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听到大王的暴喝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大王了,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放下食物便退了下去。
男子献着殷勤,一口一口喂着十七,十七还没吃就想吐了,对着这样一个人,真的没胃口,可是环境逼人,不吃饱饭哪有力气逃出去!要她留下来和一个刚刚见过面的男子成亲,怎么可能!
一时的妥协只是为了他日的成功!
日复一日,转眼间十七就在这里呆了五日,知道被人称之为的大王名唤骆唯川,这里是灵峰寨,原来这些人是土匪,在这座山上独自称之为王,专门和官府作对的贼寇!而骆唯川就是这里的头!那日这里的一些贼人在山下发现昏迷的她,所以把她带回来了,然,在她醒来的那一刻,骆唯川看中她的美貌要与她成亲,还不是一般的狗血。
十七看着小院里的风景,心下不禁讽刺想到,她现在还真像被掳来的做山寨夫人的。除了不让她出寨外,骆唯川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在山寨中自由行走!骆唯川可能是看在她那低级的斗气……觉得她不可能逃走,便由此放松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十七另外的身份,这便是轻敌的后果!杀手不仅要会杀人,若是失手被擒,要会逃也是很关键的。
他们已经挑好吉日,定于三天后,十七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一点都不着急,这五日里,山寨的地形她基本上都看清了,哪里有一草一木她都很清楚……要逃走也不是难事,只是……
莫问剑不知道在何处,十七有些着急,从她在寨中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见到莫问剑,她不知道是被那些贼寇藏起来了,还是在路上遗失了……大婚之日迫在眉睫,这三日中,按照这里的风俗,准新郎是不可以和新娘见面的,她问不到骆唯川,只能问在她身边俯视着她的女婢们“夫人,那日救起的人是寨中的阿东,如果夫人有什么东西遗失了,可以去问问阿东。”婢女们已经对号入座,提前把十七换做夫人,十七并未介意,脑海里迅速闪过阿东的长相,她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阿东了,原来是他把她带回来的。
屋内——“姑娘……不,夫人叫我来,有、有什么事吗?”阿东显然有些紧张,在他战战兢兢的想要给十七行跪拜之礼时,十七冷冷唤住了他,让他起来。
“是你把我带回山寨的?”十七不想多废话,开门见山说道。
闻言,阿东点了点头,有些结巴道:“是、是的!”
“听说是你在山下发现我的,那****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身上的首饰少了几样,阿东!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一记厉眸扫过,忠厚的阿东就有些顶不住的惊慌,他战兢的猛磕头,本来就有些结巴的他,被十七的气场吓得更是差点说不出话来,十七这是在怀疑他偷窃啊……
“夫人、夫人一定要明察啊……阿东,阿东绝对没有偷过夫人的东西啊,就算给阿东一百个胆子,阿东也不敢偷夫人的东西啊……请夫人明察。”
十七稍稍挑眉,眸底一点暖意都没有,冷言道:“没有贼的额头上会刻上字的!更何况你本来……就是贼寇!”
被十七这样一讽刺,阿东竟然流出了眼泪,渐渐奥啕大哭起来,十七额上掉下三根黑线,她都还没有动手打人,哭得这么凶干什么?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呢?虽然被冠上贼寇之称,可我阿东胆敢发誓,这一生中我阿东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贼寇也有好贼寇和坏贼寇的嘛……夫人又怎么可以一视同仁呢?”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阿东忠厚的要死,这是全山寨都知道的事情,他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也狠不下心去拦路打劫,只是在山寨中做个打杂的。
阿东忠厚的要死,这是全山寨都知道的事情,他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也狠不下心去拦路打劫,只是在山寨中做个打杂的,每天去山上砍柴,担担泉水,回到寨子里帮全寨的人做饭,他忠厚得有时候连服侍人的婢女都欺负他……
“我只看证据!”言下之意,只要你把证据拿出来,十七就会相信!
阿东为难的看着十七,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欲言又止的,“夫人……那日救起夫人,带回寨中……只有阿东一个人,也是阿东要下山赶集的时候,才看到夫人的,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给我作证……”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十七挑了挑眉,喝着山寨中的上等茶,这是骆唯川派人送来的,山寨里最上等的茶叶,抿了一口,她看着底下的阿东,唇微启道,淡淡的嗓音透出无形的压力,阿东额上更会留下汗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夫人,天地可鉴!那日阿东见到夫人倒在地上,身边只有一条发带,应该是夫人的发不小心盘散了跌落的,其他的阿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耳边是阿东的喊冤声,十七倘若未闻,思绪却已经飘了很远,只有一条发带……什么都没有,那剑呢?
“真的什么都没有?”
“阿东敢用身家性命起誓。”说着,阿东真的用三指起誓,很认真的样子。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十七蹙眉抿唇,那莫问剑也没落到骆唯川他们手里!
“哼!你的身家性命值多少钱!不知死活的东西!”门外传来了半陌生的嗓音,骆唯川一身黄衣走进来,见状,十七脸上全无惊慌之色,淡淡看了骆唯川一眼,却发现骆唯川同时也在打量她,暗自将他狐疑的眼神收于眸底,十七缓缓起身。
“大王……”阿东惊慌叫道,看骆唯川微黑的脸色,阿东不知道大王想做什么,顿时,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美人,在玩什么啊?”骆唯川扬起痞痞的笑容,一把揽过十七的蛮腰,动作十分轻浮,不是说成亲之前双方不可相见的吗?这会儿又是来干什么……
“大王,我在审讯阿东啊。”十七并不隐瞒,能坐上大王的位子,想必是有些多疑的,若是越说谎只会越引起骆唯川的怀疑!“大王,几日前我一醒来,便发现母亲传下的传家之宝不见了,要知道那玉佩从我懂事以来就系在身上,母亲逝世前曾交代过,此玉佩要我亲手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今,我快要下嫁于你……”
说着说着,十七的头却越来越低下,看似是因为害臊,实则满脸怒意,骆唯川的手真是越来越过分,不安分的摸向不该摸的地方!