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怎么可能呢?”郝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咱们中间会有啥啊?”
王木登看不清楚郝富的表情,但是他肯定此时的郝富很震惊,因为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管是不是二苟子发出来的声音,咱们都要弄他个究竟。”王木登深深的看了一眼前边的二苟子,好像是有什么办法。
“你有啥法子?说来听听。”郝富把耳朵凑到了王木登跟前。
“我听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是有频率的,几分钟就会响起一次。”王木登又向郝富靠近了一点。“咱们俩这样,一会儿要是在听见那怪声的话,你就去前边假装和二苟子说悄悄话,我在后边继续听着,要是这二苟子张开嘴和你说话的时候,这声音还在响,那就和他没关系。”
郝富一听,这个办法好,可是他另有其忧。
“那要是他一说话那声音就消失了,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到底咋回事,咱都得要个说法不是?先弄明白在说。”郝富一想确实是那个理儿,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丝丝....”的声音在一次出现。
阴风吹得更猛了,估计是快到林地了,风吹树叶的时候发出的“哗哗”声此时变的更大了。前边的瘸拐李似乎走的稍稍慢了点。
黑暗中,王木登悄悄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郝富,“听。”
郝富仔细的那么一听,这“丝丝”声又出现了,“你在后边盯紧了。”郝富提醒着王木登,说罢,便大步的走向了前边的二苟子,王木登也加快了点速度,就跟在郝富和二苟子后边,能有十公分的距离。
“二苟子,累不累,我帮你扛一会儿啊?”郝富随便找了一个话题与二苟子攀谈着。
“真的?”二苟子可是知道的,年轻那会,这些活就都是他包干的,从来就没人会伸把手。
“额......你要是真累的话,我可以试试。”既然都是说出去的话了,郝富也不好意思再说是假的。
二苟子一听,一下子就把那尸体扔在地上了,之后他便前后晃动着两只又酸又疼的胳膊。只见那尸体被二苟子一抛,那身上的烂泥肉被震得碎了一地,月光照射下,地上一片白花花。
“哈哈哈.....”
一阵笑声之后,便是一片寂静,四个人都站住了。
“二苟子,不是我说你,我帮你扛个尸,你不递到我手上也就算了,你至于乐成那样吗?”郝富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换个人抗尸体嘛,至于非要弄得那么大声,把瘸拐李引来。
“谁笑了,郝富,你别笑完了看瘸拐李过来就往我身上推。”二苟子和郝富互相咬着。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瘸拐李大发雷霆,可是声音却格外的低沉,“一路上整多少次这事儿了?嗯?不说你们脸上不知道咋回事,是不是?”
“老李,我就是看他累了,想帮他抬抬,谁知道他抽什么疯!”郝富瞪了一眼二苟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四个就我碰尸体碰的多,脏累的活从来都是我的,你们都不拿我当回事,郝富你敢说刚才你不是在笑话我?”二苟子总感觉眼前这三个人瞧不起自己。
“你这说的什么话,二苟子,有我老李在这,谁敢看不起你啊?”瘸拐李没想到这二苟子心里还和大家有着这层隔阂,他们几个可是从小的光腚娃娃。
“那李哥,你刚才肯定也听见了那哈哈大笑声,你说是谁笑的?”二苟子看着瘸拐李,想找个人主持公道。
“哎呀,行了,咱别难为瘸拐李了,这里边瘸拐李年纪最大。”郝富当然知道谁是这里的“头儿”,“这样,咱们让后边的王木登说句公道话。
“那笑声我还没过来就听见了,就让王木登说说吧,到底你俩是咋回事。”瘸拐李看向了站在后边的王木登,“木登,刚才谁笑的啊?”
二苟子和郝富也看向王木登。
一片安静,并没有听见王木登的回答。只见王木登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
“王木登,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和瘸拐李说说我为啥和二苟子搭腔,刚才那又是谁笑的?”郝富一心想还自己一个清白。
可是这王木登就是不吱声,眼睛一秒钟都没离开过尸体。其余三个人心生疑惑,这王木登到底在看什么?
待他们三个也看向尸体的时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脸上尽是恐惧,这,,,,这.....这尸体表面的腐肉竟然在动,一蹦一蹦的,就像里面有一颗心脏在跳动。也许是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谁笑的上面了,他们并没有察觉有什么声音,可是此时他们却听听到了“丝丝....”的声音,那声音竟然是从尸体里发出来的。此时四个人都围着脚下的尸体,形成一个圆形,低着头,一动不动。
“刚刚那笑声难道是这尸体发出来的?”不知道瘸拐李是在问其他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在后边看的清清楚楚,郝富和二苟子根本就没有笑,应该是这尸体作祟。”王木登没抬头,“可是.....可是他没有脑袋,怎么会....”没人说话,没人能给王木登一个确切的答案。
“快看!”二苟子突然指着尸体,好像发现了什么,“那尸体下边有东西。”
听了二苟子的话,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二苟子,你上手掏他一掏。”瘸拐李指了指尸体腐肉涌动的地方。
“这...这....”二苟子站在那,没有动,吱吱唔唔的,他感觉自己有点胆突。
“这什么这,这里就你手被占了,你不去看谁去看。”瘸拐李不由分说,“要不了你的狗命啊,快点!”
二苟看了一眼沾了腐尸的手,似乎还沾着尸油。心下知道这是没法逃过此劫了,只好硬着头皮蹲了下来。他只伸出了一只手,从尸体那断裂的脖子口处慢慢的往里伸着,二苟子是略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的,怎么也不能从尸体的两腿中间找切入点吧?
所有的人都紧盯着二苟子那伸进去的手,谁也不知道到底那尸体的腹中到底有什么。
“啊,疼死我了。”待二苟子伸到尸体的二分之一处时,他突然迅速的抽出了胳膊。王木登一看二苟子满脸的痛苦样,也不管会不会被路人看到了,赶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照向了二苟子。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二苟子的中指和食指,血液疯狂的往出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