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楚晨瘫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吃饱饭了总有这种想睡觉的冲动,何况今天天气还那么好,整个人都温温暖暖的。
何瞳坐在旁边吹着口琴,不时瞥一眼闭着眼的休息的楚晨。
琴声缓缓悠扬,楚晨渐渐睡去,高四这一年除了读书做卷看题他几乎没有做其他任何事,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在这悠闲的假期内感觉到一种释放和解脱。没有了以往压在身上的压力,自己也达到了自己的目标,至于以后的事,现在考虑太多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何澄端着水杯站在窗户边,眼前的大海就是今早让她绝望的深渊,可上天挺怜悯她,派出楚晨在最后抓住自己的手。楚晨就在身后,现在面对楚晨无法在和以往一样,不能再平静对待,甚至还会脸红心跳,她不能确定这究竟是恋爱,还是仅仅是对拯救自己生命的感激。
“姐姐咱们去睡觉吧?”何瞳看着睡着的楚晨,放下手中口琴询问何澄。今天也挺累的,不单是游泳消耗的体力,很多的是精神上的疲倦,经历了早上的担惊受怕,何瞳也想好好睡一觉。
“你先去吧,我再等会。”何澄取下发圈,抚顺了自己的长发,拉上窗帘遮挡阳光。
“嗯,那我去睡觉咯。”何瞳踏着粉红拖鞋上楼回屋。何澄待了一会也跟上楼去。
楚晨慢慢睁开眼,这觉睡得挺爽的,脑袋也不像早上一样昏昏沉沉,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然临近五点,看来睡得挺久的。
他上楼正准备推开自己的门,却听见一阵舒缓的琴声,从走廊尽头的屋里传来。
“莫非是小雨回来了再练琴?”
推开那扇门,看见的却不是小雨。
两侧落地窗被推开一半,柔和的阳光洒满整个屋里,风呼呼吹了个通透,那少女裙摆飞舞,秀发飘散,闭着眼柔美的脸承载阳光,中间隔着那个超大的水族箱,从楚晨这看去,好像又一次被惊艳到了心里。
“嗯?楚晨!……你醒了?”何澄听见响声睁开眼,愣了一下收回目光说道。
“嗯,进屋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就来看看。”楚晨尴尬的站在门口,进去也不好,进去了自己能干嘛?转身走也不行,两人关系才稍微缓解一点,就这么马上关门估计又得变得僵硬。
“哦。”何澄答了一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钢琴沉默。
楚晨使劲想着话题自己该说什么打破沉默,可越急却越想不出。
“……今早上是人工呼吸吗?”结果却是何澄先说话,楚晨听着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说道:“那只是为了就你才迫不得已的,我也事先问了何瞳的,她说她不会人工呼吸我才……那样的。”
“……我知道。”
“所以说我真不是呼故意占你便宜的,真的,不骗你。”挠着头,楚晨又觉得脑袋一阵大,自己犯什么贱过来一探究竟啊。
“可那是我的初吻。”何澄抬起头顶着楚晨,目光如炬。
“……额,真的抱歉,我没想那么多。”楚晨避开何澄视线道歉,虽然自己占理,不过还是别争吵为好。
“我不是怪你,可你要我怎么办,你不仅亲了,还……还……还那个了。”盯着楚晨的何澄突然一阵脸红,低下头继续沉默。
“那个?哪个?人工呼吸就只有……!我,我没感觉的,我当时光顾着救你了,真的!”楚晨想了想,你妹的人工呼吸确实不止是接吻,还有按胸恢复心跳啊。
“你是说我太小了所以没感觉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晨偷偷瞥了一眼何澄胸前,又想起今早上做人工呼吸时的情况,自己也羞红了脸。
“哼,今天的事虽然很感谢你,不过不能到处说可以吗!”与其说何澄再命令楚晨,很多的是现在脸辣红辣红的何澄在恳求着楚晨。
楚晨见此,连忙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何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坐下继续开始弹琴。
“……那,那我先回去了好吗?”
琴声戛然而止,何澄竖着眉毛看着楚晨,“我的钢琴就弹得那么差,迫不及待的就想逃开?”
“不是……我,我,好听!好听!我喜欢,你继续,我听着呢。”楚晨脑袋一阵大,何澄这是怎么了,要不是知道何瞳不会钢琴他必然肯定面前的就是何瞳,这么任性不讲理。
何澄抿了下嘴,带着欢喜继续弹琴,甚至现在她觉着弹琴好像有了新的意义,高于表演高于以往一切的成就。
就这样楚晨愣是在门口听了20来分钟钢琴,虽然确实很好听很好听,但架不住自己尴尬啊,幸好楼下传来开门声和小雨的喊声,楚晨这才解脱出来。
“小雨她们回来了,我先下去了,很好听,真的!”楚晨说完门也来不及关,转身匆匆下了楼。
何澄鼓着嘴看着逃跑的楚晨,停下手中钢琴站起身。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