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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秘的渊源 (1)

楚云龙的父亲,也就是赵国庆口中提到的“老爷子”,名叫楚钊宏,是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楚钊宏出生在清朝末期一个普通百姓家,楚钊宏祖上是炼金世家,其家族以炼金雕金为业,在当地颇有名气,据传最显赫之时,家财根本无以计数,庭院之内任何可见之物皆用黄金粉饰,地板是黄金地板,脸盆是黄金制作,床是黄金床,就连家中痰盂夜壶也全是黄金制品。

这样一来,难免引得贼人眼红。当地一恶霸对楚家财产早已垂涎,想尽一切办法想整垮楚家,霸占楚家家产,于是勾结强盗,在一天夜晚血洗了楚家大院……

从此以后,楚家家道中落,曾经显赫一时的楚家也渐渐销声匿迹,淡出人们视野,一直到楚钊宏这一代,家道更是破败不堪,以至于到了瓦无三片整、饭无一日饱的境地。

但是,楚家祖传的炼金雕金术却没有从此衰落,楚钊宏记得父亲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此门绝活是祖传秘术,楚家子孙务必世代相传,并不可传于外姓,技艺不败,楚家不败。”

楚钊宏出生在战乱中,从小没上过学,“炼金”这门手艺是楚家祖上传下来的,按照楚家传统,父亲在他三岁时就开始教他如何选金炼金,到他十多岁时,已经将这门手艺炼得炉火纯青,颇得祖上技艺精髓。

当时的大清国,朝廷腐败,宫廷皇族生活奢侈成风,尤其对黄金等贵重饰品情有独钟,他们需要大量这种奢靡的东西来装扮自己的权势地位,所以当时炼金术士非常有地位,特别是那些有着超凡本领的炼金者,更是受到欢迎。

在这种环境下,一些炼金高手便有了用武之地。

为了生计,楚钊宏十几岁时就进宫当了一名炼金术士。

楚钊宏进宫廷时虽然年龄不大,但因为炼金技术了得,而且他还跟祖上学到了一门奇艺——传说中的“黄金眼”:能用肉眼发现深藏在地下的黄金矿脉。也正因如此,他进宫后声名雀起,随后得到慈禧太后赏识而被重用,被赐封为御用炼金术士。

有野史记载,“黄金眼”其实是民间对奇人异士的传闻,是炼金高人才能达到的境界,至于其中细节都是绝密,只有炼金者自己才清楚了。楚钊宏对炼金有着极大的天赋,在他十岁不到时,所到水平已非常人能比,他父亲曾感叹道:“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慈禧大寿之日,命全国各地官吏搜集民间奇珍异宝进攻祝寿,当朝太监李连英为讨好她,责令所有炼金术士必须为慈禧大寿献上一件宝物,而且被慈禧看中者将有丰厚赏赐,对今后的仕途也将大有帮助。

这样一来,人人窃喜,而又人人自危。

李连英暗中调查过楚云龙的过去,对他的出身一目了然,为逢迎慈禧,他因此对楚钊宏许以高官厚碌,并且许诺:“如能取悦太后,这一生便是平步青云,后世亦足矣!”

年轻气盛的楚钊宏深知宫廷复杂,人人都想爬到自己头上,所以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为了今后生计和前途,为重振楚家声望,他决定搏一搏。

眼看离慈禧大寿之日时日已经不多,楚钊宏暝思苦想,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他于是禀报李连英,李连英冷冷一笑,轻轻一挥手中鞭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中国之大,物博丰盈,朝廷之内,奇物颇丰,要想取悦主子,必要费神劳力……”

“公公,请您明示。”楚钊宏迫不及待。

李连英轻盈的点了点头,眼睛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宏子,本宫找你是看得起你,看来你这脑袋瓜子还不开窍!”

楚钊宏当时愣住,低着头不敢多言,等待李连英的训斥,但是当他抬头时,李连英已拂袖而去。

他呆立了半晌,仔细回味着李连英刚才说过的话,突然灵光一闪,心胸豁然开朗,大笑道:“多谢公公指点。”

楚钊宏于是只身出宫,沿着中国内外游走了一番,最后来到了有江南水乡之称的浙江杭州,在那里,他不仅被当地美丽的风景吸引得留连往返,而且那些雍容华贵的丝织品更是让他一饱眼福。

“浙江丝绸果真名不虚传,宫廷里丝织品多是多,但哪里有这般丰富。”楚钊宏一路走,一路看,禁不住由衷的感叹起来。

但是,一想起慈禧大寿之日逼近,便再也无心游耍,准备继续游走。

有一天,在他准备离开之日,来到了一家丝绸庄园,在那里,他被一种闪闪发光的丝绸制品吸引。

“客官真是好眼力,此丝绸制品可谓上上品,这杭州城内可就我一家能得此手艺,别无分店啊。”

楚钊宏抚摸着这一片丝绸制品,那柔滑的感觉使他有一种难言的兴奋,他突然眼睛发光,大叫一声:“有了。”

是日,楚钊宏回到宫内,便开始为慈禧的生日礼物忙活起来,他把自己关在房内七七四十九天,终日悉心研究,终成佳品。

慈禧太后大寿之日,前来祝寿的大小官员皆送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品,来自海内外的奇珍异宝使朝廷大殿金光灿烂,但慈禧表情平淡,惹得各路官员心中忐忑。

当轮到楚钊宏时,他不慌不忙的走上大殿,所备礼品紧随其后。

“太后,小宏子今日为您献上的寿礼是……”李连英的话还没说完,慈禧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用看了……”

“太后……小宏子为您送的这件礼物绝非常物,这世间独一无二啊。”

“哦……”慈禧稍一沉吟,便点了点头,李连英大喜,忙吩咐楚钊宏打开盒子。

楚钊宏心下紧张,脑袋上渗出了一丝细汗,他慢慢从盒子中取出那件他花了四十九天制造出来的礼品时,悄悄看了慈禧一眼。

“这不是江南丝绸制品吗?”

没想到,朝廷上下一片嗡嗡声,慈禧也不屑的说道:“江南丝绸我大清国应有尽有,这有何奇?”

楚钊宏急得一身冷汗,他虽然不了解慈禧脾性,但也略知一二,当即不敢正眼相望,好在李连英打了圆场,他忙向楚钊宏使了个眼色,楚钊宏才敢抬眼,将那件像丝绸制品的东西慢慢铺开,然后递给李连英,李连英又转给慈禧说道:“太后,您请试试。”

慈禧刚一触手,便呆立不动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眼中慢慢有了异样的光泽。

李连英非常明白慈禧的心情,忙继续说道:“太后,您不妨试一下。”

慈禧一穿,顿时全身凉爽舒服,神清气畅,眼中神色立即大变,既而兴奋的连连称道:“宝物、宝物。”

“这是谁的主意?”

慈禧此话刚一出口,李连英又望了楚钊宏一眼,楚钊宏忙回道:“这完全是公公的主意,小人只是照办而已。”

李连英从心底对这毛头小子赞赏有加,慈禧微微一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楚钊宏见时机已到,忙不迭的又道:“太后,此物只是由江南丝绸制品有感而来,全部采用黄金金丝制作,共用玉片2498片,金丝约二十两……”,玉片成衣后排列整齐,对缝严密,表面平整,颜色协调,着实令人惊叹,大殿之上随即传来一阵赞叹声。

慈禧连连点头称道,李连英和楚钊宏目光一对视,彼此不约而笑。

此后,楚钊宏更是受到慈禧百般宠幸,在朝廷中地位是一步登天,他当时在宫廷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他当时的身份地位已经倾轧朝野上下,几乎没人敢得罪他,很多人为了巴结他,都称他叫“楚爷”,一些人为了他能够在老佛爷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在他身上常常是不惜重金。

但是楚钊宏身处朝廷这个大染缸中,还算一位正直之士,他做事有自己的底线,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所以在朝廷官员和江湖人士中的口碑也算不错。

其实,这还只是楚钊宏进宫后使出的第一招绝活,不久之后,发生的另外一件事,真正将他推上了历史舞台,以至于后来李连英在回忆录中也曾有详细记载。

一日,天气凉爽,艳阳高照,慈禧太后也心情大爽,于是召集了一群人马外出晒太阳。

慈禧出行,当然是前呼后拥,彩旗飘扬,她在宫廷内看厌了宫女群舞,此刻便想找些新花样,于是命李连英安排。

李连英这人虽然跟随慈禧已久,但此时却无以应答,好在脑瓜子灵活,随即招来了楚钊宏,楚钊宏此时也已是慈禧身边红人,所以他到达现场,眼睛向周围一扫,立即计上心头,向慈禧进言道:“太后,此地是为宝地,您此时可正是祥云绕体,龙体富贵啊。”

李连英不明白楚钊宏此时此地拍这种马屁究竟有何用意,因此在一边干着急,慈禧也面带微笑,手作拈花指,一言不发。

楚钊宏眉头一挑,弯腰说道:“太后,您稍等片刻,小宏子这就回来。”

慈禧努努嘴道:“去吧。”其实,她内心的激情也被楚钊宏调了起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想尽快得到究竟,看看楚钊宏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李连英却更为担心,这楚钊宏是他叫来的,万一他没使出个什么好玩意,倒是惹怒了太后,这罪名可不轻,弄不好慈禧一时性起,他们项上人头可难测朝夕啊。

楚钊宏在宫廷里呆了这么些时间,黑白手腕也学了个两三分,对慈禧的脾性也了解了些,知道这个老太婆为人心狠手辣,虽然正面笑容相对,但背后却是黑脸夜叉,或说今日重重有赏,明早就可能脑袋落地。所以,他一向做事非常谨慎,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但这一旦开口,却也该有十成的把握。

李连英正在沉思,只见楚钊宏随手招了一匹快马,然后双腿一夹,马匹前蹄飞扬,一声长喝,便飞奔出去了。

楚钊宏其实早已知晓,这皇宫猎场地下便埋着金矿,在此之前,他只是故弄玄虚罢了。快马出去百十米后,他便飞身下马,围绕猎场转悠了一会,目光然后盯在了不远处一片闪闪发光的地方,立即过去,从中捡起一块石头,在太阳下一照,便金光四射。

楚钊宏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上马,快马回到原地,将那小块石头托到了慈禧面前。

“太后,这……”李连英话未出口,慈禧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小宏子,这些随地找来的石头,难道漫山遍野不是?”

楚钊宏将石头在太阳下一照,立即放出刺眼的光芒,他语气平缓的说道:“太后,这猎场遍地可是黄金啊。”

慈禧被他的话说得一愣,一时像没缓过劲来,楚钊宏才又说道:“据小人观察,这猎场周围山石便是一座金山,此为龙脉也。”

事后,楚钊宏肉眼发现金矿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越传越神乎,一些江湖说书人竟将他的故事编成了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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