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大山偏僻的皱裙农村里十七八岁的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那时的我山村姑娘胆很小看到生人来我们家什么说话,只带着羞涩的微笑。
在八十年代初,农村的旧习俗女儿子不能出去打工的,只能在家跟父母学做家务活,十七八岁嫁给婆家得说闲话。天天守在家里干活底头进底头出就是好女姑娘,住在山里的姑娘望不出山去,眼光就短,女的不许出打工的。当年继父和母亲也受当地风俗影响也不给我去学校煮饭了。
一贯乖巧的我就没敢反对,就乖乘地在家里安大人的老规矩做事。我深深体会到对于每个人来说生活就是一幕永远上演的戏剧,并且永不停顿。我和生产队伙们在家务农,帮生产队割草养牛。
七月份火辣辣的太阳,到生产队出集体工受管教不自由,我们半劳动力做一天屁股晒干了还只有六五分,我们几个差不多大的梅秀,青姣、长青还有几个小点的姑娘,几个年青人就领着帮生产队割牛草,割一百斤牛草计工分七分,天刚蒙蒙亮谁先起床就叫大家起来一起去山上去割。清晨的草带露水鲜嫩,草直往上升好割,带露水的草又重秤牛吃了又肥壮,我们从早晨六点钟割到十点半钟回家,就割起一百多斤了完成了任务,互相秤了计好数。
就回家吃过饭在家休息,休息到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偏西阴凉了,大家就去山里砍柴,拿起柴刀插在刀盒子里叮当!叮当!摇的响大家听到响声就去吹柴去了,到了山上大家边砍柴边唱(刘三姐歌),(砍柴莫砍岭上松,小小松树有大用,小小松树撑天起,敢挡东、南、北、西、风)。虽在大山的皱裙里贫困大家过的穷开心。
砍起柴了天刚擦黑大家不回家,早回家大人没煮好饭要做家务,我们就到路旁的小河边,把双脚放在水里洗净了脚,洗净了手,边洗手边谈白,谈电影刘三姐与啊牛的爱情故事,等到夜幕垂下了,蛙鼓响了,萤火亮了,我们在月亮下挑起柴就回家了,那个时间估计父母煮好饭菜了就回家了,那段时间是我青年当中最快乐时光。
后来大人们给我找对像了就不开心了,在爱情的路上,有些人的世界,即便是夏日,也会飘雪;却也有向日葵,终能觅得属于自己的小小太阳,感受永不停止的温暖。在爱情的国度里,每个人都是有故事。在家里给我做媒的人也多。
婚姻大事忧愁又围绕着我,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他会呵护你会幸福一生。爱错一个人会不幸一生,当年也有年青单位工作的写信在追我。因家里母亲只生了三个女孩,姐姐嫁人了家里就是我和妹妹要留个接香火。母亲想叫我在家招郎,顶门立户。当时我们家单姓,在生产队惟一家姓莫,单亲势薄继父又不是土生土养的是父亲死了上门来我们家,继父忠厚老实在队里根本打不上脸称不上挂。父母又没文化,而且我们家又没儿子队里人姓多的有些人就经常欺负我们家。当时母亲想妹妹还在读书,我大在生产队不怕谁能说得道理就想叫我在家招郎。
第二年,我年龄十八岁了,民间有句话“男子十八脱父子,女子十八管家娘”。在十里八乡谁家有个女儿十七八岁没嫁人就很多人去做媒,除非那个女孩子作风不正,就没人去提亲。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生产队有个李大帅外表长得帅气,他一贯身体不好有个哮喘病,不能做体为活,做点事就他就喘不过气来,因经常没做稍做点重事他就说全身像散了架的破风车疼。经常头痛左边太阳穴上贴一个膏药,成天在十里八乡的镇子里逛荡,家里给他娶了个漂亮老婆,家里的重事全靠老婆做,他嘴吧会说,他专门做媒讨吃。方圆七八里谁家有几个儿子多大没娶老婆谁家有姑娘没嫁他好像派出所查户口查得清清楚楚。帮谁做媒谁就要给他犁田、耙田、种禾。
经常带年青小伙子给他家做事。他有个习贯很爱听别人薰他,他有时没看到人走路,他走起路来死气沉沉,边走边哎哟!哎!喘气都难。样子狼狈不堪。我们看到他在对面路上走着有意薰他说;“李哥子今天又从那里观光回来啊!这么雄”,他马上走起路来挺直胸部,三天没吃饭当作英雄汉,把手抬高走路雄雄,我们大家捂着嘴吧笑,生产队年龄大的没娶到老婆的就请李大帅到我们家做媒,让我很烦心。当时没同意,因为我在学校有个同学叫刘伟我和他有暗恋之心,他不和我一个班,他离学校很近。
在校我和他姐姐很好,有时他姐带我到他家吃饭到他家里玩,到了他家刘伟对我很好家里的南瓜子他妈留着做种子的全搜给我吃,但我只去了一二次,从那时我们俩人暗恋对方,两人初中毕业了他就给我写信。他是我心目中的男人,但他家条件好他父亲是县里干部,他不可能到我家做上门女媳。
在农村大山里的女儿子读书没有出路,惟一的出路就是嫁个好老公。对农村女孩子来说,命运的转折就是依靠婚姻这块跳板,跳好了,对岸柳暗花明,小日子可以过得舒心惬意。跳不好,就是浸身苦海,后果不堪设想,我很希望找个托付终身的好老公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梦想。
十八岁的天空,幸福的花朵盛开,铺落满山遍野,却在不经意间,自满天星好男儿指缝中流逝,紧缩握的幸福如今何在?有些人的世界,即便是夏日,也会飘雪;但终能觅得属于自己的小小太阳。我和刘伟经常与信交谈感情,有时我也到他家借机找他姐姐玩去他家看看他。在八十年代初不像现在,现在的人只要两相情愿没三天就两人手拉手。我们那时候父母没有求媒人去女方家求婚,没经大人同意两人不敢大胆表露爱,爱放在心里,放在信里,在信中还不敢大胆写我爱你三个字,只能哥妹相尊对方。
小时候与母亲在地里种菜的时候母亲会趁此机会给我输灌一些人生道理,或是朦胧的性启蒙教育等等。母亲总是一再告诫我:没有结婚,千万不要把身子给男人。要不就不值钱了,好像女人的所有价值就在贞操上一样,但母亲的话自有她的道理,它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观念。我们两人在信中你来一封我回一封感情也日久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