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样才能替我保密?”木荣伏在石桌上,表情严肃的看着同样趴在石桌上的菲娜。
“这个简单,只要你告诉本郡主你女扮男装的原因,那本郡主就答应替你保守秘密。”菲娜不假思索的说。她承认想方设法逼迫木荣承认身份确实只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已经知道答案之后,对方女扮男装的原因却更加的吸引自己。
额这刁蛮的郡主怎么连这个也不放过啊!要知道,郡主好像应该就是王爷女儿,而王爷是谁啊?按辈分算,王爷应该是太子的叔叔或者大爷!就凭他们这关系,自己说了不就等于自寻死路吗!好,既然如此那本少宫主只能再次拿出自己看家本领,再演一出戏了。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木荣的眼睛里突然出现几滴不停围着眼眶打转的泪珠,不用说,肯定又是装出来的。只见她脸上满是悲伤之色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哽咽的说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整天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本来生活过的无忧无虑。可是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媒婆,说我说我已经跟一个姓泰的少爷订了娃娃亲但你知道吗?那个少爷不止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且而且家里早已妻妾成群。我不想自己嫁给这样的一个人,于是就从家里逃了出来。呜。”
木荣虽然外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心里却觉得有些心虚。自己有在家里绣过花弹过琴吗?貌似都没有,只不过是有时趁着空闲时间在美男绣花弹琴的时候调戏过他们而已,这能算吗?
“原来是这样,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还真多。哪能为了那个什么娃娃亲就让你嫁给那样的人啊!木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任何人的,也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么坏的人!”菲娜眼角也有些湿润的紧紧握住木荣的一只手,一番承诺随口而出。
“谢谢你,菲娜!”眼角依然挂着泪痕的木荣装作十分感动的看着菲娜,嘴角慢慢浮现出笑容。但是心里却有一点点愧疚,对方是真心的想要帮自己,但是自己却是在骗她的。这样做好吗?
“喂!你们在干什么!”不知从哪里蹦出的锦突然站到两人身边,将两人原本紧握的手使劲的掰开了。
“慕容锦,你干什么啊!”菲娜突然唰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质问着正狠狠瞪着木荣的锦。
“菲娜,就算你不选我也绝对不能选这个娘娘腔的闯祸精,一看他就不像是有胆量承担的人。”锦原本精致的娃娃脸在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但是面对一脸怒气的菲娜,他还是明显的将自己的怒气压低了很多。但是当他突然转身看正满脸无辜的木荣后,语气却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只见他恶狠狠地看着木荣,说:“还有你!木荣,刚刚我差一点就被你说的话给骗了,想不到我和银才刚走了一会儿你就已经开始打菲娜的主意了!但是你这次真的看错了,像菲娜这样美丽又可爱的女子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人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在听完锦的话后,菲娜脸蛋通红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特别有男子气概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女子的娇羞之色。
正在这时,脸上满是悠然的银也慢慢的走进了这个吵闹声不断的小亭子里,他温柔的看着坐在石凳上嘴角满是笑意的木荣,并没有准备参与到这次争吵中的打算。因为对于锦刚才说的这件事是否是真有其事,他心里早已有数。
看着锦满是怒气拉着菲娜远去的背影,木荣微笑的自言自语:“向锦这样不禁胆小而且做事武断的人竟然也能成为少将军,这恐怕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吧!”
细长的柳眉,如皓月般明亮动人的双眸,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玫瑰色双唇里含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被绑成发髻黑亮的长发像是富有生命般乖乖的贴于脑后,大小合适的白色男装裹住了他的身体。虽为男儿身,但是长相却是比女子还要倾国倾城的他,此时正站在一棵梅花树下朝看着自己的人招手,像是在呼唤那个人过去一般。
端坐在软椅上的月殇虽然脸色苍白,但却依然专注的抚摸着画中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眼神一改往日的霸道,变得十分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已被自己的手摩擦的掉了一点颜色的脸,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过你,但是你知道我有多想再次逃出宫去看看你吗?哪怕只是看到你熟睡的脸庞。我知道我就快要大婚了,而且你又是男儿身,但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快乐。”
“皇后娘娘驾到!”被紧紧关闭的红色华丽大木门外,传来小太监刺耳的声音。月殇听到声音后慌忙将桌上的画收起来,藏到床榻上的被子里。就在他刚刚藏好后,那两扇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一名长相美艳,身穿黄色华丽衣装的女子出现在太子宫内,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衣服上的金凤凰上,刺得人的眼睛有些作痛。当做没注意到对方奇怪的举动的她慢慢的坐在了月殇所坐的床榻边。
“御膳房的人跟母后说你已经三天没用过膳了,是吗?”月国皇后江珂筠轻皱好看的眉头,脸上满是心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月殇。轻轻抚摸着月殇有些憔悴的脸,举手投足之间不失国母的风范。
月殇转头看了一眼江珂筠那张美的无可挑剔的脸,这张脸上此刻正挂满了晶莹的泪珠,看着她无声哭泣的模样,月殇心里微微有些难过。
“母后知道,你还在怨恨你父皇下令一个月内不准你踏出太子宫一步之事,是吗?”江珂筠轻叹一口气,轻声问。
月殇依旧不语,只是看着窗外慢慢落下的太阳出神。那个整日高高在上的父皇根本不会懂得自己现在的心情,一个月不让自己出太子宫,一个月自己都不能见到他!这种感觉简直要比死都难受啊!
“殇儿,母后知道你不想留在这宫里,更不想听你父皇的命令,但是怕你父皇将对你的惩罚统统搬到母后的身上所以你才会被迫留在这太子宫里。你的孝心母后知道。但是殇儿你,身为月国的储君,三更半夜竟公然骑马出宫,丝毫不将自己的生命以及月国的未来放在心上,你仔细想想看你父皇能不气吗?”江珂筠语重心长的拉起月上的手,看着他因从小练功而磨起的厚重茧子,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殇儿,对不起,是母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硬将无辜的你拉上这个位子,让你从小就受了那么多苦,母后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