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奈的离开了公安局,秦科长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外,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和白站长都耸拉着脑袋,王阿婆也不语。最后,走下了公安局那门口的大台阶,秦科长终于开口说话了,“那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秦科长这么问,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白站长打破了僵局,“学姐,这个吧。说起来很复杂,一时半会的也给你解释不清楚,今天的事儿您就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行吗?”秦科长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好。。你们,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以后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来找我吧。”我们笑着谢过了秦科长,便离开了那里。
送王阿婆回去的路上,车里面很是安静,白站长微叹一口气,“王阿婆,您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回头看着后座上的王阿婆,她眉头紧锁,拳头微微的握着,“哎。方才他都要说出来了,却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结果没撑过去。那首诗也没有说完整,那女人的身份也成了谜,我觉得,我们得从长计议,走,我们去家里坐坐,那首诗还记得内容吗?”“刚才长了心眼,都录音了。”随说着,白站长腾出一只手来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递给了我。“等到了阿婆家记录下来,然后看看这次的诗里面告诉我们什么。”“嗯。。”我点了点头,看着白站长的手机,小心的将它放进了包里。到了王阿婆家,阿婆进屋给我们端了茶,白站长随手拉过了一个矮凳坐下,“阿婆,我们要纸张和笔,把诗记下来。”王阿婆笑着点点头,然后进了里屋,不一会,就拿着本子和笔走了出来。“来,小米,拿我手机回放一下。”我一愣,从包里掏出了白站长的手机,递了过去,“白站长,我就不听了,其实心里有点疙疙瘩瘩的。。”白站长听后,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也是觉得很抵触,可是,可是我们没得选择啊。。”王阿婆将桌上的茶递了过来,“是啊。。我有时也会觉得,这些事儿接踵而来,完全不给人喘息的空间,可是,我们主宰不了不是?你瞧,这小谭晶才刚刚救出来,结果这陈主任就这么走了,没得办法,我们只能硬撑着。”王阿婆的话说得意外的沉重,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之后,那段让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录音在响了两遍之后,终于,那首没说完的诗记了下来。“佛头胸前卧云洞,天降甘露生紫烟,云烟中有伊人在,人去洞空露。至于这露什么,我们就得自己探究了。”白站长念着那首诗,“这首诗,从以往的角度去看,应该是我们本地的。”王阿婆说完喝了口茶,我点了点头,“我想想,这佛头,咱们这边有佛的地方太多了,就拿这多佛山说吧,上面就多少大大小小的佛,这一个佛对应一个头,找起来真的是相当困难啊。。”“会不会是上面最突出的一个?”白站长问,“应该不能,你们想,如果过于让人注意的话,那还有什么谜可言呢。”王阿婆说完,我和白站长自愧,看事情果然不如王阿婆透彻。“这样吧,等小米姑娘养好了伤,咱们去找找相关的人,他们一定比我们在行。”王阿婆舒着眉头说,“相关的人?什么相关的人啊,阿婆。”白站长问道。“你瞧,这从文化市场买来了古董国画,不还要找个书画协会的人帮着瞅瞅真假不是?”“啊,原来如此。”我和白站长恍然大悟。“可是,阿婆,这佛头也有相关的部门吗?”王阿婆听我说完,笑了,“我儿子以前大学那会,是历史系的,有一些同学,都留在了本地就职,其中,不免有些在文物局里工作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一下,他们那里,应该是有很多文献资料的。”白站长猛地从矮凳上站起身来,走到王阿婆面前,他握住了阿婆的手,“阿婆,您真是。。您真是。。”白站长一时想不起来如何形容,王阿婆笑了,“好了好了,你们俩等一下,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说完,王阿婆起身进了里屋。
几分钟后,王阿婆慢慢的从里屋出来,手里好像攥着什么,她走到我和白站长跟前,将两团红色的东西分别递给了我和白站长。我低头看着那团东西,原来是一块红布缝制的小抽绳包,只有火柴盒大小,里面捏起来鼓鼓的,我没敢解开绳子结儿去看里面的东西,“阿婆,这是什么?”我问王阿婆。“这个啊,里面装着的是用朱砂涂在蟾蜍身上,然后经由蟾蜍表皮上的腺体分泌物包裹融合之后形成的蟾酥,自古这蟾蜍就有辟邪生财的寓意,再加上这朱砂,便可以保护你们两个,不过这威力有限,只能是对那些小鬼小怪。从这陈主任出了事,我猜测这蓝庄还会滋生倪端,总之,防患于未然吧。”“谢谢你,阿婆。我们一定收好。。”就这样,我们约定好等我这身上的伤一好,就一起去找找王阿婆儿子在文物局的熟人,打听一下这佛头的事情。
傍晚,白站长将我送回了医院,“待会我就得回去了,我媳妇儿晚上从娘家回来,小米啊,你自己在这里一定要当心,王阿婆给的东西,记得随时都要戴在身上。”我笑着点着头,“好,好,白站长,你快回去吧,我这没事儿,我心里有数的。”白站长似乎还有些犹豫,“那这样吧,你晚上临睡觉前给我发个短信,晨起来之后也是。”我点头,“好的,没问题,这下你能放心了吧,快回去吧。”白站长叹了口气,“行,那我就回去了,记得啊,一定要带着那个红布包,还有记得发信息。”之后,白站长回去了。我独自一个人躺在这空旷的病房里,看着窗子外面的景色。中医院的病房楼是西南朝向的,南边正好对着多佛山,走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步行时间,所以从这窗子看过去,好像就在眼前一样。我伸手从床头橱上把包拿了过来,掏出了白站长一式三份的那首诗,一边嘟囔着一边思考。“佛头胸前卧云洞,天降甘露生紫烟,云烟中有伊人在,人去洞空露。。卧云洞。。卧云洞。。怎么这么耳熟呢。”我一边念叨着,一边觉得这卧云洞三个字眼儿从脑子里似乎有印象,可是具体起来,又想不起来。正在我认真思考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一个哆嗦,急忙逃出来,一看,是父亲打来的。我按下了接听键,“喂?爸爸,怎么了。”“小米啊,感觉怎么样,你妈妈这几天有点累了,还在休息。”我一阵心酸,“没事儿,爸,我挺好的,身上的伤没几天就好了,你和妈好好的歇歇。”“哎。。你以后要注意一点才是,下楼梯什么的时候,要扶着扶手,你这孩子,从小就调皮,那时候去大佛头爬山,每次你都会摔个提溜。”我一愣,“大佛头。。哎呀,难道是指的大佛头?”“什么?什么指的是大佛头,小米啊,怎么了啊。”“没事儿,爸,你和我妈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明天莫妮他们来陪着我,没啥事,有事了我会给你和我妈说的。”说完,我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我急忙拨通了白站长的电话,“嘟。。嘟。。喂?小米?怎么了?我这才走了没半小时呢,你就想我了啊。”白站长一边嬉皮的说着,隐约的我听到了他那边车辆鸣笛的声音。“白站长,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佛头和卧云洞的位置了,总之,明天等你们来了再说,我没有王阿婆家的电话,你要是有,就帮我给阿婆说一声。”“什么?知道位置了!?这太好了。阿婆的电话我记得有记下来,你别管了,这事儿交给我吧,明天上午我就接着阿婆去医院找你!”“嗯,白站长,记得要注意安全。”说完,我将手机屏幕一关,慢慢的躺在了病床上,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