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娜拉问胡志航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那都是过去的往事了,他的回答简短直接。张娜拉突然的扑入胡志航的怀抱并且热情的吻着他,也许是为了不让他记起来那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和不着边际的问题。
等到她的脸重新从他的脸上抬起来的时候,他接着说:“刚才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是否理解我的意思,当他如此温柔,如此深情的叙述说时候,她用灵巧的手指梳着他那松散的,像发丝一般的头发。她抚摸着他的脸,并不是出于内心的柔情,而是一种认真的职业吸管,好像她要给他理发一样。
胡志航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人,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女人为了从他这里获得更多的金钱,他把头转向一旁,又看见了曾经妻子的照片,心里突然间一阵绞痛,猛地推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现在感到一种无可比拟的清醒感觉。
胡志航落拓的说:“你走吧,我现在已经因为债务危机一无所有了,“啊,”你骗人!你这个混蛋,胡志航职业性的手因愤怒颤抖的摆动,她失去理智的的说:你确实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滑稽可笑的下流痞子!
胡志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毅然决然的离去,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一种感情是金钱无法代替的,譬如真挚的爱情。他看着照片中妻子的模样,不知不觉中眼睛湿润了,他用手轻轻的擦拭着,就好像抚摸着现实中的爱人一样,如果你细心的倾听,你会看见他嘴唇的呢喃:“亲爱的,你在天堂还好吗?”
我是那么的想念你!亲爱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生活。胡志航在这一刻的神情变得坚毅刚强,目光中流露出的自信认识无法掩饰那深处的一丝悲伤。但是他从此的人生也会变得更加灿烂飞扬!因为胡志航知道在天空中始终有一颗星星在守护着他。他会把思念化为一种前行的动力,永不停止!
在张娜拉离开后的日子里,愤怒和嫉妒一起涌上了心头,使她感到眩晕,她差点就要精神崩溃再加上病魔的折磨。她好不容易支撑住身子,热泪边不断的流下,使眼睛像灼烧一样的疼。
张娜拉已经呼吸困难了,每当头痛剧烈,脑袋便颤抖一下,于是头发毛像是有生命一样索索发抖。最终不得不住进医院进行手术。
动了手术之后,过了三天。这段时间,情况还算稳定,容态却在第三天的晚上开始激变了。那天晚上,张娜拉突然感到高热,心口闷的发慌。那种情况就像是伴随着骤雨伴随着西风变成了暴风雨一样的天气。
那天清晨开始,张娜拉总是感到头是昏沉沉的,她认为这是天气的关系,便强制地说服自己,一味的抑制住忧虑。从三时左右开始,热度上升,与此同时,剧烈的下腹部疼痛阵阵袭来。
莫不是子宫穿孔?勉强啃读过医书的张娜拉,马上猜疑到那上面去了,一边猜疑,一边又竭力否定它。她曾焦急地盼望着容态的恢复延续下去。然而,那是枉然阿艳慌忙地唤来值班医生,这时张娜拉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在床上卷缩着身子,哇哇地哭泣着。
由于值班医生的报告,院长也及时赶来。作为应急措施,在她的下腹部安放了四个水袋。张娜拉的睡衣仅仅稍微接触一下皮肤,她就感到被揍打似的疼痛,不禁“哎呀竹大叫声音象绸缎撕裂一般。眼看张娜拉疼痛得连动一动身子都不行了。
室外,豆大的雨滴打在瓦屋顶上,发出嗒嗒的响声。闷热的白昼酵暑,突然变得冷飕飕的。突然,从雨中飞入漆黑的房间中来的蚊子,发出嗡的响声,到处飞舞。张娜拉被苍白的微暗所包围,她的脸照看着失去了原型。瘦骨嶙峋的两颊象是更加削瘦,高高耸立的鼻梁外侧,凹陷下去的两眼,象在中有之中到处提心吊胆找寻什么东西似的炯炯发光。
画着美丽的弧形而延长的眉毛,乱七八糟地歪扭着,渐渐向眉间的八字形处靠近。从变得干巴巴的唇里,仅有强烈的气息呼出。在她身上再也没有女人的影子。只是一头来历不明的动物在垂死挣扎善。不一会儿,阵阵的咳嗽声不断的响起。
一味的坏下去,由于电灯出了敛膏,还没有电亮。因此,宝内点着两支蜡烛,在风的煽动下,蜡光微微地一明一暗。量热度的医务人员一一次一次来到叶予身旁,侧目看看度数。
那晚苦熬了一夜的叶予,将近黎明时。稍稍从疼痛中解脱出来,松开尽情抓住被单的手,软弱无力地抚摸前额。尽管忽视常来擦拭,然而,收也好,额头也好,滑溜溜地全是湿淋淋的冷汗。
张娜拉象思考旁人的事一般想道;该是无可救药了。这样一想,她最强烈的愿望就是再次会见胡志航,哪怕看一眼也好。
然而,她已觉察到那已变成可望而不可得的事情了。在张娜拉面前只是漆黑一团。张娜拉叹了一口气。象是把二十年来郁积于胸中的忧愁,一下子全部吐出来似的。
下久,张娜拉突然想到了用眼神求助于阿艳。一心彻夜护理的阿艳,敏捷地走近她的床沿。张娜拉用一半的眼神来传话说,枕头下,枕头下。
阿艳从枕头下摸出手术前一天晚上由阿艳写好的留言来,张娜拉使劲命令阿艳把它烧掉,妥当面烧掉。尽管阿艳明白张娜拉的命令,但她踌躇不动,张娜拉生气了,由于这一生气,她忘了一切,要坐起身来。为此,稍微缓和的下腹部疼瘾一时又剧烈起来。张娜拉不禁象失了神似地边喊边把脚缩了起来。而且,她是拚命在这样折磨自己。死后,她不想再留下什么,也不想死前留育。她只是被这种心情完全支配着。
张娜拉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感到连切肤般的疼痛也时时像遥远的往事,还有没有遗留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拼命的开着迟钝的脑子使劲的想着,努力思考。这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些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最初的李古化,徐海风,以及李艾紫,最终都深深看、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然而始终无法忘却的是胡志航,一个她至死都无法忘却的的男人,她知道,到现在她还是深深的爱着他的。
张娜拉持续忍受了一个小时的痛苦之后,她的内心苦苦祈祷着自己深爱的那个人能够出现,无论如何也要在断气之前,看到他的到来。然而,她终究是没有等到。
“痛,好痛,…痛!”
张娜拉就这样安静的伴随着最后的疼痛离开了人世,她的最后一声呐喊伴随着大雨后晴朗的夏日,及其凄凉的一直持续着,直到静静的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