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拿起我俩的米和钱在她家的堂屋里供起烧起香纸,嘴小声地在说什么,我专心听也没到,只看到她边说边打卦,要胜卦请师傅马上来,说几句又打卦,打好卦了,就坐在她家的堂屋香火旁边黑板凳上,坐了几分钟她就连打几个呵坎。双手放在双腿上搭着,闭上眼睛双脚同时哒……哒哒地不停抖动,脸色变青像死人样。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我的心里一阵抽搐,当时有点害怕但不知所措,什么变成这样,我问阳姣“为什么人变这样了,会不会出事故,如出人命我俩一辈子完了。“阳姣憨憨一笑说;“别害怕,这种场面做女在娘家跟我奶奶看花见多了。花术婆就是这样的,这种叫脱身换骨,鬼师傅上身了,等下就不是她说话了”。
“不是她话说,谁说话啊?”,“是鬼师傅上相说话,“哦”,“等下鬼师傅来了我们的小孩为什么哭就可以问了”“哦!我不懂,等下听你的”。阳姣中等身材,穿衣得体大眼细眉,长相清秀,性格开朗,那花瓣般的小嘴,薄薄而紧抿的嘴唇很会说话,笑容爽朗,我和她抱着儿子坐在花术婆的对面,精精有神地看着花术婆。
过了五分钟左右真的觉得奇怪啊!,奇妙啦!就是她的原样子是女的,其他性质说话的声音全变了,是个男人说话,阳姣她很懂,她拿起烟桐双手递给“他”师傅抽烟,递了烟又师傅请喝茶。师傅你贵姓?”,“我姓马”,“马师傅今天辛苦了从那里赶来的?”,从娥眉山赶来的”,阳姣说;“哦,师傅今天辛苦了这么远路程赶来,师傅请你给我到我家看看,我的小儿睡到半夜突然就哭,哭得很历害就像有人掐他样?,你到我家查查看是什么原因”。
“哦!你家住什么地址?主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住瓜里我家主人叫蔡忠”。我呆呆地抱着孩子全神贯入地听阳姣问,看“他”真的是有这么神奇么?“他”从来没去过我们那里,说起她家里对不对,花术婆的双脚手又开始不停抖动了五分钟左右,说话了,“他”对阳姣说;“你听好,你家屋前面是丘大田,从田根到你家要上点坡,上完那点陡坡就到你家朝门口,你家朝门有棵柿子树,结满了柿子,是你家吗!”。
“是!说吧”,“你家堂房中间里摆了个四方桌子,桌上放着一个洋碗还有柴刀乱七八糟的东西,阳姣喜笑颜开地回答;“是的,师傅你说得对”。我在旁边轻轻掐阳姣的脚,悄悄对阳姣耳说,她从来没去过说得这么对,真神!我俩偷笑了,花术婆又说;“主人听着,你家没什么大问题,是你家的香火没安好,家族菩萨和阴界的爷爷奶奶没位子坐,所以就弄得你小孩哭。
回去杀个鸡烧点香纸好好供下,请个法师安下香火你的小孩就半夜深更不再哭了,没事什么大事,说完了”。“哦!这样谢谢师傅!”。
我赶急接着问,“马师傅请你到我家看看,我家小孩从晚上八点钟一直哭到晚上一点多钟,请你帮我到我家看看什么原因”。
“你家往什么位子?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住瓜里,户主叫曹历勤”。花术婆坐在登上双脚哒……哒哒不停地又抖动,过了一会儿,说;“你听好,到你家有一条清清的小河,小河上有一板小木桥,过了那板小木桥,有一片青青悠悠的林海,林树下有一条小路,走过小路就到了家朝门口,旁边有一棵桃子树,你家堂屋摆放了个四方木桌子,是你家吧。?”。
“是你继续说师傅”。“你家的家族菩萨安了没管事,你家女儿哭是你家阴界奶奶买来送给你的,你没给她烧纸,她没得到回报生气,她在阴界没钱用,送子娘娘到晚上来问你要钱,你都没烧纸供,就弄得小孩哭,阴阳是一礼,别人给你做了好事从没得到你的回报。
你回去做几个金钱烧四个包化给送子娘娘,保证就不会哭了”。“哦!谢谢师傅”,我和阳姣当天回家到街上买了香纸照花术婆说的烧了香纸供了。又给女儿吃药又烧香火。
真的女儿从此晚上就没哭了我心里踏实许多晚睡安然觉了,现在想想是假把戏。其实吃了几天药碰巧当夜没哭了。
当时很感谢花术婆,直到现在女儿长大了有工作了我一直还想起这件事,我真弄不明白,鬼我也没看见,至于鬼魂之真假,还是留给心灵学家们去探究吧。
时间容易过,半点不由人,又到了年头月尾了,老公和生产队的搞付业的一起回来过年了,我满怀心情地盼望着老公回来,我在家带着女儿生活很艰苦,孩子身体太虚弱老公回家有钱了想买点的奶粉营养品给女儿吃。
可是不给我增气,她夜里不哭了,没多久就发高烧经常拉肚子,二、三天要去医院看病,而且老公对于女儿莫不关心,挣到多少钱从不对我说,挣到钱回来锁在抽屉里,锁匙总挂在他的裤腰上,给儿子看病问老公要钱要看他的脸色,要一分钱就要跟他伸手讨,高兴就给三块五块钱,管你用得到用不到,不高兴时不理不答。
我很有自尊看到他神色不高兴就不说,但有时不说没办法,女儿要看病不去医院不行,为了女儿看病不得不下贱地向老公伸手要钱。问多了老公发牢骚说;“你每次都问我要钱,你也是个人,你问我要钱我问谁要钱”。
听到这话我的心沉了,家里的大男人顶梁柱说出这没道理的话,我在家里带着女儿种田养猪家里又没有别的出产能卖钱的。家里惟一能买钱的就粮食,还有猪栏里的猪,猪不能随时卖,那时粮食我们只有两份田,保自己吃余也不多,老公卖就卖点他是不给我卖的。
不憋钱我也不想卖粮食更不想问老公要钱,我卖粮食是处于万般无奈女儿看病没钱。那种处竟女儿病了砸锅买铁也要治啊!作为堂堂在家务农妇女到那里去找钱给女儿看病。
在农村来说女主内男主处,那个男人在外面挣钱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老公的钱就不拿出来,女儿那天偏偏高烧不退,烧得脸像红纸一样,我心急如焚,我知道女儿的病情严重发高烧不能端务啊!,万一端务了治疗后果不可设想!为了女孩看病我再失去我的自尊下贱地含着泪水求老公拿钱,我委屈的泪水如雨下,老公的裤子挨裤头前面总是缝了个小口袋子,那个小袋子是他随身的钱包,老公黑着脸从他的裤小袋里拿出一个用小呢脓袋包了二三层打开给了我五块钱。
我三步并着一步走,赶急去医院给女儿看病去,医生说那天幸好去的早迟去女儿病情加严重。家里又不宽裕,女儿又生病要钱花,我又不能同老公做事。老公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而且古怪,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发脾气,骂打我,我实在痛苦透顶,到了晚上天擦黑他就借有事去出了,到那里也不对我说,经常半夜深更才回家,有时就不回来,有时出去二三天不归屋,一贯心善的我看到他又气,有时几天没回家了,我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