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你中毒蛊了,赶快乘着莫问剑去给你施蛊人的身边!”肉肉还在意识里喊叫的,声音极其刺耳,十七想听不见都难,此时她疼痛难忍,也没有时间去辨别肉肉话中的真假,召唤出莫问剑,十七平躺在剑身上,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往东边去!”
似乎有某种牵引一般,十七竟说出了方向,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十七知道,这场较量独孤邪是赢家,他赢了,她真的要回去他的身边……求他!
独孤邪脸色待佳的坐在床榻上,外面很吵闹,没办法,这个小镇虽然偏了点,却很繁华,独孤邪来到此处时,这家家客栈都爆满,于是他便随意走进了一间,陆淞抓着蓝岩跟在后面,三人都带着黑色的斗笠,走进了这家……嗯,怡春院。
“公子……”陆淞在众人面前改叫独孤邪为公子,他正想提醒一下独孤邪这家怡春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独孤邪已经踏了进去,陆淞只能脸皮厚的擒着蓝岩走进去。
“呦,三位爷啊!进来坐啊!”刚走进去就有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迎了出来,迎面扑来也是浓郁的香粉味,独孤邪厌恶的皱眉。
那女人的体态还算是风韵,看上去有些风骚,陆淞走上前沉声问道:“我和我家公子是来这个过夜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房间?”
那女人狐疑的看了他们三个,这三男人衣着打扮够古怪的,她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房间自然是有,就看看公子们要什么样的房间了,有上等,也有中等的。”
陆淞读出了这个女子的犀利,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势利眼,对这种女人他嗤之以鼻,放了一袋金币在桌上,他仰头道:“我家公子住的自然要上等的,我们也不是付不起。”
看到金币,老鸦立刻露出掐媚的笑容,“三位爷真是爽快,快请进,里边请!”
陆淞冷哼,真是个势利眼,走进大堂里的时候,又是一阵浓烈的香粉味扑来,好浓,别人可能会觉得很香,可是独孤邪和陆淞却齐齐皱起了眉头,香气太过了,就变臭了!真是难闻!
独孤邪是厌恶的皱眉,陆淞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难受得紧,而蓝岩差点没把搞窒息了,陆淞抓他抓得紧,这香气也逼人。
这里的摆设像客栈,又不像客栈,桌桌凳凳都很齐全,就是女人多了些,看到有人进来了,又有姑娘想过来招呼,被陆淞摆手退开,独孤邪看了一阵厌烦,这里很吵,独孤邪本想出去的,却被陆淞拉住,小声道:“公子,这个镇上的客栈已经爆满,若是不将就一下,今夜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独孤邪隐忍着,他向来讨厌人多的地方,不过是几个晚上,他也忍了下来,“三位爷啊……我们这里的住宿费用是十吊金币,若是你还想要其他的服务,我们要另外收费用的。”
“这个自然是。”陆淞急着要把她打发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首领那个不自然的脸色,待老鸦走了之后,半响,独孤邪冷冷问道,“客栈里还有什么其他服务吗?”
陆淞一滴冷汗从额上冒出,他知道或许独孤邪还没有走进过这些风月场所,陆淞有些紧张的为他解释道:“这里不是客栈,不过和客栈差不多的,就是吵闹了一些……”
“这里不是客栈?是什么?”独孤邪挑眉,陆淞犹豫了一会,正想作答时,身后已经有人将答案说了出来,“这里是妓。院!”
“臭小子,没问你嚷嚷什么?”陆淞看不过这小子和她主子一样高傲,一拳打过去,他简直就是把在十七身上受到的气发泄在蓝岩身上,谁让他那么不好运,得罪了他的首领,居然敢叫人去把他抓起来,这厮都不想要命了都!
独孤邪去堵十七的时候,陆淞就擒住了这个小子,之后首领乘着寒魄剑回来,首领有些狼狈,虽然陆淞不知道首领和十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首领那阴霾的脸色就噤声没敢问了!
这个臭小子敢算计首领,原本陆淞以为首领解决掉他时,首领却没有动手,也没说什么,陆淞知道,这肯定又是因为那个叫十七的祸水!
他恨死十七了,总是时不时就来扰乱他的首领!
蓝岩啐了一口,此时他满脸都是伤痕,恨恨的盯着陆淞和独孤邪,他狂吼道:“有种你就放开我,我和你单挑!”
“哼!老子才不上当呢,我偏偏就不放!”俩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时,独孤邪已经起身,往门口走了出去。
陆淞一个眼尖,看到了,急忙问道:“首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出去一下。”独孤邪冷漠的声音回荡着屋子内,等陆淞转过头时,哪里还有独孤邪的身影,他暗骂一声,挥起拳头,朝蓝岩扑了过去,他一定要为首领出一口气!那个时候,连陆淞都被牵扯到了,受了牢狱之灾,这叫他怎么能不气愤?
走出房间后,独孤邪便一直往左,打算走到楼梯处,却在途中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依依哦哦的声音……
很难相信,他一个大男人会停在一间房门口偷听,可是独孤邪就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听着里面混乱的声音,有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喘。息声,这里的隔音都不是很好,独孤邪站在外面也是能听个一清二楚,这个声音和之前独孤邪在圣浦西牢房中听到的一模一样,独孤邪也顿时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不仅是这间房,旁边那些房间都陆陆续续传来这羞人的声音……
“这位公子哥啊……这听得哪有做的爽啊!”身后一股强又浓的香粉为传来,独孤邪退开,敬而远之,可是那个女人还不要命的贴过来,“公子啊!我看你也诚实,要不奴家算你半价吧!让奴家陪你吧!”
这个女人也算是不要脸的,独孤邪明明再三推脱,她还是要贴上来,他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他猛地扣住那个女人的手,风尘女子以为他要她了,高兴的被身子贴上去,独孤邪一身墨袍,头上戴着的是个黑色斗笠,给他个人本身增添了些神秘感,才会招来这么多野花!
楼下莺莺燕燕,人声嘈杂,有些客人的举动也不是那么的足以入眼,陪酒的女子们和客人打成一片,猛地,砰砰砰砰——木头搭建的楼梯间,传来了一阵响,众人听到声响转头看去时,已经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从楼梯上飞了下来,地上的女子明显昏了过去,方才接待独孤邪他们的老鸦立刻尖叫一声,连连喊着那个女子的名字……
“别叫唤了,她不过是晕了过去。”这个没在大堂里造成什么骚动,这种事情大家都见以为常,经常会有几个公子哥为了争一个花魁或者是女人而大打出手的,老鸦一脸心疼状的抱住那个昏过去的女子,指着独孤邪道:“这位爷啊,你这样子叫我们怎么做生意啊?这个姑娘再怎么不好看,也不能打伤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