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信心吗？”小虎牙越来越懂得如何去鼓舞下属们的士气。
“有。”大家纷纷回应，骨干分子花颜颜在如雷的吼声中跑神了。
散会后，小虎牙把花颜颜留了下来：“你怎么了？居然在会议上开小差。”
花颜颜：“我想把我手头上正在跟进的客户分几个出去。”
“为什么？”小虎牙很讶异，“这些客户你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马上就要攻下来了，现在拱手送给别人，等于是把白花花的银子往人家的口袋里送。”
“我知道。”
“给我个你想放弃的理由。”
“我想结婚了。”
花颜颜和郭子晗约在一家炸鸡店见面，郭子晗先到，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花颜颜。
没多久，花颜颜也到了，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向来不施粉黛脸上还抹了少许胭脂，楚楚动人，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两百，她的心情看上去相当不错，见面的时候笑嘻嘻的，拉着他就要往炸鸡店里走：“进去啊，站在外面等，很冷的！”
郭子晗没动：“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想吃炸鸡了。”
“只是吃炸鸡吗？”
花颜颜的眼睛很亮，郭子晗的眼睛比她的更亮，她看着他，良久，说：“郭子晗，我们结婚吧！”
郭子晗的眼睛黯淡起来：“为什么？”
花颜颜：“我想嫁给你，你不想娶我吗？”
郭子晗抬起手，像是要抓住对方的肩，却又在中途插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为什么是现在？前段时间你说过你不想这么早结婚的。”
“可是我现在想了。”
郭子晗微笑着摇摇头：“女人，你没有必要用这么一种方式来鼓励我的，并且，在我个人看来，我认为我自己暂时不需要什么鼓励。我可以把我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花颜颜：“我不是在鼓励你！”
郭子晗：“你不要以为我不清楚如果你这时候跟我结婚的话，你要放弃一些什么东西。女人，你觉得我会心安理得地让你做出这么一个让步吗？”
花颜颜：“我想过了，客户可以以后再跑，钱可以以后再赚！”
“女人，如果是在上一次，你这么跟我说，我会同意，但是……偏偏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段……我不能答应你。”郭子晗换上了一副痞子面孔，“你说过你要成为富婆之后，再来包我这个小白脸的，好歹我也算得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所以这价格也不能卖得太差，这段时间，你要努力赚钱，为自己多存点嫁妆，知道不？”
花颜颜：“富婆？这目标好难哦！”
郭子晗：“放心吧，我不会背着你跑掉的，我会等着你！走走走，别吃炸鸡了，吃炸酱面去。”
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一张年轻的微醺的脸，小虎牙有些不顾形象地趴在吧台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坐在钢琴架前一位学生模样的男孩弹钢琴，白晰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舞动着，他弹得很投入，也弹得很棒，但没有几个人欣赏，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来品味艺术的，而是来消遣人生的。
小虎牙掏出一张钞票，走过去，放入钢琴旁边的那个玻璃瓶里，男孩冲他有礼貌地点点头，算是致谢，小虎牙也冲他笑笑，又走了回去。座位边却多出一个人来——石小艾。
“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叫我？”
小虎牙：“两个人喝酒是要花两份钱的。”
石小艾被逗乐了，她要了一整支酒，给小虎牙面前的空杯子满上：“那今天我请你！”
“败家！”小虎牙一边取笑对方一边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不花钱的酒，果然味道比较好。”
“有心事？”石小艾问。
小虎牙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越来越不懂女人了。”
石小艾：“我是女人，女人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啊！是个好男人。”
“那请你用一个女人的立场比较一下：我跟那个锅盖比，谁好？”
石小艾深思了一会：“就我个人而言，你好。”
“对嘛！”小虎牙也很同意她的看法，“论外型，我不比他差；论家世，我比他好；论事业，他现在失业了，而我好歹也是位大公司的副总；论人品，虽然他这棵老青松从来都没有倒过，可我也好歹也是个金不涣的回头浪子，对不对？并且我比他更有冲劲，更有激情，更有能力给女人一个稳定的、光明的未来。可为什么花颜颜就是把一颗心放在锅盖身上，而我却连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他早就知道花颜颜喜欢锅盖，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喜欢锅盖。她今天提出要把自己手头上发展得正好的客户分给别人，只是为了和刚失业的锅盖结婚的，小虎牙心里的那一杆天秤忍不住失衡了。
男人，在看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牺牲太多的时候，纵然他知道自己要大量一点，可心里头难免也是会犯犯酸的。吃醋，不只是女人的专利。
石小艾早就猜出来了他今晚情绪不佳一定是跟花颜颜有关：“你还惦记她啊？”
小虎牙：“没有，我只是有点不服气而已。”
石小艾点点头：“那好，我问你一个类似的问题：你觉得我跟花颜颜比，谁好？”
小虎牙讪讪地笑了：“你这不是故意在为难我嘛？”
石小艾很认真的说：“我真的只是很单纯的问你而你。”
“你们同样优秀。”小虎牙模零两可地回答。
石小艾轻轻地一声冷笑：“可是你心里却认为花颜颜比我强得多。在我看来：论外型，我不比她差；论家世；我比她好；论事业，她只是你们公司的一个小业务员，而我却是一位重量级的经理；论人品，虽然她这朵牡丹可以傲视群芳，可我这株红梅却比牡丹能耐得住严寒，对不对？并且我比她更有魄力，更有背景，更有能力扶持男人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可为什么你就是把一颗心放在花颜颜的身上，而我却连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