别想着偷懒,把办公室打扫整理干净,我回来会检查的,做得不干净就重新做。”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蔚元琛已经被我杀死千万遍,他怎么分分秒秒都那么令人讨厌,我心里想着,那个女人怎么会看上他?转念一想,她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看来不是什么郎才女貌,而是豺狼虎豹,潘金莲配西门庆,绝配!想着想着,我心情居然好了起来。
原本透明的墙壁一下变成浅灰色,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了,侧面有四个窗户似的地方还是透明的,有光线进来,这时出现一幕让我惊得长大了嘴巴的情景,汽车正前方的墙壁像是一扇自动门向上打开了,汽车发动后直接开了出去,自动门又立马关上,墙体整个也恢复透明,我不得不再次感叹科学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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