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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宙海

身着黑红色系的制服——这是信知局最有名的一套制服,在信知局外有一个俗称,叫做“隼衣”,一方面是由于这件长制服深红色立领和长风衣似的外形使得人看起来像一只直立俯视低空的鹰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信知局负担维持秩序和守护盟约的工作,是官方鹰犬。

黑色长发直直地垂下,几乎要越过腰际,深渊似的发海里漂着一条深红色的发带,同她身上的制服相互映称,整个人就像被包裹在红与黑的色彩里。

左手插在长款制服的口袋里,右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手套的无名指上有三圈银色的丝线——黑手套,无名指上绕三圈银丝,这是人偶师的标识。

大约一米四左右的身高,脸上还留有稚气——看得出,她大概还在十一二岁的年纪。

刚刚声音的主人,就是站在众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她的胸口前静静漂浮着的金色符文,表明她刚刚自称信知局探员所言非虚。

“两位是信知局的长官?”卧烟谷人望着两位来客,轻声问道。

宙海没有理睬卧烟谷人的询问,她面无表情地扫视全场,从依旧单膝跪地尚未反应过来的贝尔,到倒在角落的芙德,在目光到达大田夕和海老杜夫脸上的时候,宙海的眼神微微一变,深吸一口气,但很快就恢复原状,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等到她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目光落在倒在椅子上的王可沪,才继续开口道:“赫尔辛基盟约第二条:‘神秘不可公之于众’。”她的声音略显稚嫩,但清冽非常,带着些许难言的威严。

她身旁那个同大田夕长得一模一样的和服少女,已经放下双手,微微颔首,像是下属一样,静静地站在小女孩身旁。

没等众人回复,宙海又将看向府山一道的尸体和角落轻声呻吟的芙德,“赫尔辛基盟约第四条:‘我们将亲密如家人。杀人等同弑亲,死斗如同欺父。’”

这是信知局的经典开场,他们在执法前会先朗诵盟约条例,陈述当事人的罪行的同时,表示自己行动的权威性。

他们是盟约的代表人,而盟约是这两百年里不可动摇的铁律。

宙海讲完盟约后,稍稍低头,这个动作让她突然变得像个小学课堂上被老师问倒的小女生,同刚刚的冷漠判若两人,显得有些可爱。

“怎么少了一个人?”她低头喃喃自语道,但由于众人的沉默,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这机舱里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去哪了?”她抬头望向其他人,疑惑地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她。

“这就是所有人了。”荷田管家开口道,“探员大人,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在航班上吗?”

“我叫宙海,不叫探员。”小女孩对探员大人这个称呼有些不满,冷冷地打断了荷田的话,“七夕,去看看后面。”

她抬起右手,中指微微前倾,大拇指搭在中指第一个关节的左侧,食指和无名指尖靠在一起,小指上翘,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去。”

旁边受到指令的和服少女立刻有了反应,宽袖后摆,飞快地掠过众人,跑向前舱,速度甚至比刚刚的贝尔和芙德还要快许多。

这个叫宙海的小女孩是人偶师,那么这位一直沉默的和服少女,就应该是她的人偶了。

七夕,谷鸪记住了这个人偶的名字。

这么完美的人偶让谷鸪有些吃惊,拟真程度这么高的人偶他还是第一次见,而她的主人还仅仅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信知局果真藏龙卧虎。

而这个人偶的相貌,谷鸪也绝不相信是什么巧合,其中必然有一段渊源。

“是你来报的案?”宙海看向卧烟谷人,“看样子现在情况不怎么好。”

“没错,刚刚这两位年轻骑士还发生了口角。”谷人神色有些忧郁,接二连三的事件让他难以消受。

“你刚刚为什么要攻击她?”宙海低头望着半跪在地上的贝尔,伸出小手指向角落的芙德,“如果我不阻止,她就死了。”

贝尔已经从失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了,悲愤地吼道:“她杀了我父亲!”

“你父亲?”小女孩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果然是贝尔·鲁索,那里的尸体就是府山一道?”

她似乎很清楚贝尔是府山一道的私生子,不过想想就可以理解,联盟拥有最完善的即时信息库,对于个人资料的明细再清楚不过。

虽然有些令人恐慌,但这也让联盟的权威更进一步。

贝尔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怎么变成这幅白发苍苍的样子?”宙海似乎一点都没有卷入命案的觉悟,对死者应该保持尊重的礼节也一概不知,同她稚气的样子完全不符。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表情,好像见惯了生离死别,对贝尔的悲愤视而不见。

荷田管家回复道:“府山法师同我和大田小姐一番激战后已经透支,随后被人暗中杀害。”

“你们打了一架?你们在府山一道死前发生了争执?”

“没错,这之间有些误会。”

宙海知会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前往后舱的人偶七夕已经回来,她同刚刚一样,掠过所有人,再次站到了宙海身边,那安静的姿态,就好像从未动过一样。

宙海皱起精致小巧的眉头,应该是没有收获。

“暗杀府山一道的就是她吗?”宙海指的是芙德。

“是的,芙德小姐已经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宙海一挑眉毛,这个成熟的表情和她的年龄并不相符,所以更显俏皮。

她的面部表情并不丰富,面部器官的活动有限,这样的表情已经是变化最大的动作了。

她饶有兴趣地走到芙德身旁,脸上依旧梨花带泪的艾莉娜睁大了她薄荷绿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向她们走来的宙海。

宙海伸出手,捧起倒在地上的芙德的脸庞——她的脸上饱含痛苦的折磨和坚强的信念。

尽管痛苦,但眼神清明。

“这就是杀人凶手?”

宙海露出了笑容,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纯真地笑了起来。她略带憨态的笑容让人心生亲近之意,不过这个笑容出现的时机却非常诡异。

“是的,我们有证据。”贝尔说道,他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往常的沉稳。

“没错,”荷田拿出从芙德那拿来的短剑,“这柄造型奇特的短剑应该就是杀人凶器,同尸体上的伤口形状吻合,而这柄剑是芙德小姐的佩剑。”

宙海看了一眼荷田手上的短剑,又看了看芙德,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她转过身来,不再管地上的芙德,反而向荷田发问:“您是稻荷神的使者,白狐荷田上止大人吗?”她的语气很恭敬,同刚刚的倨傲全然不同。

“正是在下。”

听到荷田的回复,宙海微微欠身,向他致礼。

原来她也是神道教信徒,这样看,她应该是日本人士。

而更让人玩味的是,看来信知局早已知道神的使者这种事,难道他们知道神灵是否存在?

“我已经大概明白现在的情况,”宙海向前走了两步,仰着头环视众人,她的表情严肃,但大体却显得可爱,“这里是通向袋鼠森林的航班,但是却发生命案,并且牵扯到凡人——哪位是凡人?”

她转过头来,望着在场的人,露出询问的表情。

谷鸪示意倒在府山一道旁边的就是。

“死了?”宙海皱起眉头,如果凡人被牵扯进这件案子里并且丧命,那就很棘手了。

“没有,只是中了幻术。”

“那就好,”宙海望向谷鸪,“你是哲界的那个外派员?”

“是我。”

宙海点点头,“我来时曾经读过机上人物的资料,资料中缺少一个人的信息,现在又发现他恰好不在……”

“很抱歉打断您,但是,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宙海,它来自走道的右侧,是小林真子。

她已经许久没说过话了。

“您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她的语气里带着绝望和企求,似乎对死亡和鲜血的恐惧感已经让她不堪重负,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但妆容精致的脸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迹,这让她显得很狼狈。

“对不起,我现在只想要离开!”她盯着宙海,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凶手和阴谋之类的都可以等到后面来处理,我只希望自己能安全!袋鼠森林该为自己的失职负责,但我更希望您能对我们的安全负责。”

宙海静静地听她说完了自己的请求,然后轻声说道:“原来各位还不知道吗?”

“什么?”

“信知局早早就收到了袋鼠森林方面的报案,说这架航班和飞机上的一干人等都失去联系,信知局和袋鼠森林的监视区内都无法找到这架航班。”

“这里早已成为一座孤岛。”

宙海眼神淡然,“很抱歉,我此时只能和各位共进退,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

“什么?!”卧烟谷人几乎就要跳起来,“你说外面的人找不到这架飞机在哪?”

几乎所有人都为因为这句话而变了脸色,“可大人您是怎么进来的呢?”谷鸪疑惑地问道,“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循着福冈机场的蛛丝马迹找过来,在机场里找到了这个。”宙海拿出一张蓝色卡片。

谷鸪认出这张卡片,这是熊谷手上那时手上的蓝色卡片,一种特殊传送法术的媒介品。

“这是——熊谷先生的传送卡片?”

“没错,我和七夕拾到这张卡片之后,就被投送到了这里。”宙海盯着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

“我们也是这样来的。”

宙海眯起眼睛,重新将卡片收回口袋,“你们说这是熊谷的卡片?把你们送上飞机的是熊谷崎吗?”

“是的,袋鼠森林的熊谷崎,”谷鸪接着疑惑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熊谷崎由于违禁,几天前已经被逐出袋鼠森林了,并且他一直在袋鼠森林的通缉名单中,你提到熊谷这个姓氏,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熊谷崎,”宙海抬头看着行李舱,好像要透过这些灰白的隔板看到阴谋的真相,“我们受到袋鼠森林的委托,这些天一直在找他。”

宙海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道:“熊谷崎只是他的化名,他在袋鼠森林里的名字叫做‘禹’。”

“禹法师?!”海老杜夫、大田夕和卧烟谷人同时惊呼,谷鸪也在心中暗暗吃惊。

“送给我邀请函的正是禹法师,就是这封。”海老杜夫从怀中拿出邀请函,递给了宙海。

“父亲说过,这次去袋鼠森林,接洽的正是禹法师,他是家父的老朋友。”大田夕非常吃惊,她很难相信自己父亲的老朋友是个通缉犯,那么这趟旅程就很有可能是个完全的骗局。

“我们此行也是要去和禹法师商谈生意上的合作。”可惜出师未捷,身为社长的天宫南次郎就已经身死。

谷鸪没有说话,但他心中明白,自己这次来替老师讨要东西,对象正是袋鼠森林的预言家禹。

看来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就要逐渐崭露头角。

“这应该的确是袋鼠森林的信函,上面的魔力标记可以证明,”宙海翻了翻手中的邀请函,作出判断,“但熊谷崎也曾是一个真正的预言家,能做出这种东西不足为奇,看来这架鬼祟的航班果然和他有关。”

“见习骑士,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宙海这话是对着艾莉娜问的。

“……我们是交换生,骑士学院和袋鼠森林的交流项目。”艾莉娜擦去泪痕,回答道。

“果然如此,我来之前猜想去袋鼠森林的航班上有见习骑士,一定是因为交流活动之类的。你们这次活动的接待人是不是也正好是禹?”

艾莉娜点点头,“不过我们每年都有和袋鼠森林的交流项目,已经成为惯例,应该不会被人利用吧?”

“禹前几天才被逐出袋鼠森林,最高骑士会没有收到消息来不及取消项目也是可能的,”宙海思索道,“只是没想到他会牵扯这么深。”

“你们都是被他召集而来,不过他把你们找来,究竟是想做什么呢?”此时的宙海就像一个老道的侦探,神情动作都变得沉稳敏锐起来。

“有些阴谋总要走到某一步才能看清,再等等看,说不定会有成果。”谷鸪发言道,宙海因为他的这句话,转头看了他一眼。

“时间不等人,”宙海不再看谷鸪,“现在已经出现了死伤,必须尽快找到线索。”

荷田对宙海说道:“应该从芙德小姐开始寻找线索,她现在是唯一的嫌疑人。”

宙海听到荷田的话后,不置可否,反而走到府山一道的尸体旁边,“致命伤在哪里?”

“颈椎后。”谷鸪用手指出位置。

宙海的人偶七夕扶住尸体,根据谷鸪所指,找到了伤口,宙海似乎不想亲手触碰尸体,所以才让人偶代劳。

宙海张大眼睛,仔细观察尸体脖子后那针眼大的黑色伤口,但没过多久,她就抬起头来。

她淡紫色的眼睛看向了贝尔·鲁索。

……

如果把空间和时间都抹去,那么留下来的只有虚无。

虚无是什么颜色的?

照理说,虚无应该是没有色彩这一属性的。因为虚无是“无”,是绝对的“没有”。没有色彩,没有光芒,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没有时空,没有色彩,人就不应该存在。

人是最需要空间最需要时间最需要色彩的生物,需要到没有就无法生存。

那么人就无法承受“没有”,否则就会生出欲望和邪恶,虚无会将人榨成欲望和邪恶的幻影。

所以王可沪不相信自己现在的境况。

他漂浮着,像一只黑暗中的蚊蝇,尽管黑暗令人感到心安,但漂浮让他变得有些恐慌。

没有脚踏实地,他对此感到非常不安。

尝试着向着周身摸索,但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倚靠的边界。他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虚空里,这里什么都没有,他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难以感受。

没有光,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连自己衣服摩擦的声音都听不到,也许没有穿衣服呢?

他想吸气确认有气体存在,但鼻子和肺部似乎都阻塞住了,他确实感受到了窒息感,但并不致命,这可能就是梦境的好处吧。

假如你把某种境况当成了一场梦,那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了。

故而王可沪很快接受了这种情况,虽然有些难受。

在梦境里,你很难回忆起你之前在哪里,因为它总是一个进行中的故事,现在的主人公已经被丢弃在这个黑乎乎又空虚的地方,他也已经想不起之前在做什么了。

似乎,我是说似乎,刚刚看到了一口井,然后我就跳了下来。

王可沪这样想到。

这只是他脑海中的一个片段,在正常的状况下,没有人会在破产或失恋以前选择投井。

但这口井对他的诱惑很大,那个黑乎乎的圆形洞口似乎在发出美妙的召唤,“我得跳下去才行”,当时的王可沪这样想到。

神社中的古井,往往是一些习俗鬼怪故事中的常见物象。

王可沪没有想起这些,他只是自然而然地跳了下来。

但好在没有什么鬼怪出现,虽然感觉有些孤单,但也还过得去。

他试着往前飘,双手划动,像在游泳一样,因为没有气体和把手,他移动得很艰难。

这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情,因为虚无里的时间也是无用的,所以他很悠闲,说不定还因为这段经历学会了在虚无里游动。

在游动了一会之后,他似乎听到细微的呢喃声。

在虚无里听到声音是很奇怪的事情,王可沪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幻听,但后来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

“不要怨恨。”

王可沪停了下来,四处摸索,想找出说话的人。

可是虚无里不会出现其他人,王可沪自己只是一个特别的意外,所以他只摸到一个空。

“不要怨恨。”

声音依旧在继续,回响在虚无之中,它每次都突然出现,随后像被吞没似的消失无影。

这话语不像寻常的声音循轨迹而来,而是从四方八方,环绕而来。

他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能听出其中有些故事。

在梦境里他不想费心思去想这些无用的事情,哪怕这是什么好心的提示,也不能唤醒他的思考——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脑子了。

这声音的性质同周身的黑暗没什么不同,他分辨不出这几个字的微妙异样,所以只能放空大脑,沉默前进。

由于没有多余的阻力,他的手脚变得异常轻巧灵活,这对一个理智被封锁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事,肢体的发达能够一定程度上弥补智力的不足。

他有一种直觉,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拾到了许多把钥匙,其中不乏金银钥匙,但都不属于他,他尚未找到自己需要的铁钥匙,他尚且不能离开这个梦境。

此时重复不停的话语反而显得聒噪起来,被黑暗包裹起来的他并不觉得目前的处境恐怖或绝望,只是希望能远离这个令人厌烦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也成了虚无的一部分,再也称不上新鲜或者给人鼓励了。

为此,他忍受着孤独和枯燥,不停地摆动手臂和双腿,向着某一个方向游去。

王可沪不能辨认自己朝着哪个方向,他甚至连自己是否保持着同一个方向都无法确认,他此时倒是希望能有个第三视角看着自己,指导自己的前行。

如果有人现在正看着他的动作的话,那想必是非常可笑的。他感觉自己就像鱼缸里失去感知的深海鱼,既是个瞎子,又没有方向感。

受到声音的影响,他烦躁得想要大吼,这在他梦境里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欲求了,但当他仰着头长大嘴巴准备将烦闷一泻千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带不论怎么震动都发不出声音,只好闭上了嘴,把苦恼再次吞下。

这下子他没有其他花样了,只能再次凭着直觉找了个方向,向着它不停努力,奋力摆动手脚。

万念俱灰,迫不得已,只有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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