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拿到,禁”,我看着纸条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禁?禁什么?”以为是纸条上的字不全,我又翻来覆去找了半晌却发现这根本已经是全部的内容了。
“聂大侠,你看”我将纸条递给剑神:“不知道最后一个莫名其妙的字是什么意思”。
剑神接了纸条,凝眉细看,突然问我:“子清你说这是卿兄找到的?”
“嗯”。
“在哪找到的?”
我想了想说道:“他说是在无忧庄主的船上找到的。原本是看看那几个黑衣人有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无忧庄主很可疑,怕有什么证据被他破坏掉,所以他放下你就立刻回去了”,我顿了一下:“难道......这个是偷剑的那个人原本要给无忧庄主的?”
“卿兄说没说他是在哪里发现的?”
“靠近北面的船舷附近的一具黑衣人尸体的附近,要不是他所有尸体都检查了一遍还真不容易发现。他说是从尸体鞋底弄下来的,这么小,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看见......”我举着小核桃纳闷说。
“那就没错了”,剑神双手突然击掌:“我记得无忧庄主之前一直躲在那附近瞎嚷嚷”。
我被剑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哎哟,剑神居然还一惊一乍的......幸亏卿浮发现的早,不然这条线索就断了。也就是说剑确实是无忧庄主安排人偷走的了?”
剑神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那些黑衣蒙面人是他派来的,那他之前也没必要那样掩饰吧?而且也没必要举着盾牌出来呐喊吧......”想想先前无忧庄主的样子,再和初见他时的样子相对比,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剑神也一脸疑惑:“所以当务之急是查出无忧庄主在船上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目的”。
“嗯,怎么总感觉他精神分裂。也不知道宛夫人怎么受得了他的”,我嘲笑的说,正再说什么:“哎呀!”我急站起身,一不小心带翻了坐着的凳子。
“子清,怎么了?”剑神问我。
“师兄还在无忧山庄!”我面容失色大声喊道。
怪道我一直隐隐觉着有些什么不对劲,似乎缺了什么,原来是忘了师兄啊......
剑神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苏兄与这些事并无关系。看无忧庄主的意思只是请苏兄为他夫人治病,并且不愿苏兄接触无忧山庄之外的人,那就是说无忧庄主对苏兄的防备之心并不像对你我一行人及无忧和尚那般重。所以无忧庄主定不会因偷剑一事迁怒于苏兄的”。
我听着剑神话一直在点头,直到剑神说无忧庄主对师兄的防备之心并不太重才问道:“无忧庄主不想让师兄接触无忧山庄以外的人不久相当于把师兄软囚禁了吗?怎么说他是对师兄防备之心不重呢?”
剑神呵呵笑道:“子清,你求别人帮你做一件事的时候希望他分心吗?”
我摇头。
“所以无忧庄主不希望苏兄接触别人过多的将注意力分散开”。
我莫名其妙:“那这样怎么就说明他对师兄防备之心不重了?”
剑神表情十分耐心的说:“但是那日巧遇苏兄无忧庄主并未百般阻挠苏兄与你的见面。既然他知晓子清和苏兄是师兄妹,那么你们的情谊定然十分深厚,你有什么事一定会告诉你师兄的,而苏兄也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怎么可能,我跟师兄后来压根没什么深层次的交流,再后来根本没时间见面。况且,我也实在不知道能跟他聊什么。
“so......”我说。
剑神道:“所以,无忧庄主既然没有大力阻止你们的见面就说明他对苏兄的防备之心并不重。换一个层面来说就是,他算定苏兄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什么都不会说,才放心让你们见面的”。
我耸耸肩。
剑神又说:“不过,苏兄这人也确实不必对他防备”,剑神偷偷觑了我一眼。
我郁闷道:“是啊,师兄说好听是天然呆,说难听是傻。谁会防备一个傻子呢......”
剑神急忙摆手:“我可没这样说”。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放心,就算这话是你说的而且被师兄知道了,师兄也只会略过的”。
剑神:“......”。
“子清怎会这样说自己的师兄?”剑神感兴趣的问。
我无精打采道:“幼时我被老虎围困,师兄突然爱心大泛滥去照顾幼虎去了”,然后我呲牙咧嘴道:“所以我现在爬墙上树都是小菜一碟”。
“噗嗤”,剑神见我瞪他一眼,忍着笑道:“可是老虎不是都会爬树的吗?”
“那只正好后腿受伤了,我粗粗瞟了一眼好像是箭伤。不过当年我才刚开始学医,并不纯熟,也不知道判断正不正确”我接着咕哝道:“它肯定是只记仇的老虎,又分不清伤它的人,所以就朝我来了。又碰巧腿受伤爬不了树。真不知道是我幸运呢还是我倒霉......”。
剑神笑嘻嘻的。
我上下打量剑神。
剑神被我眼神看得发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恶狠狠道:“聂无双,老实交代,你现在到底有几成的内力!”
剑神嘿嘿一笑:“九成”。
“什么!?”我惊得跳起来:“九成!?这么多!”
剑神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怒道:“你你你!你太可恶了!就这样还是重伤?分明是轻的不能再轻了好不好!我说呢你怎么只有武功招式就那么厉害,还能使轻功,还能飞那么远,原来都是假的啊!”
剑神做出无辜的样子:“这不是之前不知道是谁偷袭我的嘛,只好谨慎点了”。
剑神此话一出我瞬间就觉得不是滋味儿。在云阳村的时候剑神身边的熟人不算阿琅就只有我一个,但他那个时候并未说实话,也就是说,他在怀疑我。
剑神这样无可厚非,可以理解,但是可以理解并不代表就可以接受。
我淡淡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不是我的?”
剑神轻轻的说:“你第一次给我治伤的时候”。
原来如此。
几次三番没有趁他重伤之时下手,说明我并不是偷袭他的凶手。也许第一次还又疑虑,但之后的事情就让他彻底打消了所有的疑虑了。
只是,一时,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