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无边,房间内却是一室的旖*旎—
两具汗*水*淋*漓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此刻明晃晃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除了无法掩饰苍白与无力,微微发抖的手中紧揣着一张验孕报告单。
说来也讽刺,刚得知自己怀孕时是那般欣喜,急匆匆的跑去找他不料却被她看到了这一幕,怀孕的欣喜已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愤怒与哀伤,愤怒他的背叛,哀伤自己的无力。
不过是吵了一架、冷战了几天他就按耐不住找了其他女人,看来他所说的爱她,不过也只是哄她的吧。
即使那时他付出了真心,在现在的她看了不过只是一时的兴起罢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她给束缚,她也是傻,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做到。
一直以为自己在生命中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现在想想也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砰!”
只听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踢开,从门外跑来一个年约27~28,身穿西装革履的儒雅男主。
chuang上的男人停止了动作,女人有些不满的娇嗲几声却被他以优雅的动作无情的推开,随手从钱包里拿了几张大钞就把那个女人给打发了。临走前那女子还狠狠的瞪了千伊帆一眼。
儒雅男子拉开了那个房门,里面走出了个衣衫不整画着浓妆艳抹的女子,他着急的走了进去,却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却被望过来的千伊帆示意出去等她,于是他只能摸摸鼻子悻悻的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抬起头望向他深邃的黑眸,想从他眼中读取出一丝丝的愧疚、悔恨,不过很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没读到,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呢!千伊帆自嘲的笑笑。她的表情不大,以至于他没有发现。
她望向他,他也望向了她,四目相对却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浓情蜜意,陌生的让人心惊。
他的眼神中慢慢多了一丝考究,却始终抿着唇未曾开口,他在等着她的质问。
有点傻气,他不懂什么叫哀莫大过于心死,坚持等着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等着她气愤,等着她恼怒,因为他坚信,哪怕她对他有一点点的喜欢她也回质问、会生气。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这便是她的心声。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很久,他终是没沉住气,他讨厌她这般的若无其事。
“怎么?不失望?”男人说道。他玩味的勾了勾唇,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看他,转身拉开门想要逃离这里,在她刚把门打开之际,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抱住了她。
顿时,她僵在了哪里,他的头靠在了她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幽幽发香,沉重的吐气使的她后颈发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吗?”男人的语气很是受伤,仿佛他才被伤害的那个人。
他的话让她很是愤怒,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她们的爱巢风花雪月,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是又怎么样?”她挑了挑眉,挣开了他的怀抱,语气很是不屑。
男人怒了,之前极力压抑的怒火瞬间破茧而出,他将她压至墙角,怒火中烧的他,此刻完全不知道理智为何物,眼中的戾色第一次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他对她的事向来都是这般,任何事只要和她有关他的理智就会不翼而飞。
“女人,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几乎是咬着牙他才把这句话说出。
她害怕的缩了缩,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了那张大chuang上,怒火成功战胜恐惧,她一把推开了他,一个踉跄他不小心摔坐在地上。
她以女王的姿态俯视着他,说:“洛易离,你以为你是谁啊?玉皇大帝还是天皇老子啊?我今天就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一刀两断,两不相见。”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儒雅男尾随她也走了出去,只听重重的关门声响起,留下洛易离一个人怔怔的坐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