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报复
小姑娘被二大汉再次驾起来，她回头关心的望着墨休，似有期盼却又无奈，此时路上行人寥寥，几个同是做小生意的人哪个敢管张公子的事情。于是，小姑娘被二人夹扯着胳膊要走，墨休擦了擦嘴上的血，站起身来，上前再次拉住来个大汉。
这次激起了他们大怒，一个人拉着小姑娘的胳膊，然后一人一拳开始打起他来，一个玉面书生，哪里来的力气反抗，虽有见义勇为之心，却无力做到。
片刻便被打的遍体鳞伤却无人帮忙。
他二人打了一会，一人道，：“走吧，新娘子回去晚了，公子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
于是，再踢了一脚地上满身淤青的墨休，二人扯着泪流不止的小姑娘准备走。
此时，喝醉了的龙菁菁不顾众人的帮助硬是要独自回府，趔趄着从浣花楼走了出来。
走路有些晃，有些飘，看着对面有几个人走过来，却控制不住的撞了上去。
竟是那二个大汉，两人见她如此清秀，喝酒后的双颊微红，淫笑起来。
“小妹妹，喝的这么多，不如，跟哥哥回家怎么样？”其中一个不怕死的嬉皮笑脸的说道。
另一个还附和着。
“呸，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撞上你姑奶奶，连句道歉都没有！？还冒充我哥，我哥是你们这等粗鄙人配当的吗？！”
龙菁菁晃着身子，呸了一口口水，正好到走到她面前的大汉脸上，那大汉用手一擦，面相凶狠起来。
“给你好脸色你不要，休怪我不客气！”
“姑娘小心！”
是那摔在地上的墨休喊出来的。他混身疼痛，趴着没站起身，却见龙菁菁从浣花楼出来，径直的就撞上了那二个大汉和小姑娘。现正处于危险中，他强忍疼痛从地上趴起来。向他们挪来。
“哼，还是你小心吧！姑奶奶的鞭子可以闲了好些天了，就让这些不知死活的人过来见识见识！”
这时，大汉一巴掌已经过来，谁都没看到龙菁菁从何处拿出的鞭子，手一挥，大汉脸上便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见他蹲在地上嗷嗷叫了起来。
另一个大汉放开小姑娘，欲拦腰抱住菁菁，同样，背部传来火剌剌的疼痛。
龙菁菁虽然醉了，但是却不影响她用鞭，从小习武的她，此时更加挥洒自如，鞭如人，人亦鞭，浑然一体，潇洒不凡。让墨休看呆了。
而小姑娘在混乱中悄悄离开了。她，有喜欢的心上人，今天被这二个大汉打倒，现在不知生死，如果他还活着，他们要一同离开这里，浪迹天涯，只要能够在一起。
没几下，大汉便混身是伤，爬起来，哼哼的说：“张公子你也得罪，你等着！”
“好啊！我等着。”
龙菁菁看着那狼狈的两个人，慢悠悠的说出这话。
收起鞭，忽觉天旋地转厉害，今天，真的喝多了。就在即将倒地时，一双大手把她接住，朦胧中仿佛见到哥哥。龙菁菁安心的睡去了。
墨休接住菁菁，虽然自己满身是伤，但是，他也不能让她受一丝伤害。
看着已经晕睡过去的龙菁菁，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不是说了，姑娘家，不要进这种地方，不要喝酒的吗？”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完，背起龙菁菁，朝龙府走去。
走了一半，龙菁菁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衣服。可他，依然没有放下她，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将她安全的带回了龙府，看着仆人将梦中的菁菁接进府去，他才放心。疲惫的回去收了画摊，在众人嫌恶的目光下，回家了。
皎洁的月光洒向简陋的房内，墨休正在潜心读书，却见他时常出神，此时手中拿书，柔情似水的望着窗外那轮明月，仿佛那就是进驻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那个人。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喃喃的说出这句话，无法再让心平静下来看书，便拿起纸笔开始作画。
湖的中心亭里，一美女正在翩翩起舞。画中的女子，正是龙菁菁，那个让墨休神魂颠倒的人。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龙菁菁，你已舞进了我的心里。我该怎么办？……”
龙孝炎一行人，不日便来到天玉山脚下。
天玉山，曾见证过一对美好姻缘。龙御轩与陆紫灵，在失去了神籍成为凡人后，在天玉山的双生石前拜堂成亲，将九龙玄天剑留在了双生石上，二人便下山开始了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望着这巍峨秀丽的灵山，龙、陆二人感慨万千，这让一旁的龙孝炎看着他们那陶醉的样子心焦起来。
“爹，娘，你们看了好久啦！快点上去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龙孝炎一边催促，一边径自开始攀登。山路崎岖，马车无法上去，只有背着行李一点点往上爬。
看着玉琳辛苦的样子，龙孝炎将她负担的部分行李一并拿了过去，一只手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向上爬。
这一小小的举动，让玉琳感动，炎哥哥，第一次这样执着的拉着她，仿佛永远不愿放开。
郁郁葱葱的山上，道路狭窄，路上杂草丛生，平时很少有人来这个山，据说，这山邪的很。或许，只因为十几年前魔王到这山上寻天玉石时，残害了不少生灵的原因吧，在人们心中，这山非凡人可进得。
不过，这正好给龙孝炎练功创造了清静无扰的机会。可以修身养性，愿早日练成冥焰功，改变他的秉性。这，也是他爹的最大心愿。
终于，四人来到了久违的小竹屋。龙孝炎倒床便睡。而龙御轩夫妇或许故地重游，让他们想起很多难忘的往事。二人挑灯准备去冥焰洞附近走一走，而玉琳正无睡意，在他们的邀请下，便一同前往。
冥焰洞里火光冲天，似乎永远燃烧着熊熊大火，却无法冲到洞外。只是，在洞口明显感觉到炎热。这对龙御轩来讲不算什么，因为他已练成第十二层冥焰功，再高的温度，也无法伤害到他。
反而陆紫灵和玉琳，还未到地方，便香汗淋淋，不过，谁也没有提出要回去。
龙御轩看着不远处那发光的洞口，转身对玉琳说“玉琳，你看，那个山洞便是炎儿要修炼的地方，叫冥焰洞，洞口旁边，有一块巨石，那，是我和你姨定终身的地方。我叫它双生石，上面有一柄旷世神剑，它的故事，一天也讲不完。”
边给玉琳介绍，边走着，龙御轩触景生情，有些激动。几年，没有见到擎啸天了，不知他，是否安好？是否开心？帝王，肩上有不可推卸的担子，在他看来是负担，但在皇帝眼中，或许是种乐趣吧。
终于，三人来到洞口，龙御轩熄了灯，在洞内火光的照射下，洞口附近如同白昼。
“来，看，就是那块石头。”龙御轩拉起陆紫灵叫上玉琳来到石前，‘双生石’三个字仍清晰醒目，看上去刚劲有力，可见书这几字的人功力非同一般。
“上面，有柄神剑！九龙……”龙御轩兴奋的向玉琳指着插剑的地方，但话说一半，却惊住了。同时怔住的还有陆紫灵！
“灵儿！那柄神剑，不见了！”
二人不约而同的张大嘴。那是战神的神剑，而战神即是龙御轩，现在仅过十八年，天下太平，又有谁有此能力来到这里将那柄剑无端拔出呢？！
半晌，龙、陆二人竟未缓回神来。直到听到一声惨叫，才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玉琳。
“啊！头好痛！”
玉琳与他二人同样看着双生石上方，但是，她没有惊愕，忽觉脑海中晃过无数个影像！嘻嘻哈哈的笑声，毛绒绒的鼻子，开心的约定，从山上下来的妖精，血淋淋的头颅……
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让她有哭的冲动。心脏，险些跳出来，但是，巨痛之下，突然眼前一花，竟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昨晚在双生石前的记忆如同碎片，怎也拼凑不起。
“怎么想不起来？我，好像来过这里。”
玉琳悠悠说道。这让早已守在旁边的陆紫灵走上前来，握起她的手，轻轻说道：“孩子，你怎么可能来过这里呢。先不说这山平时绝无常人进来，就说那冥焰洞，一般人定找不到，而且，在洞口待上一刻钟都会有窒息的感觉，昨天，我们真不应带你去的，你身子本就弱，别再烤坏了脑子，产生了幻觉。”
一旁的龙孝炎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没烧傻就不错了！”
这句话，让刚进门的龙御轩听到，用手中折扇狠打了一下他的头！
“混小子，她是你妹妹，也不见你关心一下，竟说起风凉话！灵儿，玉琳，我们稍做休息，等你身体恢复一下，便下山去吧！早些让这小子潜心修炼，但愿在他有生之年，能够走下这山去！”
此话一出，龙孝炎靠在门边，满脸苦相，不舍的看着他娘亲与玉琳，他这个爹，不在他身边一年，或许他都不会有一丝想念。但是，可爱的玉琳，外表火爆内心善良的娘亲，还有那怕伤心都未曾来送他的妹妹菁菁可是让他极为不舍。
如果他不能炼成神功，想到他胡子白花花，拄拐在此山上孤老一生的惨样，不寒而栗，或许，爹不会真的那样狠心吧？据爹说，他在山下的小镇上安插了眼线，如果他下山，定有人知晓通知到他。
断了这个念头，龙孝炎唯一能做的只有炼功，起码混过这一段时间，看情形再做打算。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玉琳离别之情涌上来，胸闷的难受，留恋的望着龙孝炎，流下了不舍的泪水。她记忆里，唯一的‘亲人’、‘爱人’，而龙孝炎原本无所谓的样子，但见玉琳如此，他竟也心酸起来，吸了吸鼻子，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挥挥手说道：“你们走吧！我一人在此，潇洒的很，不用挂念。我，会早日回去的。”
而眼神，却从未离开过泪如雨下的玉琳。陆紫灵见这两人难分难舍的样子，于心不忍却苦于无技，只能扶着玉琳，向山下去走。而玉琳依然几步一回头的向龙孝炎挥手告别……
龙御轩看在眼里，玉琳是个好女孩子，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却配不上她。希望，炎儿真的能够改变，那样，玉琳便可以永远留在龙家……，他便可以默默的保护她。
奇怪的难以解释的情愫在龙御轩心中蔓延。他不愿相信，自己竟和儿子一样‘爱’上这个女人。但是，对她有超强的保护欲，难以割舍的感觉让他非常惶恐不安。看着前面山路上相互搀扶着的两个女人，他的心，乱了。
龙菁菁在阵阵蝉鸣声中醒来，夏日的清晨，朝晖早已穿透了窗棂，众蝉配合的鸟声便似真啼。睡眼惺忪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昨天发生之事，有些记不得了。
“婉霞！”
她坐在床边，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大打个哈欠，有些失神的喊着丫鬟。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十二、三岁身着素雅的清秀小姑娘便推门进房。看着床上的菁菁首先行礼，面带笑容轻声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婉霞，拜托你不要这样拘谨，我说了好多次了，虽然你来了不到一个月，但我的性格你应该熟悉了哦！你再这样子，会让我像十天没洗澡一样，很不舒服的！而且，还有掐人的冲动……”
龙菁菁表情夸张仿佛备受折磨的说完，婉霞面露羞色，暗想：我伺候过的几个主子，都要求我这样啊？！如果稍有不规矩便会家法伺候，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在这方面早已经验丰富。遇到新主子更加是小心翼翼，恐有差池。
“小姐批评的是，婉霞以后一定改。”
床上的龙菁菁突然倒在床上，摇晃着脑袋，啊啊的大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小冰非要成亲啊！
唉，害得跟了她四年的丫鬟换人，小冰……好想念她，曾经，年纪相当的她们俩个趁老爷夫人不在，爬到树上掏鸟蛋，当然，是龙菁菁爬，小冰在下面望风，一同扮成男人上街招摇……小冰，在菁菁的调教下，即是丫鬟又是她的朋友，很合拍的朋友。
但是现在换成婉霞，菁菁忽然觉得，她原本的幸福生活顿时失去了色彩，红花，也需绿叶配啊！
瞬间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说：“还能干嘛？洗漱喽！头痛死了，给我弄点醒酒汤。”
这是龙府秘制的醒酒汤，很有效，原本是龙孝炎用的最多，回来后，先喝上一碗，再去见爹娘或休息，现在，则成了龙菁菁的专例。
“是，小姐请稍候。”
碗霞有些失措，虽然知道菁菁的脾气变幻末测，但是，今天的她似乎格外不愉快。而她所说的婉霞并非不理解，只是暂时改不了，让她马上抛弃多年养成的文雅端庄、知书懂礼的习惯与性格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狼狈的走出房间，婉霞心像打翻了五味瓶，老爷让她好好看着小姐，帮着她‘进步’，但似乎她并未得到龙菁菁的好感，菁菁有功夫在身，出门时都不带着她，又让她如何‘看’呢。就像昨晚，如果小姐喝成那副样子被老爷看到，或许会斥责她吧。
看来，真的有跟着小姐出门的必要了。
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龙菁菁再次出门。一个人待在府中实在憋闷的很，刚刚听说昨天有个公子将她送回来，她似乎有些印象，又实在记不得了。管他呢，反正她现在没有什么损失，如果哪个人胆敢对她有非份之想，不用等爹娘回来，她便不会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