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瘸拐李,你可别听郝富那老贼瞎说。”二苟子有气无力的朝郝富“呸”的吐了口吐沫,“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
“你就在那装无神论吧,我问你,你说那小孩小的时候总哭,找个大树认干妈就好了,那是咋回事儿?还有,那人打了好几天的针都不见好,怎么烧个据红码就好了?你说说那是为啥?”郝富一看二苟子还呸自己,一脸不服的样,“我和你说,就像你这种突然就病倒的,那都没嘴儿的事儿。”
二苟子一听郝富的话,脸憋得通红,郝富说的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有的还是亲眼所见,可是怎么想这邪门的事儿也不可能轮到自己身上,二苟子是干啥的啊?是吃死人饭的,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做尸体的行当,给人家送葬发丧,搬尸起坟啥没干过。冲着这事儿发生在二苟子身上还是第一次。
“你别在那造谣了,不可能。”就算把二苟子打死,他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呵呵....”郝富偷笑着,“是,二苟子命多硬啊,鬼魂哪敢靠近你啊。”
几个人说着,二苟子就要站起来,可是腿上却传来了酸疼难忍的感觉,迫使他不得不坐下。
“哎,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啊?”二苟子感觉自己像个残废。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虚弱的很。瘸拐李坐在一边,一看,二苟子那腿和灌了铅一样,赶忙上前去搀扶。
“我来吧。”郝富从瘸拐李手里接过二苟子,架着二苟子的腋下就往门口走,正好樱桃这时也穿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
“真不用我去?”瘸拐李看着二苟子的样子,有点不放心。就算有郝富架着他走,看起来也特别吃力。
“没事儿,你放心吧。”说着,郝富就搀扶着二苟子开始往出走,樱桃赶紧上前去开门。
三个人一出来,速度就不紧不慢的,不是郝富不想快,而是二苟子实在是太重,那二苟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开始还能迈两步,到最后干脆连动都不动了,双脚就那样在地上拖拉着,发出擦擦的摩擦声。弄得郝富真想把他推地上,任他自生自灭。
“苟子叔,你是不是累了啊?”樱桃感觉二苟子有点不太对,嘴唇比在家的时候还要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没事儿,走吧。”二苟子嘴唇干得像树皮一样,说完还拼命的往下咽了口吐沫。
“二苟子,我咋感觉你比先前严重了啊?”郝富也发现了不对劲,“你不舒服啊?说说,啥感觉啊?难受啊?”郝富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哎呀,外边这风一吹,我就冷,口干舌燥啊,而且伤口还特别的痒。”二苟子说着就要去挠,樱桃赶紧制住了他。
“不行抓,你在忍忍,马上就到了,让医生给你好好的清理一下,你那伤口之前被你挠的都掉了一层皮。”樱桃也不太清楚那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外表看起来和蛇咬的真的没太大区别,可是怎么会让二苟子这么痒呢,而且二苟子身体状况直线下降,估计多半是和这伤口有关系。
二苟子一看痒的不行,还不能抓挠,只好隔着纱布把伤口使劲的往身上蹭,隔靴搔痒总比不让碰强。
“不是,二苟子你能不能不动了。”郝富本来搀着二苟子就有点费劲,二苟子还像个蛆一样总顾涌顾涌的动,郝富顿时就有点火冒三丈。二苟子一看郝富不乐意了,也没敢说什么,毕竟现在他得用着人家,只好先装一装孙子了。
三个人走了大概能有十分钟,便来到了村上的卫生所,一进门,郝富就把二苟子往凳子上一摔,自己出去,点上了一跟儿烟。虽然外面刮着凉风,可是郝富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樱桃背着二苟子在医务室内看着病,她把二苟子的情况大概的和大夫说了一下。大夫便把二苟子伤口上缠着的纱布打开了。
“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没有发炎,也没有出现红肿,痒应该是因为阴天的缘故,一会儿打针破伤风就好了。”大夫一边给二苟子处理着伤口一边说着,“张护士,一会儿过来给病人做一下皮试,打一针破伤风。”大夫朝着卫生所的值班室喊着。
没一会儿,医务室便进来了一个高挑的女人,二狗子定睛一看,这女人长的甚是漂亮,白皙的脸颊,竟然是标准的鹅蛋脸。在护士服的衬托下,并没有天使下凡的感觉,倒是有几分像是玩角色扮演的女郎。二苟子没想到这小小的贾兆村竟然还有这么都市化的女性,不禁心生春意。
眼见那个护士走向了二苟子,二苟子眼珠使劲的转着,突然他的身体一侧,做躲闪状。
“我不做实敏,我害怕。”那护士一下子就僵在了二苟子面前,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大的人,竟然害怕打针?
樱桃看着二苟子这幅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没事儿,苟子叔,不疼啊。”樱桃说着,就要去拉二苟子的手,二苟子还是闪躲着,大有誓死不从的意思。
樱桃一看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叫郝富进来。郝富一进医务室,照着二苟子屁股就是一脚,“打,没事。”
那护士一看郝富真不是惯孩子的主,也不给二苟子留点面子,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心里也不再犹豫,拉过二苟子胳膊就把针扎了进去。
二苟子刚才还说自己怕打针,可是针扎进去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郝富,好像在抱怨郝富让自己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
郝富自然不知道二苟子的心思,只是以为二苟子又在抽疯,还怕打针,真可笑。
皮试之后没有几分钟,二苟子就大喊起来,“护士,没事儿,能打。”二苟子一看自己的胳膊并没有任何反应,不红不痒的,应该是不过敏。
那护士听见二苟子的叫喊,便拿着对好的破伤风药液走了过来,看了一看二苟子做皮试的地方,确保准确无误。便要求二苟子把胳膊上的肌肉漏出来。
“不行,我真害怕打针。”二苟子又像先前那样开始躲躲闪闪的,说什么也不肯把衣服脱下来,“我不打胳膊,疼。”
一旁的郝富也不知道二苟子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难不成这二苟子真怕打针?而且二苟子看起来也并不像装的啊,郝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要不,往臀肌上打吧。”往胳膊上打针确实是比往屁股上疼,**一看郝富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就只能这样了。
“行,就这样吧,往屁股上打我不怕。”二苟子这次很是痛快,倒也大方,说着就把裤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