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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终章

甘宁的这样的解释,才令陷阵营将士心理平衡。为了以后能顺利向黄祖收取本息,他们投入更加刻苦的训练当中。甘宁刻意培养的未来战帅高义意外的身死,也让悲痛的陷阵营将士认识到高超箭艺的杀伤力,自觉的习练箭艺。有名师甘宁的指点,加上充足的箭矢供应,他们的箭艺可是一日千里啊。

为了极力属下练习箭艺的兴趣,甘宁许诺:谁要率先达到“无影箭”的境界,宝弓乌木弓就归谁所有。

乌木弓比碧云弓品质稍差,但是它比碧云弓轻盈。而达到“无影箭”的境界,即便不是战帅也可以啊,这让所有的陷阵营将士看到了希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甘宁在江夏城还没有看到祢衡本人,甘宁也从其他的认识嘴里得知:祢衡在许昌裸身击鼓骂曹的事迹。

甘宁在内心里极其佩服祢衡啊,真是人才啊!一个文弱的文士居然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当然,甘宁和其他人一样纳闷:那曹操怎么就轻易饶过犯上的祢衡呢?据说当时献帝也在场啊,只要一个“大不敬”就足以让祢衡人头落地了……

祢衡光凭超绝的鼓艺就能获得曹操的青睐,那么有一技之长的士子,肯定也会得到曹操的认可,从而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于是,偏僻的江夏城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官吏开始心生向往临都许昌之念。有些胆大有魄力的官员举家迁往许昌了!

这就是立竿见影的事迹效果啊,曹操放过祢衡一人,从而获得更多的人才啊!

甘宁通过二世的阅历,他判断出刘表的核心政策:就是试图当做一个地方门阀而已。尤其是苏飞把刘表的三儿子刘磐进入先天之境的战帅后,刘表还是先前那般四平八稳,低调的处理儿子的成功和傲人的表现。

要是换做一般的地方军阀,麾下拥有四名战帅,早就挥兵直指寿春袁术了。而后,与四方诸侯争霸天下。就如江东孙氏,一直都在南征百战,一边进攻荆州,一边讨伐寿春袁术。有时候还把脚插进曹操的地盘。

甘宁也知道,当今天下形势正处在整合的阶段,他没有必要横插一脚。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当初对郭嘉的承诺——十年内成为一方霸主,以霸主的资源让郭嘉实现梦想!

虽然得不到黄祖的赏识和重用,还被黄祖穿小鞋,可是甘宁的生活的很有色彩:在军营里有苏飞陪聊,在天上人间山庄还有钟宇陪喝。

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每月的这个时候,御兽山庄钟宇都是雷打不动前来拜见甘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六人”,举头仰望明月,正眼就能看到白银匹练一般的瀑布,再喝着猴儿酒,谈着开心的话题,甘宁和钟宇都觉得心旷神怡,身心直如月光通透啊。

钟宇的鼻子很尖,在猴儿洞无端丢失大量猴儿酒后,他见到甘宁,就从甘宁身上问道猴儿酒独特的味道。

当时,他只是揶揄的说了一句:渠帅,偷酒比喝酒更过瘾吧!……

甘宁根本没有感觉,他厚颜无耻的说道:谁叫你对兴霸刻意隐瞒猴儿酒的来历呢?天材地宝,有德有能者居之啊……

钟宇和甘宁在一起,也学会了嘴贫,他当即就回答:见过脸皮厚的人,没有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甘宁并没有任何不快之感,只是轻描淡写说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风从瀑布的方向吹来,一阵隐约的鼓声顺风传到甘宁和钟宇把酒言欢的凉亭。

“哦,谁还有那么重的雅致,居然深夜击鼓?”,钟宇眺望着瀑布的方向,疑惑的问道。

“呵呵,宇弟,兴霸知道击鼓者是谁!这鼓声苍凉,饱含苍凉寂寞,还有些许愤怒……”,甘宁侧耳聆听,悠然回应道。

“是的!此人的击鼓造诣深厚通透,鼓声的确饱含无亲的寂寞和压抑的愤怒!”,钟宇附和说道。

“宇弟,相见不如偶遇,我们去拜见这位奇人吧!”,甘宁微笑说道,“宇弟,你要有思想准备啊,这位奇人会骂人的!”。

“哦,无所谓啦!能亲眼目睹奇人的风采,就是挨骂也值!”,钟宇坦荡的说道。

钟宇的轻身术一般,甘宁一手扶着钟宇的胳膊,御风而行,数息后便飘飞到瀑布之上。

月光下,一个赤身青年正在跳跃中极大挂在腰间的牛皮鼓。青年鼓艺娴熟,总能借助击鼓表达自己的情绪,准确的表达,也令听者产生共鸣,知道鼓声背后的寓意。

寂寞,是因为鼓艺达到一定程度,无人可以比肩;愤怒,是因为凭借才能在现实屡次碰壁,遭到不公平待遇。

击鼓者在转身中突然发现月光下静立的二人,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风流倜傥的二人更显清新脱俗。击鼓者停下所有的动作,目光平静的看着二人。

“祢衡?”,甘宁含笑说道。

“正是在下!你们是谁?!”,此人正是祢衡,赤身击鼓就是他自己最好的娱乐方式,自我调节的良方。

祢衡也是胸怀天下,心忧天下。可是其没有刘表袁绍曹操的出身背景,也没有郭嘉司马懿的沉稳,但是其鼓艺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

敬仰祢衡的后人也分析:如果祢衡是武学高手,如果祢衡安分守己当一名谋士,他的结局应该怎么样呢?

可是历史没有假设,祢衡就是祢衡,独一无二,成为华夏历史上一朵奇葩!以至于许多后人不知道当时的皇帝是谁,都知道祢衡的大名!

甘宁和钟宇注视着神色警惕的祢衡,甘宁侧脸看了钟宇一眼后,便拱手向祢衡说道:“祢衡,在下甘宁,这位是钟宇!甘宁乃是荆州军队部司马,钟宇乃是闲云野鹤!……”,

不等甘宁说完话,祢衡便一脸傲慢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是你们冒犯了我,你们怎么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就钻进本人的裤裆里?”。

“裤裆里?”,钟宇一脸的错愕说道。而甘宁也没有被祢衡的傲慢动怒,他盯着祢衡硕大的****,缓声说道:“祢衡,你与我们萍水相逢,你怎么说我们钻进你的裤裆里?即便此处是你的领地,我们也只是有冒犯之处,也没有钻进你的裤裆啊?这从何谈起?”。

甘宁一向做事不喜欢对人解释,这一次他情不自禁对祢衡破了先例。能在天子面前,能在一代枭雄面前裸身击鼓,也确实值得甘宁多说二句。

“哦,你们没有钻进我的裤裆?那我怎么感觉到你们都在我的裤裆内呢?”,祢衡极其肯定的说道。

“日哦,祢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依照的你的逻辑,我们还说:你还在我们的裤裆里来……”,钟宇喝骂道。他心想:这个祢衡真是不可理喻啊。

祢衡当然看到二人是从瀑布下飘飞而来的,但是他不害怕身怀绝技的二位陌生人。面对钟宇的据理力争,他就是一副欠扁的模样,手指着二人说道:“你敢说我在你的裤裆里?你的衣服呢?一派胡言……我说你们在我的裤裆里是有事实根据的,我等衣服就是鼓声,只要你们听到我的鼓声,就算是走进我的裤裆里,哈哈……”。

祢衡说着话,便狂笑起来。

祢衡够狂,但是他有资格狂,甘宁面带微笑注视着失控的祢衡,心想:如果能用此人的鼓艺训练士兵,绝对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啊,因为祢衡可以用鼓艺刻画塑造刀光血影的战场的氛围,令听者身临其境,如此,可以极大提高士兵的作战素养啊。可是,祢衡能认同他吗?这可是连皇帝和当世豪杰都不放在眼里的狂人啊……

“嗯,古人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英杰,当今也有以鼓声为衣服的才俊!”甘宁用眼神安抚被激怒的钟宇,同时向祢衡温和的说道,“弥先生,使我们有错在先,不该随意打扰先生的清修!”。

甘宁的反应令祢衡感到诧异:这人怎么不像一般人生气呢?莫非此人本性也是狂傲之人?心态也愤世嫉俗?要不然,此人一定有求于自己,但是自己能有什么吸引对方呢?……

本来,祢衡准备一肚子的恶毒话语,可是甘宁以礼相待,他顿时没有言语回应甘宁,一时语塞,僵立原处。

钟宇本来想发飙的,身为一庒之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鸟气啊。可是他看到甘宁逆来顺受,便知道甘宁肯定十分敬重祢衡,于是他也爱屋及乌,忍住心头的怒气。

祢衡没有理会二人,收拾好牛皮鼓后,便自行穿起衣服。将自己套进衣服后,祢衡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毛驴从林间跑了出来。原来,祢衡和毒士贾诩一个喜好,都是喜欢骑驴的主。

“哎,弥先生,相请不如偶遇,你就这样离开?”,甘宁看到祢衡就要骑驴,出声问道。

“哦,甘司马,你我素不相识,你有何企图?意欲为何?”,祢衡一手抚摸毛驴一边回头问道。

“哦,弥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有心和先生做个朋友,别无他意!”,甘宁态度谦恭的说道。

祢衡冷冷看了二人一眼,便骑上毛驴,沿着山路赶回江夏城了。

钟宇看着渐行渐远的祢衡,愤懑的说道:“渠帅,这个祢衡真够狂傲的。要不,我给他留个纪念?”。

“钟庄主,万万不可!祢衡把献帝和曹操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们这等默默无闻之人?钟庄主,千万别和祢衡一般见识!”,甘宁及时劝慰钟宇说道。在山林对付祢衡,钟宇至少有一千种方法。

甘宁心里有稍许遗憾:他有缘得见千古第一狂人祢衡,但是无缘结交这位狂人啊。看来也只有狂人能和祢衡相处做朋友了。

翌日,从洛阳翡冷翠山庄传来喜讯:马云绿的哥哥马超从扶风郡赶到山庄了,希望甘宁能抽出时间赶回山庄一趟。

于是甘宁上书给黄祖:说家乡有一位长辈离世,需要自己回去拜祭。请喜奔丧,黄祖也不好拒绝甘宁的请求,便准许甘宁回去,但是黄祖命令甘宁:只准带领一队人马离开江夏城。

虽然条件有点苛刻,甘宁还是留下百十名陷阵营将士在营地,留下三百余名将士在山庄,而后便在钟宇的陪同下踏上前往洛阳翡冷翠山庄的路程。

后来,有关甘宁的消息再也没有流传神州大地。有了四位老婆二个孩子的甘宁,一直隐居在翡冷翠山庄,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直到百年以后,还有人在南海天涯海角,见过甘宁一面。

当然,没有知道他是甘宁。在这个星球,出身贫寒的人杰太难出头了,所以甘宁主动放弃了争霸天下的念头,就如祢衡后来死在黄祖手中一样……

据考证,甘宁一干人又到了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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