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没事。”
“我也希望你没事。”张君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不小了,也应该保持理智了。”
“一路顺风。”
“你也一样。”
张君尚拿着行李袋走进机场。
他也飞在了蓝天上。
流云乘坐飞机第一站来到了内罗毕。
她一直喜欢非洲,但是出发太突然,没有想到具体要到哪个国家哪座城市,来到内罗毕,纯属巧合。
初次在陌生的,新奇的地方呆下来,她有种异样的奇妙的感受。
穿着及脚踝的长裙,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捧着字典,她穿梭在内罗毕的大街小巷。
虽然内罗毕温度不高,但可能经常外出的缘故,她的皮肤显现出泛红的迹象,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真正晒黑。不过流云不介意这些,她只是想放松自己的心情。
身处异乡,偶尔会有说不出的深深的寂寥。
她想打电话,又不知道该打给谁。
最亲爱的爸爸已经离开,她已经无依无靠。
她喜欢尝试内罗毕的食物,但是几顿之后就觉得厌倦,开始想念中国餐。
又开始寻找各种正宗的中国菜。
一日,她钻进一家中国餐馆,里面人声鼎沸,眉头微微一皱,想转身走出来,不料正好撞到端菜的人的身上。
两人双双后退,汤渍溅落在人身上。
“对不起。”
“有没有烫到?”
流云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一阵痛,转而一看,汤渍溅落,有些红了。
端菜的人忙凑过来:“咦,都是我技术不好,伤到你了。”
“没事的,我后退没有看清。”
两人态度都很诚恳,心里倒没不觉不妥。
“还是去擦点药膏吧,办公间有。”
见他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流云不禁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华人?”
“人在条件反射下往往习惯说母语。你刚才说了对不起。”
流云的手臂虽然疼,但这会儿到底忍不住笑了。
“我叫罗睿。”
“我姓苏。”
流云随他去办公间。
走进他的办公室,流云感叹:“没想到你们这的服务员都有这么好的办公间。”
“服务员?”
流云见他很是震惊,反问:“难道不是吗?”
罗睿笑了:“用中国人的话来说,我是这家餐馆的少东。”
流云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罗睿给她找来药膏:“你试一试这个。”
流云接过来:“谢谢。”
“现在来内罗毕的华人越来越多了。”
“这里有很多中国餐馆。”
罗睿幽默道:“哪里有中国人,哪里就有中国餐。”
流云忍不住笑了。
罗睿说:“你一个人来内罗毕?”
“嗯。”
他有些欣赏与惊讶:“很少有单身女子单独来非洲。”
“凡事都有例外。”
流云的诙谐与可爱很是打动人心,罗睿说:“你真逗。”
流云站起来,把药膏还给他:“谢谢你的药膏。”
“应该是我该说一声对不起才是,让你受到了烫伤。”
流云并没有和陌生人交谈过多的习惯,她拿过东西:“我先走了。”
罗睿送她到门口:“有机会来我们这边吃饭。”
“一定。”
流云走后不久,有人来找罗睿:“在大堂里怎么没见到你人?”
闻声,罗睿立刻笑起来:“是君尚吧!你怎么来了?”
张君尚走到他办公桌前:“来内罗毕谈点生意就顺道来看看你。”
罗睿与他握手,随即请他坐下:“这一次打算逗留多久?”
“可能十天半个月,可能两三个月。”
“吃了东西没?”
张君尚摸了摸肚子:“昨晚下的飞机,睡到今天早上才起来。有点时差,还没吃过。”
“我就知道!”罗睿显然很了解他:“在国内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一下子来到非洲,即使是像内罗毕这样的地方,也颇为不适应。”
张君尚呵呵一笑:“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西餐。”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人人习惯了西餐,唯独你****跑唐人街。”
“你还记得?”
“最美好的时光总是记得的。”罗睿递给他一杯红酒:“我叫厨房准备几个菜送进来。”
厨房送来了红酒烩牛肉,罗宋汤,清炒苦瓜。
张君昊一阵哑然:“还有苦瓜?”
“这个在内罗毕可是好价钱,你不要小觑。”
他拿起筷子:“看到这些菜就有食欲了,你肯定不会亏待我啦。”
“要不要白米饭?”
“当然!”
松软的白米饭让张君尚胃口大开,甚至连红酒都没顾得上小啜一口。
罗睿看着他吃:“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就一顿都离不开中国菜似的。”
“习惯了。”张君尚吃完擦了擦嘴,才端起酒杯朝罗睿示意:“谢谢你的招待。”
“瞧!见外了吧!”罗睿皱了皱眉,似不悦:“都几年的老同学了,还这么客气。我每天窝在内罗毕搭理餐馆,最期待的就是有熟人前来,给我叙叙旧的机会。”
“这两年我总会来叨扰你几次。”
“你和舒曼的事怎么样了?打算结婚没?”
张君尚对这个问题很敏感,冷不防身子一动,犹豫道;“我们……还没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