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了胸前,定睛一看,宋希濂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床上。
而坐在一边的慕容池一边招呼人端水,一边低头,神情认真的为她脱衣服。
天,脱衣服吗?
喂,不要脱我的衣服啊!宋希濂身子一缩,将整个身子蜷成一坨,干脆将头和身体都埋了起来。
“怎么了?”慕容池看着她激动的拂开了自己的手,又完成像一直大虾一样,不由的疑惑问道,“我不给你脱衣服,怎么知道你的伤口啊!”说罢,伸手又要去脱宋希濂的衣服。
天!不要脱啊!她做了一个列牙的动作,带着警告怒视着慕容池。
她是很想告诉他自己是女人,可是,这个狼狈的样子,还是算了。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下!她才不要呢!
“你们都下去。”回头看了看殿内的宫女,慕容池突然觉得她们很碍眼,便招呼了她们下去。
转头,看着宋希濂涨红的脸,慕容池底笑了一声,拖过她,干脆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特有的香气,吐着温柔的气息,在她耳边小声道,“宋希濂,是你。我知道是你!就算你现在是男人,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句话,他好久就像说了,但是又怕吓到这个人。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抬起头,看着他极痛苦又带着点喜悦的表情,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看着宋希濂突然一笑,慕容池脸不由的也红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嘲笑,神色突然有些不悦起来,赌气的别过了脸,看向殿外,大喝道,“朕吩咐你们准备的水呢?”
放下宋希濂,慕容池暂且没有去强行脱她的衣服,低头,板着脸,紧抿着薄唇,拿来棉布巾沾着水,小心翼翼的为宋希濂擦去脸上那脏兮兮的颜料。
“真丑!”看着宋希濂奇丑无比的脸,他带着报复性的语气嘟了一声,不甘心刚才宋希濂这样嘲笑了他一番。
明明自己已经放下了身段,肯说出这样,算得上是不齿的话,却遭到了她的一番嗤笑。
真丑!宋希濂躺在床上,看着慕容池那憋屈的脸,还有说着两字微微撅起的薄唇,不由的又笑了起来。
他在发脾气,在报复她刚才笑了他么。
“还笑。”他楞了她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也忘了控制住手上的力度,持棉巾的手不由的稍稍用了一点力,却突然看到宋希濂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他慌忙的收回手,焦急的问道,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是伤口吗?忙将她扶起,仔细看向她的脸,慕容池心里顿时一抽,再次将她抱紧,小声的低喃,“对不起!是不是太后做的?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嗯。”她点了点头,黛眉舒展开来,嘴角微微扬起。她不需要什么公道,因为何来公道,什么是公道。她宋希濂还不是杀过人,害过人。
“你这样笑,不痛吗?”
“……”不痛。她再次莞尔一笑,这点痛算什么,只是她现在喉咙很难受,于是她抬起手摸向了脖子。
“太医呢,怎么太医还没有到啊?”
“皇上,南宫公子已经侯在殿外了。”一个宫女小声的禀告道。
“快传。”
将宋希濂的脸洗干净后,慕容池又叹了一口气,一脸的自责,随即目光再次落在了宋希濂的腰间,眉宇也因为那凝固的血渍而拧在了一起。
“……”宋希濂不经意的再次瞟到慕容池的目光,脸不由的再次抽搐了一番,伸出手又要去护住自己的衣服。
“今天就得脱掉!”他脸一沉,又摆出了皇上的架子,“你若是不脱,我就给你强行脱掉。反正是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再次红了起来,只是红的很不自然,还带着点痛苦的神色,甚至眼神都有些闪躲。
给一个男人脱衣服,都要脸红吗?他自问,就算宋希濂现在是个男人,可是,他还没有想过其他方面啊,可是要脱宋希濂的衣服呢?怎么脸就红了,而且有个部位好像很不安分呢。
难道,他不仅是因为对宋希濂有感觉,而且,真的是对男人的身体……这一想法,让他原本通红的脸,有是一阵惨白!
“……”又在乱想了,宋希濂斜睨了他一眼,真想教训他一顿。拜托,收起你那不健康的想法吧。难道,你还真的对男人有感觉?
目光再次落在她受伤的腰间,也顾不得多想,和宋希濂的挣扎,慕容池一手扣住宋希濂的双手,一手开始笨拙的去脱她的衣服。
因为宋希濂口不能言,双手还被他给扣住了,所以她只得奋力的踢腿摆动着身体,以示抗议,这样,慕容池单手根本就无法脱去她的衣服。
见此,慕容池剑眉一拧,干脆上了床,扣住宋希濂双手的那只手,单肘撑着上半身悬在宋希濂的上方,双腿压着她的下身,低头,又专注的脱气她的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