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辙不得不承认,这个言喻的确有当警察的天分,至少这剥丝抽茧的能力就相当强悍。自己不清不楚的说了些话,这丫头竟然就能推断出很接近事实的推理。不过,秦辙依旧不准备把实情告诉言喻,魔星的事实在太危险,根本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够应付的。
“你不用问我,我肯定不会说的。”秦辙坚决地拒绝了。
“哼,不说算了!我自己去查,我就不信我查不出来!”言喻赌气地说道。
见言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秦辙眼神一转,道:“行,你去查吧,如果你真的查出来什么,不妨告诉我,如果我觉得你查出来的东西对我很有帮助,我就告诉你那天发生的事情究竟代表了什么。”
“真的?”
“当然了,一言为定。”秦辙点头道。
看言喻的样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秦辙也没有办法。不过看着言喻热情勃勃的样子,秦辙忽然冒出个想法,人多力量大,也许自己这边很难查到的魔星踪迹,没准儿会被言喻歪打正着的查出来,那样的话,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所以秦辙就顺水推舟的做了这个许诺。
“好,一言为定。给我几天时间,你就做好告诉我一切的准备吧!”言喻很有信心地说道。
“若是几天你就能查到什么,我还更开心呢。不过友情提示,这件事你最好做好长期处理的准备,甚至是无期。对了,你查消息可以,但是不论你查出来什么,都不许私自行动,必须要先告诉我。不然的话,不仅我们的约定会作废,而且,恐怕你到时候也会陷入极大的危险!记住,一定一定,不可以私自行动。”秦辙严肃地说道。
让言喻查查消息倒还好,如果她真的参合进来,那危险系数就变大了。秦辙可不想言喻因为这个丢了性命。
见秦辙一脸认真的样子,言喻不禁有些心虚,她点头应道:“我,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见言喻答应了,秦辙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便随口说道:“哎,这个张院长那么大年纪才生了个儿子,难道他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小姑娘做老婆不成?”
言喻白了秦辙一眼,道:“别乱说,张院长可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他爱人姓于,曾经也是这个医院的,好像还是护士长。张院长和他爱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直到晚年才有了张医生。他们那是老年得子。不过说来也奇怪,两人有了孩子以后,张院长的爱人就辞了工作,搬离了D市,除了寥寥几次回来看看外,一直到她去世也没有再回来过。”
“哦?这是为什么啊?婚姻危机?这两老头老太太有了孩子还分居了?这倒是挺奇怪的。”秦辙倒还真的好奇起来。
“这我哪里知道,就这些还是我这几天听医院里的人讲的。说是分居也不算,张院长的太太只是搬到了临市,坐车的话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所以张院长每周都会赶回去一家人一起过周末。”
“这家人还真奇怪。你刚刚说张院长太太过世了?过世多久了?”
“好几年了吧。怎么了?”
“一个那么大年纪的女人突然有了孩子,一定会宠溺不已,这种宠溺若是延续到死后,很容易就形成一种执念,导致灵魂变作鬼魂,然后徘徊在生者的周遭。这家医院出现的鬼并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现在又知道它总是出现在张天赐的附近,我忽然觉得这个鬼没准儿就是张天赐的母亲。她因为对自己儿子的疼爱牵挂形成了执念,所以变成了鬼,缠绕在张天赐张医生的身边。”秦辙若有所思地说道。
言喻惊道:“这……若真的是张医生的母亲,我们要怎么办?咦,你好像一直也没有告诉我,真要是找到了作祟的鬼,你会怎么处理啊。”
秦辙挠了挠头,想了想,道:“不管是不是张医生的母亲,我都会把它封印起来,然后拜托专业人士送其去地府,这是我一向处理这方面事情的方式手段。”
言喻有些不解,问道:“专业人士?你不就是专业人士吗?”
“术业有专攻,我的专业是捉鬼,至于捉到之后的善后处理,那就不是我的专长了,或者说是不归我管了。算了,今晚就这样吧,反正也查不到什么了,等明天晚上我们再继续。”略微解释了一番后,秦辙打着哈欠,说道。
“喂,这才刚过十二点,你就要走?我们不是刚有了线索吗?难道不应该立刻跟去调查看看是不是张医生的母亲引起的怪事吗?你这就走,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言喻很是不满地说道。
“大姐,你没有看到我今天是空手来的吗?线索是有了,可若真的是张医生的母亲的鬼魂,它躲起来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啊。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明天我带点工具过来,我们直接招魂,就可以知道线索的真假了。”秦辙拽了一通词后,信心满满地说道。
“招魂?你是说你要招张医生母亲的魂?这,这……”言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害怕了?”秦辙又揶揄地问道。
“谁,谁,害,害怕了,我,我就是没见,见过,有点,有点吃惊。”言喻结结巴巴的说道。
“呵呵,总之呢,咱们明晚在医院招魂,你若是害怕,可以不来,不过记得帮我跟张院长还有张医生说一声,让他们明晚晚点走,到时候,我会需要他们的帮忙。还有啊,若是你决定了明晚和我一起,那记得养足精神,明晚我们或许得通宵,精力不足的话,很容易被邪魅入侵哦。嗯,牛眼泪的药效还有一段时间,你要是早点回去的话,或许还可以在路上验证一下它是不是真的有用。好了,就这样吧,我走了。”秦辙说完,和上午一样,很潇洒的挥手走人,只留下言喻一人,满脸纠结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第二天傍晚,秦辙拿着个小箱子,再次来到了顺风妇产医院。路过楼下警卫室,秦辙并没有看到言喻,也不知道她是压根儿害怕没有来,还是在医院其他的地方。
一路上行,秦辙直奔院长办公室而去,虽说他昨天有让言喻告知张院长他们晚走,但他不敢确定这两个唯物主义论的支持者会不会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