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思念着我温馨的大床,几百米的距离在我眼里都变得漫长,连输了两遍才把大门的密码输入正确,身体受累,连头脑也不好使了。
“人笨还弄那么复杂的密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意识到蔚元琛跟了过来。
我脑袋清醒了一大半:“你怎么跟过来了?”,我以为我已经跟他各走各的,他回家也好,到附近丁茜店里也好,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我辛苦了一天,你不该请我吃饭啊?现在都饿死了。”蔚元琛的精神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说话也有气无力。
我用手拦在半开的大门和蔚元琛之间,不让他进去,哪有人这么死皮赖脸硬让人请吃饭的,再说杨岚看到我带他回家吃饭,算怎么回事?
显然我低估了蔚元琛死皮赖脸的程度,他完全无视我的拦阻,绕开我的手推开大门自己进去了,我瞪大眼睛愣了片刻,赶忙追赶上他的脚步,要是家里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杨岚会以为进贼了。
我和蔚元琛同时出现在杨岚的视线里,她还是有些吃惊,毕竟除了胡墨然和钟天麟,我没带过其他男人到家里。
杨岚和蔚元琛见过一次,不过都不太记得,简单的做了介绍,杨岚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但她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似在询问我搞什么鬼。
杨岚跟我们闲聊了几句就去厨房张罗晚饭,平时我也会去帮帮忙,但今天确实太累,我坐在沙发上懒得动了,到吃饭的时候被叫醒,我才知道我跟蔚元琛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人到了一定年纪,似乎都对别人的家世感兴趣,以前不觉得杨岚是个多八卦的老太婆,吃着饭还不停问蔚元琛家里的情况,有些什么人?几个兄弟姐妹?我只能在一旁翻着白眼,蔚元琛不过是来吃顿饭,又不是来相亲的,用得着跟个查户口似的吗?
送走蔚元琛,杨岚开始埋怨起我来,说我已经跟胡墨然在一起了,还跟蔚元琛牵扯不清。
“是谁刚才恨不得把别人祖宗十八代都打听清楚的?如果他来吃顿饭就算牵扯不清,那你是要助纣为虐?”我早就想去会周公了,没心思跟杨岚辩解,小心的把她请出我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睡前给胡墨然打了通电话,白天太忙,他来电话时只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就挂了,总得给他道了晚安才能安心的去睡。
一觉睡到闹钟响,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总算睡去了一身的疲累,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看,还真有一条未读短信。
短信是蔚元琛发过来的,说是他手里有两张免费游玩的套票,昨天来就是要给我票的,算是答谢我帮了丁文程,结果被我带去做了一天义工,累得忘掉了。
我回了短信:“把套票信息发给我吧,我和墨然抽空去。”
很快蔚元琛回了信息:“谁要请胡墨然了?”
我发了个吃惊的表情,后面回道:“丁文程的事情最该感谢的不是墨然吗?再说我不和他去和谁去?”
蔚元琛很久没有回信息,直到我到了商场才收到回信,是套票的信息,没有多一个字,所谓的免费套票,“免费”二字只是针对我这个白得的人而言。
我把信息转发给胡墨然,让他安排时间,最近他挺忙,所以只能我来配合他的时间。
我们定好了时间,由于是两天一夜的游玩,我和対班调了个班。
游玩地点是临近的一个海滨城市,我们准时到达了指定的集合点,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大都是夫妻或年轻的情侣,大家等着一起出发。
眼看约定出发的时间已过,导游还没安排大家出发,有人开始提出了抗议。
导游安抚着大家的情绪,说还有两个游客未到,刚刚联系了,5分钟之内会到,让大家耐心的等待一会儿。
人群里又七嘴八舌的抱怨起这个不准时的游客来。
大家也都好奇着这两个不准时的游客到底长啥样,有人说一定长得歪瓜裂枣,连长相带做事都让人生厌,有人说人不可貌相,往往越是长得人模人样,越是喜欢耍大牌,让全部人都等他。
我向来是个守时的人,但是听到耳边各种议论,心里也觉得他们说得过分了些,导游说了迟到的两人5分钟之内会到,算起来他们总共不过迟到10分钟而已,那些议论的人大抵也好不到哪儿去,希望这趟旅程不会太糟糕。
很快,我们看到了那两个被人议论成“歪瓜裂枣”或“人模人样“的人,竟是两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蔚元琛和丁茜!
看来什么时代都一样,外貌协会的人总是占大多数,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看到来人是帅哥美女,都展现出一颗包容的心,没有再闲言闲语,反倒很热情的跟他们打起招呼,我只能很无语的看着这样一个画面。
票是蔚元琛送的,他有多余的票我也不感到奇怪,但是这种套票有效期是半年,他们跟我们同一天出发就未免太巧了。
尽管都在说“太巧了”这样的话,从表情来看,我有理由相信丁茜是真的不知道我和胡墨然会在,蔚元琛不够娴熟的演技让他夸张的表情显得很假。
换个角度想想,有熟识的人一起总比都是新面孔好些。
我们乘坐的大巴停在一个酒店前面,导游让我们先把行李放到各自在酒店的房间。
两天一夜,时间并不长,我们没有带太多的行李,只是让导游把房间钥匙交给我们,我们好确定晚上的落脚处。
刚开门进了房间,蔚元琛就挤了进来:“你们晚上住一间房?”
“要不你让导游多分我们一间?”我呛道,刚才导游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这种套票是给夫妻和情侣的,所以房间是一组套票一间,我和胡墨然的关系虽然还止步于拥抱和接吻,但我对胡墨然为人的信任并不觉得住一间房有何不妥。
“是这样,今天晚上有球赛,我跟墨然一间房,你和雪儿一间房,免得打扰你们。”蔚元琛说得很为我们着想的样子,头一次听他不带姓的称呼胡墨然,难道他不知道胡墨然对球赛没多大兴趣吗?
“据我所知,大厅右侧有个供娱乐的房间是通宵开放的,你到那里不会打扰到任何需要睡觉的人。”不知道蔚元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觉得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蔚元琛脸色一沉,很不高兴的说道:“我不喜欢太吵的场所,你这个女人怎么……”话说了一半,他没有再说下去,生气的出了我们房间,把门狠狠的带上,只听到砰的一声响。
“原来你这么想跟我一间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胡墨然完全不受蔚元琛的影响,心情很好,打趣起我来。
我一记粉拳过去,打到他胳膊上:“你美的吧,我是懒得跟他一起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