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如他想的一样，独孤燕的手虽然好了，但是已经不能握住任何东西了，连一本薄薄得书，她握在手上都会微微的颤抖。
司臣零站在远处，看着地上的剑发呆的独孤燕，心里隐隐作痛，她为了他受尽了所有的苦，而他却不能为她做任何一件事。
如果你真的是前世欠我的，那么你也还够了，不是吗？
“燕儿。”
白卿寂来到独孤燕的面前，语气里带有深深的歉疚。
“没事，我从来没有怪你，你也是为了我，不是吗？”
在独孤燕半睡半醒之际，独孤燕听到了白卿寂抽剑刺向司臣零的原因，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流。
知道一直被一个人默默的关心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是吗？
“燕儿，我们不要管这些世上的纷争，跟我走，好不好？”
白卿寂说着，眼神里充满着渴望，看着她还在微微颤抖的手，他只想带着她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寂哥哥，你真爱开玩笑。”
独孤燕的目光离开了地上像是在嘲笑她的剑，仰头看望像碧蓝天空上漂浮着白云。
“燕儿，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爱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终于开口说出了那深藏已久的三个字。
我爱你！
第一次听到的那么浪漫的三个字，虽然不是从深爱着的人口里说出来了，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鼻子一酸。
“寂哥哥，我是御云国的雪妃，你是御秦国的皇帝。”
她提醒他，她是个有妇之夫，男子可是三妻四妾，而女子，不可以。更何况，他们都是一如侯门深似海的人。
“燕儿，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司臣零对你并不好，不是吗？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真的何妨，假的，又能怎样。”独孤燕目光随着浮云游动，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在乎的，都是不重要得不是吗？”
以前在乎的，都是不重要得，不是吗？
不重要得，是吗！
司臣零，在她的眼中已经不重要了。
那她现在在乎的是什么？
难道是仇恨，铭瑄皇后的死，她还是放不下，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司臣零垂下长长的睫毛，如果她再次拿着剑刺进他的胸膛，他也还是不会反抗的，不会的。
“燕儿，让过去的过去，从今天开始，你忘掉一切好不好。”
白卿寂还是渴求的说着，见过了无数的美女，只有面前这个清淡的女子，能让他的心有所悸动。
“寂哥哥，世上是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的，不经过，是永远不会懂得。”她看了一眼站在他前面的白卿寂，说着。
“我是不知道你的痛，可是当听到你受一丁点儿苦的时候，我的心会痛。”白卿寂走上前去，抱着独孤燕，继续说着，“遇到你之前，我是不相信心会痛的，遇到你之后，我发现，心真的会是痛的。”
“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想要呼吸，却觉得困难。”白卿寂抱着独孤燕，头埋在她的肩膀。
“寂哥哥，我不是你的良人。”
她的手环上他的腰际，嘴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的说着。
“燕儿，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好吗？”
白卿寂放开她，温柔的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眼里的那一丝希望消失不见，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好！”
独孤燕，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但也知道，通过这次的谈话，他们都已经坦然了。
司臣零远远的望着这一切，眼神平淡的让人害怕。
烛火摇曳，房里的空气中凝结着无数**的因子。
粗重的喘息声渐渐的掩去，空气的中的潮热也随之褪去，又变的清冷。
一滴泪滑过眼角，掉落在空气里，落在地上，随即消失不见。
“司臣零，这样，你开心吗？”
独孤燕站在冰冷的地上，一丝丝凉意争先恐后的从她的脚掌转入她的心脏，可她感觉不到一点寒冷，尽管，身上只是胡乱的披了一件里衣。
“独孤燕吗，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独孤燕冷笑一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那韵曼算什么，除去你还一个**不算，远在御雪得紫鸢雪又算什么？”独孤燕反问道。
“他们不算什么。”
司臣零说着，也从**上站起来，走到独孤燕面前，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吗？在紫鸢雪面前，你也是这样说的吧！他们都不算什么，呵呵，多么让人开心的一句话呀！“
独孤燕不改她的语气，还是那种深深的讥讽。
“没有。”
司臣零想要伸手抱她，可是被独孤燕一个闪身躲开了。
“难道你就真的不再相信我了吗？燕儿。”
司臣零的手在空气中一滞，心里燃起一丝怒火，她愿意让白卿寂抱，却不愿意让他抱着。
“不相信。”
她看着他，回答的倒也坚决。
司臣零眼里的怒火渐盛，他一最快的速度将她按到**上，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就如刚才一样，他要像她证明，她是他的女人。
清晨，就这悄无声息的到来。
独孤燕怔怔的看着**单上那一抹鲜红的血液，眼里闪过一抹讥笑。
要是没有这一抹落红，该有多好！
“独孤燕，你是我的女人，从今以后，你都不准离开我。”
司臣零对看着那抹落红发呆的独孤燕说着，语气里有着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威严，而眼里却是满满的温柔。
“司臣零，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是回不去的，错过了那么多，要怎么回去！”独孤燕对着他嘶声竭力的叫着。
“燕儿，可以的。”
他轻轻从后背抱住独孤燕，头埋在她光洁的颈窝里，在他的耳边安慰着他说道。
“司臣零，回不去了，你不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独孤燕说着，转过身紧紧的抱住司臣零。
自从他和默海冥做了一个交易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燕儿，发生了什么事？”
司臣零敏锐的察觉到，独孤燕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零哥哥，我和紫鸢雪，如果有一个人必须要死，而生死权在你的手里，你会选择谁？”
独孤燕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
“我……”
“等等，在这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独孤燕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说，“紫鸢雪又一个女儿，那些她不在的日子，却是是我藏起来的，因为，她怀孕了。”
怀孕！
一个晴天霹雳，让司臣零抚摸独孤燕光洁后背的手一僵。
那是怀孕，那么，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
他有孩子了！
先是一股为人父的短暂喜悦袭上心头，随之又是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那个孩子……”
“零哥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会选谁？”
独孤燕打断他的话，眼睛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薄雾。
“我们让紫鸢雪活着好不好，这是我欠她的，那样，我就算和你一起死，也可以安心了。”
司臣零回答说。
她生，他们死，这个结局，很好，不是吗？
“零，其实我只想对你说，我爱你，从我见你的第一开始，我就爱你。”独孤燕说着，“到现在我还是爱着你。”
“以前，我觉得爱就要天天带着一起，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可是现在我明白了，爱同样可以天人永隔。”
独孤燕说着，紧紧的抱住司臣零，“原来，我以为我的心死了，可是我错了，在御云，夕影剑穿过你胸口得那一刻，它又不听使唤的痛了，在御秦，我的手抓住那柄剑，我的心却笑了。”
“零，我从来不曾想过我对你爱那么的深。”
独孤燕伏在司臣零的胸口上，一字一句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