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幕是刘循、刘三、颜成和夏花四人合演的,结果好的出奇。紫烟被调回,继续被刘璋偶尔宠爱着。夏花成为刘循的贴身丫鬟,刘循有了更大的自由空间。颜成正式成为刘府家奴,而刘三得到了四夫人费氏的另眼相看。
几家欢乐几家愁,心中最有疑问的是二夫人鄢氏。那天意外撞见颜成,没过几天听到颜成居然成了刘府家奴,这里的疑问一直折磨着她。不过她也没有点破,只是怀疑颜成混入刘府另有企图,暗自防备着。
不过刘循没精力顾着内宅琐事,因为他将要开始入学了。刘循知道群雄金戈铁马的时代即将来临,他想习武可以安身保命,但是看着父亲刘璋就心虚,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只得乖乖遵循着刘璋的安排。
刘府聘请了一位西席,叫齐生,寒门出身,寄居刘府数年,以图将来好被举荐为官。齐生平素教导着大伯之子刘闲,反正“一头牛是放两头牛也是放”,刘璋索性让刘循同拜齐生为启蒙老师。
齐生能文能武,才华着实不凡,屈身刘府,有点可惜。因刘循年幼,齐生只教些认字写字的东西。而刘闲已得其数年教导,才识远超同辈,会击剑,加之温文尔雅的外貌,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刘循暗地里嫉妒刘闲,给他取了个外号“刘一哥”。在刘循上世,一哥指的就是某个组织里发号施令的人物,这刘闲身为长孙,又端是才华出众,这刘府将来必定是为其马首是瞻。
刘循有何优势?论出身,只是四房长子。论才华,无论是上世还是今生,也都只是普通人一枚。论胆识,宅男还能有什么大的雄韬伟略?论身躯,拜所遗传的基因所赐,刘循就比同龄人要瘦弱一些。真是身无长处,唯一可以凭借的只是历史的大致走势,而所谓的大势还只是来自改得面目全非的电视剧。
所以刘循看清了自身条件,没有花大气力去习文练武,反而总是跟颜成待在一起琢磨着在贴身丫鬟夏花看来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刘循一直抱怨着在学堂跪着受教很难受,于是跟颜成捣腾出一个叫椅子的东西,正要在内院推广,被大伯刘范看到直接当作废物丢到后院废家具屋子,并扣了颜成一个月的月钱。
通过复制上世简单的家具致富的路子,算是夭折了。这让刘循很气恼,自己花了材料钱,花了力气,居然草草收场,刘循为此还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天呀,做什么才行?就算是后世好的事物,放在这里都不会立马被接受,何谈有市场?刘循苦思冥想了很久,突然灵机一动,唤来颜成秘密相商。
“颜成,我们得弄点发财的路子才行!”刘循因上次的事自觉对不起颜成,先是出言试探。
“得了吧,小郎君。上次你说凭着那叫椅子的东西就可以风靡天下挣得金山银山,结果却害得我白白被扣了一个月的月钱。小的可不愿意总是白白给你们刘府做事!”颜成不满说道,看来上次的打击后遗症很严重。
刘循听后,怪不好意思,讪讪笑着,出言安慰着:“颜成,上次是被大伯坏了事。这次我主意绝对好,而且只对外推广,不内销。”
“小郎君,你先给我说说,我再看看。”看来颜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刘循闻言,却是呵呵一乐:“颜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这次绝对放心。这次是让你干老本行。”
“老本行,炼丹?”颜成很聪慧,一下听出刘循的话中意思。他一喜,喜后却是忧:“小郎君,以前还有条件,现在我在刘府呢,限制很大,要是弄个炉子炼丹,我怕会被人活活打死的!”
“谁说是要烧炉子了,我们做药丸卖,借着你之前的关系网悄悄出售。”刘循白了颜成一眼。
“做药丸?小郎君我的药方都是需要炼制的。”颜成有点疑惑,又怀疑刘循难道手里有秘方。
果然不出所料,刘循听罢,偷偷诡秘一笑:“颜成,我有一方子,肯定好使。”
“小郎君,这方子还得可靠才行,我以前只敢炼一些常用的丹药卖,一些稀奇古怪的连尝试也不敢,若是出了人命官府就会上门吃官司的。”颜成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古灵精怪的小童别不知世事,把自己带进沟里去了。
“这个放心,方子是用来补阳气的,销路绝对好。”刘循只好自己捅破窗户纸了。
颜成一听这个,仿佛看见鬼一般,直盯着刘循矮小年幼的身躯。
刘循见状,知道以五岁的身份说补阳气的话的确让人吃惊。咳了几声,才把颜成从惊愕中唤醒。
“颜成,别那么看着我,你说这事如何?”
颜成沉思一会,点点头,表示可行,又补充道:若是药丸有用,我倒可以有法子推出去。”
刘循见颜成有路子,也是挺高兴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破布,原来刘循把药方直接写在上面了。其实这时候纸张已经被发明,并被蔡伦改造优化了,可惜还没有被世人重视,世族大户还是会用竹简和绸布,至于刘循会在破布上写字,那是因为他只有破布而已。
颜成拿过布,一瞧上面写着“熟地黄、酒萸肉、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他指着上面的名称,出言询问:“小郎君,这上面的药材有几样挺奇怪的。比如地黄我知道是种草,但是只是一种很普通的草,难道要炒熟了就会变成药么?”
这药方是什么?那就是传言中赫赫有名的六味地黄丸啊!
刘循原本就是宅男,猥琐是其中一个本质,以前跟宅友取笑打闹过,还真研究过这药方药材。因此回答颜成的问题也是信手拈来:“这熟地黄,是用地黄草的根炮制而成,经蒸晒,药性不错。”
颜成连问几个问题,刘循也是轻松搞定。这时颜成才相信这药方大半是真的,否则刘循不会知之甚详了。
“颜成,你要是不信,我们制好之后可以找人来试药。”刘循慢慢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