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洗漱后就歇着了,张君昊一个人独享偌大的床,流云则我在沙发上,活似一个小媳妇儿。
黑暗中,两人其实都没有睡着,但是谁都不吭声。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东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张君昊从沉睡中惊醒过来,立刻开灯,一看竟是苏流云从沙发上滚下来,更要命的是,她依然睡得酣熟。
他的气不打一处来,关灯捂上被子。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妥,随即开灯,叹了口气起来把她抱到大床上来:“真不知道我欠了你什么?”
她的手脚冰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躺进张君昊的被窝立刻感受到融融的暖意,手和腿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身体。
张君昊甩开她又黏上来,如此反复几次他也实在困乏极了,懒得理会。
像是有很温暖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没有风,没有争吵,流云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被窝里有些热过头了,转过脸一看,是张君昊。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咦,他不是说一个人睡沙发一个人睡床的吗?怎么又都睡在床上了?
“在看什么?”张君昊蓦地睁开眼,瞪着眼前的流云:“一大早就偷窥我。”
流云急着辩解:“哪有?”
她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温馨:“丫头,过来。”
“嗯?”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罚你的。”
“罚我的?我又没做错!”
“偷窥就是错。”他也开始赖皮起来。
“我没有。”
“我说有就有,还会骗你不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贫嘴,电话响起来。
张君昊推了推流云:“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流云去找他的衣服袋子,掏出手机,不经意瞥见一个号码,她对这个号码有点熟悉,但是没吭声。
张君昊拿过来看了看,再瞥了眼流云,接起来:“我是张君昊。”
隐隐约约,听声音是个女人。
张君昊一边听电话里的人说话一边用手撩拨流云的头发。
她想坐起来他又攥着她的手不让走。
终于挂下电话,他把电话往床头柜一搁,转头看向流云。
她避开他的目光。
“是徽如打来的,说徽劼的病情已有所控制。”
流云“噢”了一声。
奇怪,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
“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你,因为我们是夫妻。”
“噢。”
他翻身一把压在她身上,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看我都这么诚心诚意了,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部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咬住她的嘴,一阵索要:“跟我装傻,该罚。”
“部长,你不能这样专制。”
他又再一次深吻,时间比前一次更久,意犹未尽道:“跟我顶嘴,该罚。”
流云索性不说话了。
他又要去吻她。这一次流云动作快,避开了:“部长又要说什么?”
“沉默亦是错,该罚。”
流云一口咬住他的嘴巴,很用力。
“啊!”张君昊一把推开她,用手一摸:“你竟然咬我?还咬破了?”
舔尝到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流云有些心虚,但仍嘴硬道:“谁让你每次都这样的。”
张君昊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敷了敷,抬头一看,怒吼:“苏流云!”
流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干嘛?”
“你看!”他用手指给她看:“都肿了。”
流云看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他走出来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到了床上,声音冷然:“今天我怎么出门?”
见他似乎是生气了,流云有些心虚,但是仍得理不饶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张君昊二话不说拿过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冉璃,帮我推掉今天中午的安排。”
通完电话他靠在床头。
流云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问:“部长,你推掉了安排?”
“嗯?”
“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总比别人看见我嘴唇被人咬破好。”
这下流云十分过意不去:“其实……部长……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试探性地问:“要不去医院看能不能上药?这样就能早点痊愈了。”
张君昊没好气:“去医院?苏流云你想把事情闹得多大啊?在伤口没消肿之前我是不会出房门的。”
流云忙噤声。
“还磨蹭什么?下楼去给我拿点早餐,我很饿。”
流云忙拿过衣服走进洗手间,她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部长,你想吃什么?”
“吐司,牛奶,培根。”张君昊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洗手间门口,门没关,他一眼看见流云背对着在穿裙子。
婀娜的身体,让人怦然心动。
流云转过身来,看见他站在门外,脸色唰的变了,一把关上门,骂了句:“混蛋!流氓!”
“对……对不起……”张君昊立刻会晤过来:“什么?你骂我混蛋?流氓?居然骂我堂堂部长混蛋流氓?这传出去了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再说了是你自己换衣服没关门好不好?”
门一下子打开来,流云走出来撞到他的肩膀,随即开门走了出去。
张君昊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电话又在响,张君昊过去接起来:“喂?乐文?”
乐文在那边问:“部长和新欢小妻子一起外出公干,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