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跟着钻进厨房:“有吃的?”
张君昊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面:“三鲜面。”
“给我的?”
张君昊环顾四周:“这里还有别人吗?”
流云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部长先生!”
张君昊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吓到了:“丫头,你干嘛占我便宜?”
“看得起你才亲你!”
流云拿过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嗯!部长做得面条越来越好吃了!”
看着她吃,张君昊也笑了:“你少阿谀我,我下面给你吃是表扬你在单位的表现。”
流云“啊”了一声:“就一碗面条打赏我?也太寒碜了吧?”
“喂!这是我亲自做的诶!”
“又不是没吃过。没创意!”
张君昊深深吸口气,态度和颜悦色:“那你说,该怎么补偿?”
“嗯……”流云索性托腮佯装沉思:“什么补偿都可以吗?”
“不犯罪的都可以。”
“下周五晚上,我再跟你说好吗?”
张君昊一脸警惕:“你是不是想设陷阱?”
流云挑了挑眉:“难道你害怕了?”
“难不成我会怕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流云高兴极了:“那说定了!下周五晚上,我要和你去外面吃饭,具体时间和地点我另行通知你。”
“瞧你那一脸坏坏的德行!”
晚上睡觉的时候,流云枕着张君昊的手臂昏昏欲睡:“部长,我要睡了。”
“嗯。”
“晚安。”
“晚安。”
张君昊看她闭着的双眼,一阵笑意。
怕影响她休息,他也关了床头灯,漆黑一片,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丫头!下周五我已经有约了。”
流云没反应。
他用手动了动她:“丫头?”
流云咕哝一声,转个身熟睡过去。
她太累了。
黑暗里,张君昊无声叹息一声,小心地为流云盖好被子。
兼职的日子,流云起得很早,可能是怕迟到,又或许是怕张君昊开口说要送她去,所以避之不及。
每次张君昊起床的时候,枕边都是一片凉意。
后来几次,他迷迷糊糊感觉到她起床,想叫她,又没好意思叫。
怕她不好意思。
兰花坊的玫瑰和薰衣草在今夏开得特别有精神。
每一个前来的顾客都说空气里的香气都是甜的。
有几次,易辰特地把流云介绍给顾客,说她是花圃最好的管理者。
流云感到特别难为情:“易先生,我只是做好我份内的事,实在不用把我介绍出去。”
“我说过,做得好的人应该得到应有的尊敬。”
“这……”
“我介绍你朋友认识。”易辰带她到露台上隐蔽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他们很长时间没来了,今天一来就说玫瑰和薰衣草越来越迷人了。”
有人听到他声音:“是易辰来了。”
易辰笑了:“听说你们来了,我特地带你们见一个人。”
两个人回过身来,流云吓一跳。
是胡子锐和乐文。
他们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越来越不对劲:“这不是……”
流云忙不迭鞠躬:“二位先生好。”
易辰站在她身边向他们介绍:“知道今年的玫瑰和薰衣草为什么开得特别好吗?全靠她。”
流云用眼神示意他们一眼,他们会意,一下子都愣在那里。
易辰见他们一动不动,佯装不悦:“喂喂喂,你们干什么?看到动人的女子就傻眼了是吧?”
“噢……”还是乐文先回过神来:“一开始你说有专人打理花圃,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你们别看人家年轻就小瞧她,我等了这么些年,总算等到一个可以将花圃打理地这么好的人了!”
乐文没再看流云,对易辰说:“瞧你欢喜的模样,去磨一壶咖啡来。”
“叫我亲自磨咖啡?”
胡子锐说:“我们好久没来了,你总该好好款待一下才是。”
“那行。”易辰应承下来:“流云,你先陪他们坐一会儿,我去磨咖啡。”
他走进屋子里。
乐文和胡子锐双双看着流云。
乐文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部长的新欢小妻子,你这闹得是哪一出?”
胡子锐也说:“这回你总可以说实话了吧?刚才差点没让我憋坏!君昊的妻子怎么……怎么会来兰花坊打理花圃呢?”
流云咬了咬唇,搓着双手:“刚才我不让你们说破,是不想让老板知道我是君昊的妻子。”
两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兼职,不想因为一些原因而失去这个机会。”
“我的小姑奶奶喂!”胡子锐又好笑又好气:“你兼职?”
乐文倒是很镇定:“你兼职的事,我倒是听君昊那小子提起过,他知道你在兰花坊做事吗?”
流云连忙摇摇头:“你们千万不要跟他说我在兰花坊做事。他还不知道。”
“那你知道易辰和我们认识吗?”
流云又是摇摇头:“在今天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现在知道了,可以告诉君昊了没?”
“不可以!在这周五之前我都不打算告诉他。”
“为什么?”
“总之不可以。”
乐文和胡子锐对视一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