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鼓作气
由于张锐一直从事边境扫毒工作，对阿迪所说的几个团伙名号，还是知道的，眼前只能按照别人愿意透露出来的信息，先将那可以安排下的毒品取出，再对那几个估计是无意中得罪了金大奎的团伙下手了。金大奎愿意透露一些信息，还是会有一些损失的。
“今天也差不多了，谢谢金哥的大公无私，为我们省去了不少事。接下来我们要根据线索办案了，也就不能多陪金哥了，请见谅！”李司望见记得差不多了，就对金大奎扎装作客气地说到。
“那就不打扰各位了，我先走了！这次真是给你们带来了不少麻烦，要不中午我请大家在外面找个地方吃一餐，以示赔罪？”金大奎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活跃起来，站起身满面笑容地对李司望说。
“这个就不用了，既然知道了金哥是清白的，也就不好意思再将你留在这里了，免得别人说我们虐待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了，金哥还有很多生意要忙，我们就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张锐听金大奎这话，是要让自己表个态，事到如此，也就无话可说了。
金大奎一众刚走，李司望就叹了口气：“哎，戏终于演完了，看人这样演戏真累！”
张锐无奈地笑了笑说：“接下来我们还得把戏演下去，别人已经铺好了台，我们总要唱一出吧！”
两人见此，向屋外走去，准备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大家上午基本都在处理金大奎透露出来的一些事情，整理笔录、调查嫌疑人、搜索毒品、安排探寻边境贩毒团伙的计划……事情接踵而来，大家又体味到以前那种久违的辛苦和充实。在局领导的带领下，一个个斗志高昂，充满了军人应有的振奋与昂扬。
张锐看了一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审完这个犯罪嫌疑人，自己也要准备一下会议资料了，这次总算有所斩获，也好对市民和领导有个交代了。想到这里，张锐信步走进一个审讯室，一人正精疲力竭地在一名干警的看护下坐在那里。
“姓名？”张锐拿起登记簿和笔，严肃地问到。
“大哥，有没有搞错呀，同样的问题，来这里我都回答四遍了，每次换一个人来问相同的问题，这有意思吗？”那人极不耐烦地回答到。
“姓名？”张锐脸色凝滞地看着对方，不容置疑地又问了一遍。
“秦明。”那个叫秦明的无奈地回答到，心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不缺这一遍，也就一次把年龄、住址什么的都交代了一遍。
“所犯何事？”张锐接着问到，笔在纸上“刷刷”地记着，这些东西他之前已经看过一遍了，写起来一点挑战都没有。
“在娱乐场所兜售毒品。”秦明僵着一张脸，无奈答到。
“从作案开始，一共销售多少，其他同伙的情况如何？”张锐稍微直了直身子。
“一共就两三百克，才做没多久，其他人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秦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说实话？”张锐把记事薄往桌子上一放，似乎对一切都了若指掌一样。
“我说的都是实情，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秦明想干脆豁出去了，死活不承认，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交代的越多，罪行越深，保守点秘密，老板说不定还会替他通融通融。
“是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到时你的审讯单上就会是拒不配合、辱骂干警，提供虚假信息干扰警察办案，再加上同伙对你的指控，罪行应该不轻！”张锐仍不动神色地说。
“你唬我呀，以为我是吃干饭长大的？法院审讯都有一定的规章程序，讲求证据，哪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是个小警察，不是天王老子！”秦明完全不把张锐的话放在心上，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
“哦，你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之前我们每次审讯你，都是有录像的，你态度有表现好的，也有表现不好的，你说我要是把你表现好的或表现不好的递交给法院，结果会不会有区别？法律上经常都有这样的明文规定，比如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虽然大家都在这个范围内，但高一点或低一点，就看你的表现了！”张锐笑着，摊开手，为对方表示可惜。
“你吓唬我，警局办案怎么能这样，故意折腾我们好几次，弄得我们心烦意乱，脾气暴躁，犯错让你们抓住把柄？我不信到时法官会只听你的一人之言？”秦明没料到他有这一招，一时有些紧张起来。
“是吗？法院是要讲证据的，我有证据呀，你确实表现不好。到时就算你们同时矢口否认，也没关系，法官经常办理这样的案子，知道犯罪嫌疑人常常对警察怀恨在心。就算查明属实，上级也只会说我办案方法不当，你也知道，我经常是管边境贩毒问题的，审讯方法一时没转变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写一些书面检查也就没事了！”张锐摆出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接着说：“说吧，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不然等会儿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你，你狠！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秦明一时气得涨红了脸，但出于江湖规矩，信义第一，出卖兄弟是会被同行不齿的。
“哎，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就不用说了，我来告诉你详情吧！”张锐说着，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型录音机，往桌子上一放，按了一下，录音机里就发出怨恨的声音：“我是去年上道的，才进来时什么都不知道，当时秦大哥，哦，也就是秦明，负责带我，教我基本的知识和技巧，我的熟客比较少，买的也就不多，像秦大哥那样人缘好，做的时间又长的老手，一个月能赚好几万，有时甚至上十万……”
秦明见此，脸都气绿了，猛一起身就要抢那台录音机，张锐见此一把将录音机收起，眼神一收，怒喝到：“你是想毁灭证据还是袭警？”
“他们胡说，这都是冤枉我的，******，一转眼就把我出卖了，平时还说什么兄弟情！不过，录音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秦明一时激动，在旁边干警的强行按压下，才坐到位子上，一想到之前看的东西，也就稍微坦然了一些。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不知道视频和笔录上的签名可不可以作为呈堂证据？不过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警察是人民公仆，很乐意为市民效劳，我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你只需在这里静养，到时听法院传唤就可以了！”张锐说着，继续按下录音机的键，连续放了两个人说的话。
秦明的脸色忽明忽暗，见此不禁慌了阵脚，被朋友出卖的愤懑一时无法得到宣泄，想到法律上有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条款，也就什么都招出来了。张锐见此，心想不用再给他下套了，飞快地记录着秦明的交代。
张锐拿着半天的劳动成果，悠哉游哉地向门外走去，准备下午会议的资料去了。经过初步审讯，就连一些扫地的大妈，也有掺合进来的，看来警局内为外界提供各种信息的内奸，应该不止一两个，难怪每次出勤都会一无所获。看来要借此契机，一鼓作气，严打严抓，争取将大部分恶势力消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