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脸红?以后如何站在我身边?”赫宇意有所指的问。
夏晴儿只是像摇铃鼓似地拼命的摇头,从赫宇的角度看,根本看不到她的神情。他倏地拉起她的脑袋瓜,又是不容抗拒地俯下身来。
今个儿她都吓坏了,尽管有了接吻的经验,但总还会脸红心跳的。一手防不及防地遮着自己水润的双唇,双眼瞪得老大。
“把手拿开。”
大手早不等她有所行动,径自拿开了那碍事的小手。
唇上,重重一吻。
没有之前几次接吻时娴熟的挑逗与完美的技巧,这一次只是占有性,像在那一刻突发奇想想要吻她一样。她心里不禁一阵奇怪,这太子殿下是一个没有爱的人啊……论理应该不会有情绪冲动的时候……
看她这样乖巧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腿上,他似乎无法想象初初认识的时候,她多像张牙舞爪的小刺猬。她防着每一个陌生人,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保护孤苦伶仃的自己。那一刻,赫宇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着那份报告,神色稍稍一凝,即刻收起了逗她的神情。
一手握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轻轻逗弄着她的小耳垂,说道:“记得,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相信我。即使你有多么的不确定!”
“发生……什么事?”心里隐隐的泛起不安来,她仰头看着他,这么的严肃。
“从小事到大事,都要相信我。”
“若我不能信服呢?”总不能只是盲目的相信啊。
赫宇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又像毒药一般奇妙地抓着她的心。这种感觉其实好奥妙,感受着他的存在,与他同在,共步天下。这就是人言的幸福吗?
“那就听听这里的声音……”
那是专属太子殿下的声音。只要她愿意聆听,自然就会明白些许。只是……不久后的日子,在她深陷矛盾后,依然能谨记今天这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吗?
她竖耳聆听着,竟然在这一刻权当它是催眠曲,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双手还傻傻地放在他胸口上,任它跳动……
赫宇表情复杂地揉着她的手,在她额际一吻。所有的情感,对这个女人的愧疚与复杂都放在那吻里……嘴里幽幽说道:“假若有一天你真的打开了这里,就不要离开了……我不会放你离开了……”
“凌少,最近很少猎物了?”
男人一抬头,一个绣花枕头毫不留情地砸了过来。丝毫不屑地提起嘴角道:“凌少不是你叫的。”
杨威全吃瘪地咯咯笑着,全然没了所谓大男人的形象,直接站起来。手指拽着他的胸口道:“这里……好像变不一样了?”
他白了杨威全一眼,自然之道因为自己的放纵,让他愈来愈无法无天了。他“啧”的一声摇头,好看的嘴角微启道:“你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个大男人在那皇宫花园的一角,竟然也如女人那样嘻嘻哈哈地说着笑。
“言归正传,夏松恒没死这件事,太子殿下是不是早知道了?”他忆起那份报告,其实觉得这件事颇为复杂。要知道,当年这件事可是震撼全城的事儿。虽然无人知道内幕,但是站在某个角度上来说,大家仍然对这件事心有余悸。对皇室唯一有所保留,就是因为这多年前的事。
赫冉把手托在下巴,回想着殿下的眼神,以及他的所作所为。这统领整江山的皇兄总是做事有他自己的理由,甚至让人怀疑他与夏晴儿在一起的目的……
“应该不知道。但是夏松恒是夏晴儿亲生父亲这件事,怕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有什么事是逃得过皇兄法眼的?”
杨威全一听,也认同地叹了一口气道:“实在可惜啊……夏小姐是这样完好的一块玉。要她和之前的女人落得同样下场,还真是可惜……”他声声叹息,想起在皇家音乐里那个俏丽的身影。他的心,深深地为这个女人震撼了……
赫冉的神情坚定冷峻地看向不远处的天空,思绪有点复杂。
又是另一个早晨。
有些时候,那床褥都让她觉得太过舒适,不想起来了。也曾经怀疑过,人类的发展是否就此日新月异?几百年内,那硬邦邦的枕头竟也变得这样的舒服。她在梦里看见了太多美好的东西……舒服得她想一辈子醉生梦死!
床头的手机叮铃铃地响起。她慵懒地按了按接听键,“喂……”
那头的男人听见这惺忪的声音,貌似还夹杂一点不情愿。鹰隼的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再轻声问:“醒了吗?”
“啊?”夏晴儿被那把声音都吓坏了,直接坐了起来,搔搔自己蓬松的发丝。
赫宇感性地低沉一笑,陷入一片温馨的沉默中。握着手机,都能感受到那里的他有多么的霸道与强势。夏晴儿想到此,甜甜娇羞地笑了——“今天把课都推了……”他再轻声说道,实则为命令,毕竟由他嘴里迸出的,哪一道不是圣旨?
“为什么啊?”夏晴儿心里太满足地抓过那雪白的枕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奇怪地问。
其实一大清早接到他的电话,是多奇异的一种感觉。像在云端上,明明脚下无物体,仍然被撑在那快乐的高峰上。
太子殿下只是神秘地一笑,不语。
“赫宇?”她奇怪地唤了一声。
这亲昵的呼唤,突然如一注暖流浸入他的心坎,久久不退去。他被这种感觉缠绕着,竟也是不一般地温馨。
“嗯……”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他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太子殿下,自然不会随意地放下工作。只是听那语气,仿佛真的下定决心,不容抗拒了。
“是。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他眉宇间多了一点柔情,再握紧手机听着那里头的呼吸声。这样的浅,这样的轻。
“我带你出去,你不开心?”赫宇突然板正脸,一挑眉头对着那里还没睡醒的女人问。
“才不是呢。”她嘟囔着,再眨了眨双眼,道:“真的可以不去上课?”其实心里有小小的窃喜。她再尽责,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黄花闺女,仍然存有小女孩儿的小调皮。
“嗯。”他再确认地说。
她笑了,银铃般的笑声霎那间将整个太子办公室都填满了。似乎,窗外的天也格外的蓝。
“晴儿……”他在那里轻唤道。
夏晴儿咬紧下唇,其实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这样叫。仿佛她与生俱来就是他的,在他掌握的范围内里,格外觉得安心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