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墨竹阁,一位身穿白衣的i明白,为什么自从那日,见过那位白衣白衣女子之后,脑海中便时时刻刻浮现她的身影,尤其是想到她被自己手中利剑刺伤的那一幕,自己就会心如刀绞般的疼痛不已。林子墨虽对杜依兰记忆全失,但他脑海深处一个绿衣女子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他不知道她是谁,但直觉告诉他,她对自己至关重要,而且她和那位白衣女子,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因为自从自己第一眼见到那白衣女子,便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熟悉感,就好像与她已经认识了千年万年那么久。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从一百年前起,便对依兰花情有独钟。总觉得这依兰花与某人有莫大的牵连。
此时一名弟子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参见掌门,什么事?大师伯请你到议事殿去一趟,知道了,我这就去,林子墨来到议事殿后,才发现远山道人,彩衣上仙,箫湘玉,以及一部分竹山弟子均已到齐,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众弟子行礼道,参见掌门,免礼。二师弟你来得正好,你看这是谁?
远山道人指着一位身穿布衣,而且身上还有斑斑点点血迹的男子说道,林子墨只觉得他甚为眼熟,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那名男子见林子墨打量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蓬莱夏掌门,门下弟子夏华,参见林掌门,肯请林掌门为我蓬莱做主,听他这样一说,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柳岩道,你说你是夏华?可是夏华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怪柳岩不相信他,而是眼前这男子,与那位温润如玉的夏华公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位是手恃折扇,待人彬彬有礼的翩翩佳公子,而眼前的这位,一身粗布衣裳不说,而且上面还沾上了血迹,活像一个逃难的难民,实在是没办法和那位夏华公子联系在一起。夏华似看穿了柳岩的想法一般,开口说道,怎么柳师兄不相信我是夏华?也对,蓬莱被人灭门是实事,师兄,有防人之心,也无可厚非。但我确实夏华无疑,这一点师兄大可不必多虑,说着,伸手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玉树临风毫无瑕疵的脸来,众人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易了容,怪不得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柳岩开口的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夏华,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夏华向林子墨等人作了个揖,方才说道,诸位容禀,事情是这样的,当日一名白衣女子和她的侍女来到蓬莱仙山寻找七绝草,不慎惊动了蓬莱的守护兽,那两名女子为了自保,把守护兽给杀了,蓬莱弟子知道后,勃然大怒。随即和二人大打出手,此时林墨冰冷得沒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打断了夏华接下来的话,让人如坠冰天雪地,冷得直让人打哆嗦,只听他冷冰冰的说道,蓬莱灭门,可是那名白衣女子所为?夏华道,那名女子并没有伤害蓬莱任何一人,血洗我蓬莱的另有其人。林子墨道,既然不是她,那她采摘七绝草所为何事?夏华道,这个弟子也打听过了,据说是为了替京城中了一日断魂的百姓解毒,听夏华这样一说,林子墨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那名白衣女子,还害她白白挨了一剑,改日若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向她致歉,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的事要紧,还不待他开口,箫湘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只听他对夏华说道,听贤侄刚才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夏华带着一股恨意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当日那白衣女子离开后,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下手狠辣,从不给人留一点余地,而且他们的修为远在我之上,甚至连我师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否则又怎么能轻易灭我满门,我认得他们的招数,正是魔界的绝技,魔神十诀。听了他的话,箫湘玉十分气愤,还不待他把话说完,便提起宝剑就要往外冲,彩衣上仙阻止道,三师兄,你干什么?小师妹,你别拦着我,这个魔界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不犯他,他却要来犯我们,我这就去为我那好友讨个说法,一想起好友的惨死,箫湘玉便十分愧疚与自责。林子墨道,师弟我知道你和夏掌门交情匪浅,他不幸惨死,我知道你很难过,只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此事还是以后再从长计议,箫湘玉自幼就很听林子墨的话,几乎言听计从,果然听了林子墨的话,箫湘玉冷静了不少。
林子墨弯腰亲自把夏华扶了起来,夏华就着他的相扶站了起来,林子墨关切的问道,你是怎么从魔界手里逃出来的?夏华答道,因为魔界想把蓬莱灭门的罪名,嫁祸给那位白衣女子,而我是最好的人证,所以迟迟没有对我痛下杀手。我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从魔界逃出来的,林子墨又道,你辛苦了,从今以后竹山就是你的家,你可安心在此住下。柳岩你带夏华安排住处去吧,是掌门,多谢林掌门。柳岩走到夏华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刚走到门口,林子墨唤道,柳岩你留下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见此情景,夏华先一步离开了,柳岩略一弯腰抱拳道,不知掌门有何吩咐?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和云香与夏华年龄相仿,应该好好开导他,让他千万不要被仇恨所左右。是掌门,弟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