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亦冷笑,随即一挥鞭子,便朝慕容池冲过去。
“保护皇上。”许安大声的说道。
“不!许安,将她给我抢回来,不能让那些该死的人,碰到她的棺木。”慕容池看着那耀眼的红色,几乎就要是去理智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他就是无法靠近她!当日,他是不是就该将她强留在宫里,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人鬼殊途!
耳边呐喊声,厮杀声,呻吟声,兵刃相碰撞的声音,瞬间夹杂在一起,宛若一曲悲抗的交响乐,在这个雪花飘零的季节,响起。
红色的娇艳的血,在天空掠过,落在雪白的地上,开出一朵朵残忍的破碎的花,颓败而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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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昏迷的宋希濂,突然感动身下的山摇晃了起来,耳边随即传来了巨大的刺耳的声响,听起来,仿佛有万马奔腾掠过,树上的积雪也随声而落,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打了一个寒战,顿时也清醒了几分。
她颤颤的爬起来,头发零星的散落在额前,抬眸寻着那声响望去,看到山下的情景,她整个人差点倒下去了。
隋安城外的旷野上,两军已经开战,寒冷的空气中,似乎都带着血腥的味道,那刺目的血红色,在这个冬季显得是那么的刺目。
“慕容池。”看着下面时下的两军,宋希濂的目光落在了那红色衣服和白色袍子的身上,他们身边,聚集了一层又一城的士兵,那战士的鲜红映照得那些刀光和剑影。
“慕容池,你是笨蛋吗?”宋希濂捂着胸口,看着山下那些光影,急得不知所措。
看了看那超多十尺的断崖,宋希濂走到马的身边,安抚着已经受惊的马,看能不能想办法过去,阻止慕容池。
“马兄,你今天愿不愿意和我宋希濂拼一拼!”手温柔的摸着马背,宋希濂苦涩一笑,目光落在山下,心已经快要被那只无形的手,捏的变了形,“如果我不下去,定然会死很多人。你听过宝马的故事吗?要不要我说给你听。”说罢,宋希濂翻身上了马。
那马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鼻子发出灼热的气息,似乎已经感觉到宋希濂即将又对它威逼利诱。
“想听吗?若想听,那你就飞过去!”看着前面的断崖,那马儿顿时倒退了几步,鼻子里发出了哼哼声。那不感情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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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君亦,你若再不将她还给我,我让你三日之内就成亡国奴。”一侧头,躲开了赫连君亦精准狠毒的一剑,慕容池一掉马头,剑锋也直逼像赫连君亦。
“还给你,你根本就把持不了她,还给你又有何用。”手腕一转,他用力的架住慕容池的剑,对一个将死之人,他不屑于做一个亡故奴,以前,费劲心思想要收复失去的河山,他赫连君亦不过是为了自己活着,证明自己存在罢了。
现在,做这些何用!
“我不要把持她,我尊重她的选择!”手上一用力,锋利的剑直直压力下去,还没有等赫连君亦发力将剑弹回,慕容池率先收回了剑,让他惯性的往下到,随即一剑刺向了他的手臂。
殷红的鲜血瞬间晕染了他白色的袍子,看似一朵妖娆的曼荼罗。
赫连君亦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口,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笑容仍旧如初,只是,眸子里升起了一抹邪意。只见他一摆手,那维护棺木的士兵,迅速将棺木竖立起来,众人用力一推,那棺盖被掀开了一点,刚好露出那个女子的面部。
漫天的雪花中,一个绝色的女子,躺在里面,一抹朱砂衬得她的脸,格外的苍白阴冷,棺盖一开,那些冰凉的雪花卷着风落入棺木内,飘在她的脸上和三千发丝间。
“不!希濂!”手中的剑差点跌落在地上,慕容池顾不得赫连君亦,收回剑,挥着鞭子朝那红色的棺木奔去。
那一张脸,在他梦里出现过多少次。那狡黠的笑容,得意的笑容,诡异的笑容,和她盛怒的脸庞。可是,她从来不会这般安静的躺在那里,毫无声息。
看到慕容池飞快的奔去,大厥的士兵宛若潮水一样挡在他的马前,飞快的发起攻击。
“保护皇上。”两边的人,再次激战起来,可是,慕容池的马却怎么也挤不进去,那些人倒下了,又有一批人形成一堵墙,将他隔开。
狂风卷来,雪瓣在风中狂舞,都想找一个歇息之地,最后全都落入了棺木中,堆积在那女子苍白的容颜上。
“不!”慕容池无助的看着雪下的那个人,心里疼痛弥漫,“将她盖上!将棺木合上”
他嘶声吼道,那声音凄然苍凉,抑制在心里的思念和恋慕终于冲破了心门,化成了温热的液体,在他眼眶中打转,“她会冷的!她会冷的!”
她会冷的!
那咆哮的寒风,那冰凉的雪花,都无情的落在她的脸上,此刻的她,该有多冷啊!
希濂,你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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