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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南美人(12)

秦文忠经这么一提示,终于有了印象,上一次见到王文平还是高中的时候,文平还是个初中生,姐弟两个的眼睛长得特别像,都是扑闪扑闪的,好像要说话一样,但是和娟子两个人在地下发展,没有跟任何人说,连小弟都不知道。后来据说文平去了东北当兵,军校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上,就转业回来,没有想到给秦文忠当了一回司机还没有认出来。

“哎,啊!啊?嗷,好,好,唐大秘书,您辛苦了,我们都准备了,就等着张书记驾到,让我们蓬荜生辉了。”陆在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点头哈腰,几乎要撞到水泥柱子上。

“哎,金龙你们几个,跟着我到村口,那边的迎接队伍准备好了没有?”陆在根指挥着,“许总,你们摄像、摄影的都准备好跟着我,你在这里跟进一下。”

金龙和许蕾蕾哈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随后奔赴各自的“战场”。

在村口有座水泥桥,桥的前边延伸着从省道下来的公路,站在桥头能远远望见市里边视察大队是否接近。公路两旁的水杉树早就掉光的叶子,干瘪的枝丫径直向天空伸展着,偶尔有麻雀在枝头上停留一会也因为没有食物而飞走。当然此时这些水杉的境遇就不太一样了,每棵树上都挂上了花花绿绿的绸子,迎风飘扬着,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瘆人,不过没有人说不好,那就是好。水泥桥的大桥柱上裹着红布,就好似将要嫁娶的新娘一般,每个柱头拴着一朵大红花。桥的两边站着两列穿着校服的学生,拿着小红旗机械地挥舞着,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秦文忠看到侄女阿芳也在其中,小脸冻得通红,正和对面的同学做着鬼脸,聊以打发时间,对面的同学被她逗得使劲憋着嘴,看到秦文忠老是盯着阿芳,使劲朝阿芳努嘴,阿芳顺着嘴的方向看到了她叔叔,竟然一下子蔫了一般,未等秦文忠向她摆摆手,就迅速低下头,好像没有什么兴致。过桥的地方,几个大鼓正端放在那里,旁边的乡亲穿着红色的衣服正抖抖索索地哈着气,将鼓槌夹在腋下,双脚跺着地,眼睛也不断张望着远方,似乎就是等待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村委前边是一大片的空地,现在插上了彩旗,被分成几个区域,中心靠前的是几排椅子,上边写着要坐的主人的称谓,靠后一点是村里代表站立的位置,在后边是普通村民区,核心区的左边是锣鼓队,右边是学生群。正对着观众搭了一个舞台,离地高一米左右,靠着右侧是一个主席台。几个大的条幅从房顶一下子贯到地上,不是“欢迎”,就是“庆祝”。

“哎,看那!”人群中有人开始骚动起来,然后大家口口相传,人从各个地方涌来,“看什么?什么?”大家互相询问和打探着。

“哦,金生家的大母猪跑出来了,你们看要到公路上了。”大家顺着方向,看到一头皮肤松弛,耷拉着脑袋的大大的黑母猪正穿过菜地走向彩旗飘飘的公路,这可怎么了得!金生赶紧招呼几个人去追大母猪,也真是奇怪,金生他们一近猪的旁边,母猪就往菜地里跑,他们就在菜地田埂上用杆子敲打猪坚硬的皮肤,母猪再往公路中间跑,但是就是不往家里的猪圈跑。这样母猪和人来回地周旋着,菜地的主人可不干了,骂着猪,后来觉得没意思,就拼命催着金生。金生他们大冷天的被弄得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看着母猪在路边用鼻子撅着树根,鼻孔里边还“呼哧呼哧”出着喘气声,剩下该着急的是在根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金生,几个大老爷们搞不定一头母猪?”在根拿着一手拿着一根木棒,一只手拿着手机。

“在根,你可不能用棍子呀,母猪蛮力比一头牛呀,被追上,用鼻子把你拱上天。”金生也是无可奈何。

“那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出来了?还在这个时候,要知道市里的队伍就要来了,你这大母猪撞视察队伍,出了乱子你负责啊?”陆在根有点急了,瞪大了双眼,看来拿母猪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朝着金生吼着,希望他能搞定。

金生围着母猪转了一圈,也没有像类似“牛鼻子”一样的东西可以牵着,用杆子抽几下,母猪压根没理。金生挠了挠头发……

远处,金生的媳妇彩英踉跄着,沿着田埂过来,嘴里边还说着什么:“你们几个杀千刀的,母猪碍你们什么事情了,又是敲又是打的,挨你们身上能受得了吗?”

金生是怕老婆的,不过现在他更怕在市里领导面前出丑,顶了一句:“上次还跟你说了,把猪栏加固一点,就跑不出来了。”

“屁!你装个金刚猪栏,它也能把它拱上天了。你不看看是什么状况?”彩英指了一下母猪的后边。

金生勾头一看,没明白,“啥情况啊?”

“母猪发春了,要交配!你没看到,口里边,下边的水都出来了吗?”

“这可怎么办?发情的母猪,不好惹,幸好刚才没出啥事情。”

“这猪,一胎能生十五六头小猪仔。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往它身上抽,看我回家拿鞭子抽你!”

旁边一阵哄堂大笑,还有更甚者在人群里隔空喊着:“哎,我说彩英嫂子,这好办,回去让金生大哥帮着解决了!”

这下可炸锅了,彩英对着人群,也找不到人,只能喊:“你家女人也痒了?我家金生玩剩下的还可以帮帮你,到时候记得报告一声!”

“好了,先解决这发情的母猪再说,你们几个的事情自己关到屋子里边自己商量。”在根觉得好笑,但也有点不耐烦了。

“好办,金生,叫隔壁村的李老头牵着他的公猪来,只要闻到公猪的味道,母猪就乖乖跟着回家了。”彩英随后瞟了一眼陆在根,而在根把头转向另一方向,好像看着远方。

市里视察的车队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了,金龙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往回跑,嘴里喊着:“来了,来了!车来了!”

在根大臂一挥,学生队列小红旗挥动,脸上洋溢着“冻人”的微笑,锣鼓队敲打起来了,旗伞舞扭动起来。

“怎么只有一辆呢?”陆在根正嘀咕着,车到村委楼门口前,一溜烟下来一个人——是唐林。

“哎哟,是唐大秘,张书记呢?”陆在根问道。

“哦,还在后边,我先来看看布置。”随后陆在根带着唐林大概看了看,唐林说,“没有大的原则性问题,不过在细节方面你们一定要注意,选的人一定要讲究,还有颁奖握手前多洗几次,书记的手有仙气不能被不好的东西污染了。”

“明白,明白,这些我都演练过了,请领导放心。”陆在根应承着。

送走唐林,陆在根很是泄气,俗话说:“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刚才被母猪搞了一下,然后秘书来打前站,广场上的旗帜已经开始东倒西歪,树上的彩带都纠缠在一起,欢迎队列的孩子们早就蔫不拉几了,机械地站着惘然若失,而擂鼓的大叔们都跑到屋檐下避风……

陆在根心里有点烦,但也不便发作,看着旁边的金龙不顺眼:“瞎叫啥?都不是书记,就一辆车,一看就不是,在那边瞎嚷嚷,没见过世面。”

金龙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几天没少担心,也没少挨批,倒也是习惯了,低着头嘿嘿了几下。

日上三竿,冬日的雾气逐渐消散,厚厚的云层里竟然透出一轮太阳,当地俗话叫此天气为“出了个白花太阳”。天还没亮就起来,陆在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真的是白花花的,照在人身上有点昏昏欲睡,照在他身上更是一阵倦意袭来,对面看到金龙一阵小跑过来,站定在面前,直勾勾看着他:“车队来了。”

“这次没有搞错吧?”陆在根说道。

“嗯,真的来了。”金龙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向着旁边喊,“真的来了!”然后又跑到村委小楼里边喊,确定每个人都听到以后又回到在根跟前。

陆在根一下子被他的行为给弄懵了,等回过神来,车队快到石桥了,“欢迎队伍,锣鼓呢,锣鼓呢,旗伞舞呢,旗伞舞呢?”在根转了两圈,各个位置的人汇聚过来,拿过原本自己手中的东西,铆足了劲。金龙待三声爆竹响过以后,点着了一串一千响的鞭炮,震耳欲聋。车队开道的是一辆警车,后边是刚来过的秘书坐的车,后边的才是奥迪A6——张书记的车,此后还有几辆中巴车,坐着市里一些部门以及兄弟乡镇的观摩团。

在桥下,车停了,唐林和司机各开一扇车门,张书记和欧阳副市长从车里下来,陆在根赶紧上去迎接,心中不免感慨和紧张:我的妈呀,真的来了,连欧阳副市长也来了。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揉揉眼睛,虽说人在眼前,但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张书记,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为乡亲父老做实事。”陆在根点头哈腰都不够用了,就像希望一下子扑过去抱着眼前的这尊佛爷一样。

“哎呀,在根啊,我们全市乡村的希望之星呀,这次我把分管文化的欧阳副市长也请来了,给你们添添金,经济方面呢我也略懂,分管这块的李副市长还有其他重要招商活动,这次就不来了。下次到市里我来做东,你给李副市长汇报一下。”张年生给欧阳和陆在根介绍了一下,也说了一下情况。

“哎呀,早就听闻张书记对你的赞赏,是我们市里的劳模呀。”欧阳也客气恭维了一下。

“两位领导真是折煞我这个小土包子了,都是领导们体恤民情,为民着想,替民干实事的结果。张书记的真知灼见,欧阳副市长的儒雅风范,我们每天都是耳濡目染。”陆在根说。

说着,张年生和欧阳朝华接了由两个学生送上来的鲜花,由陆在根带着过了石桥朝村委小楼走去。旗伞舞奇异的造型和独特的舞步吸引了欧阳的目光,陆在根借机给他介绍:“欧阳市长,这叫旗伞舞,是我们这边一种古老的民间舞蹈,据老人们说原来叫《十旗十煞》。南宋时期抗金名将刘锜在鱼圻塘要塞剿匪安民,平定水贼,功勋卓著。百姓为纪念刘锜保一方平安,建造了刘公祠,每年在重阳节刘锜诞辰之日,用大蜡烛祭奠英灵。《十旗十煞》与刘锜的排兵布阵有关,有深厚的历史渊源。但这个舞蹈已失传了两三百年,原来搜集到的资料也大都是片言只语,民间只有‘十路将官十路旗’这一说法。目前经过我们的努力已搜集到《跑马灯》、《盾牌舞》、《怕老婆》、《十傻》、《跳无常》等六种队形,十多种阵法,都属于非常有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欧阳听着不断点头,鼓励道:“这个工作做得有价值呀,挽救无形的历史文化遗产,功德无量啊。”

“又是个典型呀,是不是?欧阳老弟,没有白带你来吧。”张书记拍了拍欧阳的肩头。

“是呀,还是张书记目光独到。”欧阳也不得不附和回应一下。

来到舞台前边的椅子前,大家各自填空式安排坐下,陆在根跟唐林耳语了一番,独自走进办公室。

唐林走到张年生跟前低头汇报,起来时抬头看见一旁的秦文忠,走过来:“文忠,介绍给你认识我们的老板吧?”

秦文忠本来想推脱,但如果这样估计唐林脸上挂不住。

“这是我们张书记和欧阳副市长,这次专门从市里到基层体察体察具体情况的。”在得到两位领导首肯后,唐林大声向秦文忠介绍着。

“如雷贯耳,如雷贯耳,看张书记在电视上讲话,滔滔不绝,醍醐灌顶,欧阳市长儒雅大方,人民的好公仆啊。”秦文忠马虎眼看起来也不差劲。

“首都大学高材生,我们平江出去的人才就是顶呱呱,啥时候回来支援一下家乡建设啊?”张年生眯着眼睛,神情看起来还算精神。

欧阳的话题可能多一点,因为他负责文化和教育方面,而秦文忠这次回来还有一个就是首都地区平江同乡会的教育基金项目。他说道:“秦文忠,我知道,教育基金会,有声有色,好多工作都是我们的标杆,也希望多多在京城里边宣传宣传我们平江的风土人情呀,这里多美呀。”

说话间,陆在根从办公室出来了,看来是去整理了一番,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外边临时套了一件羽绒服,梳了个背头,补了点发胶,好像还化了点妆,嘴唇红红的,脸上施了一点粉,这样子千万不要晚上被人看到,准保吓着人。旁边挽着王文娟,这是秦文忠这次回来第一看到王文娟,穿着一套红色的旗袍,上身套着一件羽绒服,脸上的妆有点浓,盘着发髻,低着头,两个人到第一排,坐下。陆在根向着左右点头示意,王文娟则一脸木然,毫无表情。原来还显得无聊的秦文忠这时好像找到了事情一般,想着刚才好像也走遍了这里的每个角落,这里的人至少打过一个照面,唯独没见到娟子,这又突然从里边出来,他径自疑惑起来。他盯着王文娟一会,想找到一丝的异样来了解几乎十来年未曾有接触的女人,曾经是如此熟悉,但是如今就在眼前却恍若隔世,十年,很长吗?但又很短,之前的一幕幕仍旧浮现在眼前如同昨天,如同昨晚,如同上一秒,但秦文忠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人也真的很奇怪,越是如此,就越想了解,究竟这十年发生了什么?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厚厚的脂粉下是怎样的面目?少女的羞涩估计早已不在,少妇的风韵是否盖过青涩的酸甜?不得而知,秦文忠很是惘然。

女人的直觉是天生的灵敏,王文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凭着直觉扭头看了一下左后方,看到秦文忠竟然呆呆地看着自己,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但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转过头来的时候,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文忠看到王文娟察觉到他了,两者目光对视的时候,他有点兴奋,正要伸手招呼,发现她的眼光如寒冰般刮了一道,神态木然。秦文忠一下子从希望的顶峰,掉入失望的谷底。女人,女人真是可怕的东西,这神情他之前和老婆吵架的时候领教过,彻骨的寒冷,不过老婆那眼神是因为只是嗔怒,没有现在这个女人的杀伤力——一种毫无希望,或者说好像与你毫无关系地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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