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后,八月十五晚上,晴空万里,天空中星光灿烂,八月十五整个村子闹闹热热,大家都回家团圆过中秋节。我们队里的曹保福队长正是六十大寿大办酒席,我们那里习俗办酒席晚上还搞些游乐,唱民间三歌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去凑热闹,知道唱的就唱不懂唱的就听。
我也去了,我刚进堂屋里站了几分钟,李大帅就叫我到曹保福侄子屋里去坐,曹保福队长和他侄子住在一个屋子里中间是个堂屋曹队长住左边他侄子住右边。他侄子曹历勤小学文化二十六七了没娶老婆,媒婆也给讲了好几个因为各种原因又分手了,曹历勤身高一米六八长像一般,从外表看起来很内像,好像不多言语温和,他是那种口里不说话心里古怪多的那种内形人内钢。他性格古怪、说话不拘小节、在生产队人多的时候要就不说,一旦说起笑话来逗得大家笑得肠子起疙瘩,他有时蛮不讲理和别人闹矛盾有理无理认为自己说的做的是对的,生产队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歪相公”。
曹历勤从小父母因病死亡,就是三姊妹,一个姐姐嫁给本大队,妹妹也结婚了。曹历勤是排第二,曹保福老婆生了四个女儿没生出男儿,大女儿曹青和我一样大经常和我玩,曹保福就养了曹历勤几年做儿子接香火,但曹历勤十二岁曹保福就把他分家了,曹历勤自己独立生活了。当年曹历勤在公社林场造林,曹保福队长六十大寿,曹历勤从公社林场回家给叔做生日,而且带回很多葵瓜子和玉米回来待客,李大帅在曹历勤家是个大哥哥像主人一样拿起瓜子叫我吃,叫我进屋坐着吃。
我进屋看到满屋的小伙子客人,他们把我当成风景个个看着我,有点怕羞脸通红,我很不自在就在火塘旁边靠着墙斜着身子脸向墙面站在那里。曹历勤很客气又拿起自已凳子说;“到这里坐,没什么吃,吃点瓜子”,给我衣袋里塞满瓜子。
李大帅边吃瓜子边对我夸奖曹历勤;“这些葵瓜子和玉米是曹历勤在林场用休息时间种的他很勤劳,这个后生蛮好很持家,哪位姑娘嫁给他没亏吃”。我在旁边削瓜子边回答李哥子的话“嗯,曹哥哥是很勤快,种这么多瓜子”。回答了这句,我把注意力投向听他们唱三歌,他们正唱着;唱起来啊,唱起来莫把三歌冷了舞,左边唱出梁三柏,右边唱出祝英台”。我从则面看到李大帅和曹历勤交头接耳地看看我又在那里说什么,人多声杂我没听到,当时我直觉告诉我,我们家和曹历勤家还有姓王满娘一家我们相隔很近,曹历勤二六七没娶老婆,是不是曹生想接触我想发出一点情感“火花”来。
18岁女孩正是春暖花开季节,农村大山里女孩没见识眼界不宽阔,思想不成熟,只会梦想幸福生活,只懂得憧憬将来自己要爱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却不懂幸福的生活内幕是什么样,更加不会和不知道幸福就是要考核生活中普普通通的内容,因为生活在普普通通的原素中,包揽的内政、内幕、内容太多了在成长后,要已经历岁月的洗涤后,才能看出自己当初的爱人选择是否幸福是否错。
真使我所料,第二天,曹历勤叫李大帅拿起糖酒到我们家求亲,大帅说,曹历勤说,只要我原嫁给他什么养大人条件都能答应,同一个生产队好说到我们家上门也行,母亲和继父听到喜出望外,心花怒放同意了。我不情愿,因为从年龄上两人不相和他比我大八岁,虽说两人是一个生产队的但性格各方面我都不了解他。
我在读书他在生产队劳动了,等我大点在家他到林场去了,很少接触,再说在家他不是和我们一样大的我们从没在一起玩。他在我面前是大哥哥印象,没有共同语言,在农村里男女界线划的很清楚,他是男的我们也不去他家找他玩,碰到了就叫声哥就行了。
父母想要我嫁给曹历勤,其实母亲知道曹历勤有缺点也麻痹了瞒着我不对我说,只是二叔不同意这门亲事。二叔说∶“前些年二叔到我们队里开会听人说曹历勤有男女不正之风,说话没内函”。李大帅,赶快解围说;“每个人都有缺点改正了就是有用之人,曹历勤他没娶老婆娶老婆了他就不会有男女不正当关系了,连秀嫁给他了娶到你这么漂亮女孩子做老婆他还去嫖不会了。有老婆管了成家了他就走正道了”。
做媒的人真还有一种本事,他可以把死人说得活,能把完全素不相爱的男女扯到一起,我听了李大帅的话也有道理。单纯的我相信成了家他会好的。真正答应时也在心里挣扎,一颗心无处安放,倘使不能使我的心平静,我想嫁出去,妹妹一个人在家养父母单枪匹马受人欺负我也不放心,我在家招郎,继父又不是亲的也难为人,我嫁给曹历勤,妹妹在家招郎两姐妹在一个生产队相互有个照应免得别人欺负,两相其美。
经过思考,我一生豁出去了。我为了照顾家人答应了嫁给曹历勤。答应那一刻我的心里划过一抹钝钝的痛。哎!没管那么多,谁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能保证你诸事成功,婚姻幸福美满,万事如意,飞黄腾达的?人生苦短没人敢保证。嫁好嫁坏幸天由命吧。
他单生一个人生活,家里也很简陋,两个房间,里面哪间房做卧室有一个木架床,摆了个旧办公桌,外面间房挖了火塘煮饭吃,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家里富不富裕不是重要的,大人们经常对谈婚论嫁的孩女说;“会选选儿郎不会选选家郎”。大们人给你一房子东西吃不到一辈子,总而言之要靠男人和女人共同吃苦耐劳持家才能好。我想他从小没有父母的儿子经过了风风雨雨受过苦难坎坷的男人,生活的磨难也一定磨炼了他的毅力早熟。他一定能勤劳致富,应该是一个让我托负终生的可靠的男人吧,曹历勤和曹保福听大帅说我答应了,一家人兴高彩烈。没到我多想几天,曹历勤向热火上的蚂蚁欢庆喜地按当地的习俗,男的讲老婆第一次要请女方家人陪女孩到男的家看看家里吃吃饭就确定同不同意。
曹历勤说趁热打铁。第三天就接我和父母到他家去。专门请起他曹家族里的满叔来做主,满叔是个聪明人能说会道,做什么事很有主见,总是屁股上带箅盘走路,屁股尖尖无理讲上天。总是先替自己打先,很会精打细算的家族长。姓曹的谁家做好事就叫他去做主他也很尽心帮忙。曹保福和曹历勤接我和父母到他家去,放起鞭炮接,招待得周到茶饭递手,瓜子不离口。家里杀鸡希鸭,办起了十大碗,满叔和曹保福在当天中午吃饭中,敬继父和母亲的酒,曹保福喝了一点酒醉得不管事了就睡觉了,曹历勤很内像说正道理客气话不什么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